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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酒对电脑操作不太熟悉,后面的事情全都是雍长殊代劳。

雍长殊将这个最有可能是窃贼的人截图,打印出来贴在一旁的白板上。

元酒这边也已经大致推断出,那个从墓中盗走的陪葬品大致是什么东西。

墓下墓是个千年大墓,依照她带出来的照片和消息,专家推断应该是早期南方的小国国君墓。

也可能是将军墓。

最后经过多方比对,还有壁画上的文字和图片。

给元酒最终的说法时,乱世之下的南方小国将军墓,短暂称王,但没能守住地位,最终在大国的攻打下,败退到小地方,郁郁不得志而离世。

离开这人世前,此人回到了当初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造的地宫,最终长眠于此。

主墓室上方的星图,还有棺椁上各种特殊的花纹与浮绘,全都有重生之意。

这位从将军登上帝王之位的男人,妄想在数百年,甚至千年之后苏醒,以不死之身卷土重来。

……

元酒倒不在乎这个短命的男人一生如何波澜壮阔,只对他墓里失窃的文物上了心。

按照底座的痕迹推断,失窃地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还有一个青铜摆件。

一把大概两尺五的剑。

还有一件可能是四足的青铜小鼎。

“这几件陪葬品的价值大吗?”元酒看着视频里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好奇地问道。

“价值连城。”

对面的考古学家痛心疾首,只用了这四个字来形容,就让元酒知道了这些陪葬品的价值。

元酒也很为难:“不确定能否追回,我只能保证尽力。”

如果对方只是暂时拿走,没急着出手,那找到凶手后,这些陪葬品也就能顺利追回。

就怕对方找渠道脱手,这些文物再经过那些造假的贩子一包装,通过海关,转运国外拍卖。

那国家宝藏才是真正地流失海外,一辈子都难以追回。

而且这个小国存在时期非常短,但这个君主又非常会敛财,所以墓里的东西均价值不菲。

这些文物,甚至还能帮忙补充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视频切断后,元酒揉了揉脸颊。

“我一开始连线他,没说要帮忙寻回文物啊,被这老头儿带沟里了。”

雍长殊失笑道:“他也只是对文物失窃着急,你不用放在心上,追回文物的事情由南江刑侦二队负责。二队对文物走私犯罪这一块非常熟悉,他们也有相应的专家顾问,比我们要更懂文物流通市场的方式。海关那边也会通知到,最近这类的器具都会严格筛查。”

“我们主要还是以碎尸案为主,你如果依旧觉得这个人是凶手之一,且也是破局的关键,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追查。”

“我觉得,不管是从赵昌英还是那个黑衣人入手,最后应该是殊途同归。”

……

黑色卫衣男人的事情,厉予白已经和常河镇的警察沟通,由他们拿着照片在镇上走访调查,同时也悄悄往下属的村子去打探消息。

元酒看这条线一时半会儿没收获,扭头就询问起厉予白和江括的进度。

江括很犹豫地回答:“进展缓慢。”

厉予白直接多了,摇头道:“进度为0。”

“怎么就进度为零?碎尸案不是尸体都有了,罗幸雪也指认了,凶手是赵昌英,这应该挺好查的吧?”

厉予白摇头:“凶手是赵昌英没错,但赵昌英死活不开口,现在更是装睡,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所以他不认罪,我们必须得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手。”

“没有物证。”

江括见元酒一头雾水,仔细与她说道:“杀人,是需要物证的。”

“比如,凶器。”

“我们没找到任何凶器,更不用说从凶器上提取他的指纹。”

“他现在又在周云官身体里,之前那副身体人不人鬼不鬼,皮肤已经脱落,根本没有指纹这种东西了。”

“而且我们一直认为,杀人的是赵昌英,但分尸和抛尸……另有其人。”

“可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这个负责抛尸之人存在的痕迹。”

碎尸案肉眼可见的进入了瓶颈期,所有人依旧在忙碌,但忙碌中又隐约透露着焦躁,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奇怪。

……

专案组的晚饭依旧是外卖。

元酒掏出自己的大饭盒,坐在二楼某间办公室的沙发上,将自己的晚饭整整齐齐摆放在茶几上,抬头看了眼搬着小马扎坐在对面的雍长殊。

“你这几天就留在南江处理这个案子吗?”元酒好奇地看着他。

雍长殊将点的外卖拆开,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将一双筷子递给元酒,答道:“暂时不走了,南江这个案子影响比较大,而且我总觉得赵昌英用的那些邪术……不太对劲,可能与我们之前侦办的邪修案件相关。”

“你记性不是挺好的,如果真碰到过,难道会没影响?”元酒很是意外。

雍长殊摇头道:“我也不是所有案件都会经手,毕竟国内的特管分局数量没有上万,也绝对有数千,很多时候送到我手里都是一些影响比较大的恶性案件。”

“像一些流窜作案,且十分狡猾的邪修,他们作案更是神不知鬼不觉,或则尽量把案件伪造成单独的凶杀案,甚至还会可以引导调查组追凶,制造一个所谓的‘凶手’,让当地的特管局或是警方结案。”

“这样的邪修,如果不是刚好碰上,是很难抓到的。”

各地的特管局工作人员,实力也不相同。

简单的案子调查起来尚可,但碰上难度大的案件,根本无法独立解决,只能上报到总部,然后调派总部得工作人员支援。

从申报到调派人手,周期绝对不短,很多线索也会因为时间而模糊掉。

所以给侦破案件增加了难度。

每年类似的悬案有数百件。

元酒听到雍长殊的解释,瞳孔微震:“竟然会有这么多案子没破?那以后也不管吗?”

