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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承于知道这种事情不必让爸妈担心,所以帮楚凝圆了过去,“就是学生之间的事情,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校长都站在楚凝这边呢,而且已经解决了。”

这话一出,陆父陆母也就点点头,不再问了。

夫妻俩闲聊的时候突然说到了协议,陆承于提醒她如果楚海平不愿意,刘爱花签字也是可以的。

“诶所以代签也可以么?”

“可以吧,他们是一家人,你断绝关系是跟这家人断绝关系。”

“那我还是还是让刘爱花再来一趟。”

楚凝想了想,马上站起来要走。

“这么着急么?”

“我想快点解决。”她笑着,陆承于却看出些苦涩来。

如果不是她的家庭,楚凝应该会过得很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年寄人篱下的感觉,以至于如今出落的如此成熟理智。

他也好多一些保护她的机会,好在眼睛马上要恢复过来了,陆承于觉得自己也算熬到头,而且他觉得是楚凝带来的福气。

“那你去吧。”

对于她的决定,陆承于一般都会支持。

而且她会处理这些,会保护好自己,跟之前已经大相径庭了。

楚家,楚凝没有进去,而是敲门,刘爱花出来的,正合她的意思。

“给,这是给你们的钱,再签一份,你来签。”

“好,好,我来签,我马上签。”

刘爱花大喜过望,从楚凝手里接过笔之后马上就写了自己名字,不放心跟出来的楚海平看了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完成了。

楚凝不看楚海平,只是心满意足的收起协议和笔,就准备走人了。

但刘爱花还有事情,她叫住楚凝,叫的她的名字,“那白凡什么时候……”

楚凝知道她指的是楚白凡从少管所出来,但这件事她也没办法,“我去看看吧。”

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现在的刘爱花也只能接受,而且看样子她还挺高兴的。

“走了。”

楚凝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楚海平追出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目眦欲裂,看着刘爱花眼睛发红,简直要吃人似的。

但楚凝还是顺利走了,因为刘爱花拦着楚海平了,只留下一些激动的话语,楚凝也懒得听清楚。

楚凝是无债一身轻了,但楚家即刻就变成一锅乱粥。

刘爱花就指望着楚凝解救楚白凡,可不能让楚海平破坏了。

但楚海平简直要气炸了,“妇人之见!你以为咱们不认楚凝了,她还会帮你什么?就是你好骗,这种事情也不跟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如果是平时,刘爱花肯定已经唯唯诺诺了,但这可是楚白凡的事情,事关她的安危,她马上就硬气起来了——手里拿着钱,楚海平要是还在意这唯一的经济来源,就应该识相点。

“你以为你说的话有几斤几两?楚凝在意你?还不如在意她公公婆婆。你不想着救你女儿我还想救,你别以为楚凝跟你似的什么都不管,我答应了她的事情她就会帮我。”

这话是气话,是为了堵上楚海平的嘴才说的,但刘爱花后来想想其实也不尽然是肯定的,楚海平的话说的也有道理,都不是亲人了,还有什么义务必要去帮忙呢?

更何况楚白凡之前害过她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其他的恩怨就更不用说了。

但至少此刻,二人的剑拔弩张还是以刘爱花的优势为开始的,楚海平骂骂咧咧但没有一句落在实处。

刘爱花目的达到了也不强行要楚海平服从自己,更不想跟之前似的引人围观,很快就偃旗息鼓。

“不跟你吵了,没意思,日子还得过,不是你说几句就能煮出饭来的。”

刘爱花略显疲惫的做了结束语,楚海平也因此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肚子也正巧咕噜了几下,顿时显得更加底气不足。

刘爱花装作没听到,抚了下头发就要进屋去,应该是换衣服,楚海平下意识知道她要出去。

“都饭点了你去哪?不做饭了?”

他真的担心了,手里没钱又不能到外面吃,只能靠刘爱花了。

刚才吵架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刘爱花手里的一叠钱,肯定是楚凝给的,按理说他们应该平分,但他从刘爱花手里要东西来实在是很难,之前家里的钱就都是她来管的,原因是楚海平拿着钱去买彩票弄的一家人没饭吃过。

所以他心虚,看着那叠钱跟饿了的狐狸似的,但狐狸斗不过老虎,也只能看着眼馋。

好在刘爱花虽然不理人,但还是潦草下了两碗面才走的。

楚海平也就不管她去哪了,在这一点上夫妻二人难得默契。

一连过了几天,陆承于看楚凝一点都没去少管所的意思,忍不住问她,“楚白凡你不管了么?”

