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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公对卦象十分不解,除了之前龙气出了点问题之外,一切都和以前卜算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呢?”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百姓怨声载道才是啊。

可现在百姓穿暖吃饱,齐夸始皇的领导。

就连辽西郡,谁还能说一句苦寒之地?

郡城里的人那是一个个吃鸡吃鸭吃的满嘴流油…

尤其是元嫚那丫头,更是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在各地采买鸡鸭,分给百姓来养,生的蛋百姓吃,骨头给百姓种地…

…这也不像怨声载道的模样啊?

黄石公对卦象无从了解,就像对陛下到了辽西郡也一无所知一样。

他跑路到这里,暗戳戳的收了个小徒弟,就是大秦公主赢元嫚。

可惜…那小丫头,白瞎了天分,对卜卦不感兴趣,只对种田有兴趣。

要不然,好好学习定会继承他的衣钵。

房间中嬴政和黎姜都有些麻木的看着公羊仆。

公羊仆还在不断确定且畅想之后的生活。

“公主说什么是什么,臣愿事事以公主为先。”

他认真的看着嬴政,生怕陛下没理解他的意思。

“臣选择做一名贤夫,用心辅佐公主。”

“公羊…你是不是胃不好?”

【所以只能吃软饭…】

【见过摆烂的,没见过这么摆烂的啊!】

【从最开始兴致勃勃的归顺大秦,到现在听说驸马什么都不干,跃跃欲试的做驸马…】

【你可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公羊仆一点没理解黎姜的意思,反而挺直了胸膛,拍的“乓乓”作响。

“陛下,黎国师,在下别的不说。就这身体!倍棒!”

公羊仆自夸道:“我一天能从早耕地到晚上不休息。”

“人生格言!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坏的我!”

“噗…”

黎姜实在是没忍住喷笑出声。

看嬴政和公羊仆都奇怪的看着她,黎姜抱歉的表示,自己一定会闭嘴。

【哎妈呀,这什么虎狼之词?】

【幸好政哥听不的懂啊。】

【我纯洁又正直的政哥……】

公羊仆继续保证道:“所以,臣请求陛下,让元嫚公主下嫁于臣。”

“让朕考虑考虑。”

等公羊仆走了,嬴政才看向吃瓜吃的一脸满足的黎姜。

“黎姜,你觉得公羊仆怎么样?是个好夫婿人选么?”

嬴政这话直接将黎姜问懵了。

“他求娶的是元嫚公主不是臣啊,陛下。”

【怎么能问我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情人全死尸。】

【问我不是如同问波棱盖呢么…】

嬴政皱眉,自从回来后,黎姜的心声越发的多了,也越发的吵了。

黎姜一看嬴政皱眉了,赶紧重新解释道。

“陛下,工作能力正方面,您看的比臣看的还远……”

“至于是不是一个好的夫婿人选…”

她看向嬴政,继续坚持本心:“陛下,您应该问元嫚公主,他是要和元嫚公主过日子的。”

“别人说好不是好,只有她说好,才是真的好~”

嬴政回想着,当初他发现李斯的儿子李由不错的时候,也是这样,先和郑妃说。

再让郑妃去问大女儿的意见。

想到这,嬴政有些犹豫:“要不黎国师代朕去问问元嫚的意思?”

……

“陛下,臣只能旁敲侧击的去问问…不一定能问出来…”

【我才不会和元嫚说,你阿父让我问问你,你觉得公仆羊怎么样。】

【只要带上我政哥,元嫚肯定想歪了。】

【就算公羊仆她不喜欢,她也会点头同意。】

【然后像个小老头似的说,这是她身为王姬的责任。】

两人还在研究谁去说的时候,公羊仆已经行动了。

“元嫚公主。”

公羊仆在小厨房找到赢元嫚,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进了厨房,给陛下熬汤。

“嗯?公羊郡守等不及了么?”

赢元嫚有些迟疑:“你那些都喝完了么?”

“不不不,我不是来喝汤的,我是来想问元嫚王姬一个问题。”

公羊仆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就像第一次赢元嫚给他端来汤的时候一样。

“王姬,你愿意…你愿意下嫁于我么?”

公羊仆给自己打气,拿出想要投降时的那种勇气来。

拿出投降后远赴咸阳不畏生死的勇气来。

“咣当~”

锅盖直接掉落。

赢元嫚猛地回头,有些防备的看向公羊仆。

黎国师可是没少给她们姐妹几个讲什么负心驸马虐公主的故事。

千方百计求娶来,然后让她们在后宅看着驸马官场得意,用孩子钳制她们……

一时间,黎姜对她们讲述的那些公主在后宅被打死,驸马和青梅过上开心快乐的日子,还加官进爵的故事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完了,这是轮到她了么?

“我是不可能只在后宅的,我要做官。”

赢元嫚直接丢出那些话本里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一条。

谁知道公羊仆听闻后,面容渐渐严肃起来。

赢元嫚心里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不能……”

“那就只能劳累公主养家糊口了。”

公羊仆一脸的郑重:“在下定会为公主打理好后宅,让公主驰骋官场,绝无后顾之忧。”

“啊……?”

赢元嫚懵了,正常流程……不该是这样啊……

“我是说我,要做官的,不能在后宅给你生孩子带姬妾的…”

公羊仆点头:“没错,只要公主不找别人,臣可以辞官,安心在家为公主打理后宅。”

“至于孩子…”

公羊仆顿了顿:“公主要是不愿意生,我们就抱养一个,免得耽误了公主办差…”

“那你……那你有嫁妆么…是不是辽西郡需要我…”填补嫁妆进去?

“公主放心,就算在下现在只是辽西郡守,但就算公主和我一起辞官,富裕过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他怎么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

公羊仆走的时候,赢元嫚还恍恍惚惚的。

怎么和国师说的不一样呢?

国师的故事里,只是那些凤凰男用公主的嫁妆充面子,使银子打通关系,怎么现在…有些不一样?

好像反过来了?

她能用公羊仆的钱…打通官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