雍长殊摇头:“还是要管的,所以特管局也成立了两个专案组,全国范围内这些未侦破的特殊案件,全都会递交他们手中,至于调查的顺序,如果上面不加干预,则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两个专案组的成员十分辛苦,几乎算得上是全年无休,辗转全国各地出外勤。”

“你应该还没见过他们。”

雍长殊拆开一双筷子,看着她好奇的双眸,笑着道:“等过年的时候,他们回来述职,我介绍你认识。”

“行吧。”

元酒有点失望,她还以为他会多说一些呢。

雍长殊将一碗温热的米饭递给元酒:“吃饭。”

元酒拿着筷子挑了一口米饭塞进嘴里,动作突然顿住,盯着碗里的米饭眨了眨眼睛:“灵米?”

雍长殊望着她呆怔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嗯,狐族今年种的灵米,前段时间刚收成,我弄了一些出来,搭配你这些灵食应该刚刚好。”

元酒忍不住挑了下眉:“灵气这么稀薄的情况下,还能种出这种灵米,很难得。”

雍长殊叹气道:“确实很难得,灵米数量并不多,而且并不像寻常的稻米那样每年都能成熟。”

“这一茬的灵稻差不多用了三年时间,才成熟。”

元酒闻着香喷喷的米饭,就着香辣的铁板鱿鱼腿吃了一大口。

吃了几口后,她忽然抬头说道:“如果你能囤积大量的灵石,可以在你们狐族布置聚灵阵,这样可以不仅可以让你族人能够有更多灵气修炼,也能缩短灵稻的生长周期。”

雍长殊苦笑道:“你也知道的,灵石在这里是十分稀缺的东西。”

元酒:“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去修仙界历练,就有很多获取灵石的机会。”

雍长殊点点头道:“你这样说,确实是个办法,但还没去呢,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晚饭用到一半时,江括站在门口,屈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看着屋内齐齐望过来的两人,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你们要去看看吗?”

元酒放下碗筷:“查到了什么?”

“赵昌英和罗幸雪之前住的地方。”江括看了眼他们放在茶几上的饭菜,“或者,我们先出发,你们吃完饭再过来?”

元酒下意识看向雍长殊:“你还吃吗?”

雍长殊已经放下碗筷:“不了,你要去吗?”

元酒挥袖,直接将吃了一半的饭菜收起来:“等忙完再吃也行。”

反正放在储物手镯里也不会冷掉。

……

江括他们找到的地址,是由罗幸雪提供的。

警方之前没查这处地址,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罗幸雪交代,自从赵昌英身体出现反噬的情况后,没办法再出现在人前,干脆就搬到了地下墓中长住。

不过罗幸雪是个正常的活人,要帮赵昌英联系外面的人手,并且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所以会经常出入地下墓。

罗幸雪在外面也有一处住所,房子就在相思镇上。

这处房子是租的,警方在确认其身份后,就已经去搜查过,没能为案件的侦破提供有用的线索。

正如罗幸雪所言,那地方只有她一个人住,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而且租的时间也不长,仅数月而已。

确认这处住所再无价值,且碎尸案又进入瓶颈期后,专案组觉得还是去他们之前的住所看看。

一行人开着车抵达了郊外的火麟村。

一辆警车与一辆白色SUV,一前一后停在了村子靠后的一座房子前。

元酒推开车门,从后排下车,看着前面警车上的警察已经下车,拿着专业的工具正在撬锁。

大门上的锁被钳子剪开后,警察将大门推开,一栋两层的小楼映入眼帘。

院子里看着挺荒芜的,数月没有人居住,院子里水泥和砖头缝隙钻出了不少杂草。

元酒进了院子后,看着那栋自建楼的大门,扭头看向身侧的江括:“你们就没从罗幸雪那儿弄到这院子的钥匙吗?”

“罗幸雪的钥匙弄丢了,她说在之前在潜水进地下墓的时候,钥匙不见了,应该是沉入了水底。”江括摊手耸了耸肩,“如果有钥匙,我们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撬门。”

元酒指了指面前的铁门:“那这个门,你们打算怎么开?把门给卸了吗?”

雍长殊看着江括尴尬的神色,往前走了两步:“这个我来解决。”

元酒扭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括:“下次出门记得带个能拆能打的搭档,很方便的。”

江括苦笑道:“嗯,下次会的。”

雍长殊很快就将双层自建楼的铁门打开,大门被推开之后,雍长殊看着屋内的阴影,抬手碰了碰鼻尖,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霉味儿和烟尘味道。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只剩下最后一片浮白,院子里的光线也变得极为昏暗。

厉予白打开手电筒,往屋内照了照,看着里面十分空旷,缓缓进入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

但头顶的灯没有亮。

江括拿着手电筒,在客厅内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配电箱。

元酒走到隔壁的小厨房门口,拧开门把手,将门推开,在厨房门口的墙壁上找到了配电箱,将电闸开关推了上去。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亮堂起来。

一行人分开检查这个并不算大的院子。

雍长殊通过室内的楼梯上了二楼,将二楼的灯全部打开后,他才认真观察起赵昌英和罗幸雪居住了两年多的旧居。

这栋小楼是赵昌英从火麟村搬走的一户居民手里买的,小楼建造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年,所以看起来十分老旧破烂,在火麟村一栋栋新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雍长殊拉开紧紧掩着的窗帘,手指在二楼小客厅的木沙发上蹭了一下,沾上了一层薄灰。

二楼除了小客厅,还有两个房间。

其中一间是赵昌英的卧室,另一间看起来像书房,里面摆放着书桌和电脑,还有一些落满灰尘的书籍和笔记本,以及扔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雍长殊先检查了卧室,里面的味道一言难尽,床单上沾染着不少血污,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团,甚至还滋生了很多虫子,整个屋子都弥散这一股腐臭酸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