楚凝对他幸灾乐祸的语气有些惊讶,“承于,你变了。”

“有吗?”陆承于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他看不见,担心自己因为手术憔悴。

楚凝抓住他的手,“你这几天都吃的圆滚滚的,我指的是……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你问这话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你能问出来的话。”

“我也就是问一下,你这样不怕刘爱花找上门来?”

“我哪里没去嘛,我去也没办法,干脆不去,她自己去了就知道多难了,厉害如咱们家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更何况刘爱花了。”

楚凝佯怒,伸手轻轻打他,被陆承于轻柔的抓住,到嘴边吻了一下。

这下楚凝无论如何都发不起脾气了,只好安静下来继续看书,可脸分明还是红的。

刘爱花也的确再去了几次少管所,可每次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让她进去,楚白凡也不想见她。

事情似乎没有任何进展,除了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漠然了点,刘爱花一开始不在意,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想明白了,大概那是种那人当神经病看的眼神。

不爽归不爽,踢开家里桌椅之后还得想办法。

再去找楚凝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一来就违背了协议,她签字的时候看见了,如果违背协议要赔钱的,五百块呢。

想想就后悔,但彼时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她看见的时候已经写完了,楚凝伸过来的手也在催促。

面对她给自己那么厚一叠钱,刘爱花实在是可以说服自己无视那项条款,毕竟当时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触犯。

然而看着对自己紧闭的少管所大门,刘爱花深深的无力了,她捂着口袋,里面有那一叠钱,虽然花过一些,但还是不少。

她有意识节省,就是为了能给自己垫脚去看看女儿。

但着急的时候人实在是没办法聪明的,更何况刘爱花的性子,她能做出直接把钱塞人手里的事情也不奇怪。

只不过这样的下场就是此刻站在门外,大门都不许进去了。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刘爱花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被人把钱塞回来,然后喊人把自己推搡出去的画面,实在是过于羞耻,希望楚白凡不要知道。

可她走也不能走,留也不好留,实在没办法了。

少管所里进进出出的也不少,一个下午看见她的人也多,其中也有留意的眼神,只不过一瞬间就过去了,并没有真的把她当回事的。

直到有一个人听说了白天的事情,饶有趣味的对属下说,“那还是得心疼一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总不会做错什么,都是孩子不听话是吧。”

于是下属心领神会,等人少一些对时候,就出去带着刘爱花回来了。

刘爱花本来等了一下午已经疲乏至极,突然看见有人冲自己走过来,希望又在心里燃起来了。

她也顺从,看人家穿的是工作服就跟去了,一直跟到办公室里,才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里面坐的大概是领导,说不定就能把自己女儿救出来。

这可是比求楚凝更直接的办法了,刘爱花隐隐有些势在必得的志气,只不过刚进去就忍不住频频弯腰致意,实在是忍不住卑微。

那位领导其实也就是个中年人,看起来比刘爱花年轻一些,也不客气让她起来,只是下巴点点自己对面的椅子让她坐,同时背后的门被下属关上了。

刘爱花平时是肯定不委屈自己的,但这个时候还是顾虑,怕自己态度不好,强笑着说不用,“我站着就好。”

“这位女士是来?”

“我女儿楚白凡,在这里过的不算太好,我想看看她,最好能团聚。”

她经过了白天被赶出来的羞耻,这个时候说话总算不太直白,只是对面的中年人没有这么多听人拐弯抹角耐心,直接把手伸出来,刘爱花看傻了,但也没意识到心里马上轻松起来了。

“有有有,我就是想把女儿接出来,她实在是受苦了,其实也没做什么。”

一边絮叨的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掏钱,她的手在中年领导眼里犹豫的很明显,但最终还是全部掏出来了。

“麻烦领导了。”

刘爱花谨言慎行,眉眼都带着卑微的祈求,甚至在这一刻有点一掷千金豪赌的感觉,却没有多少后悔。

只要女儿能出来,她还可以去借钱。

“好,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

钱摊在桌上中年人的手里,被他一握紧收了回去,刘爱花躲闪眼神低下头不去看,点点头就算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模棱两可的不只是楚凝,几天过去了,楚凝都忘记了自己跟刘爱花有什么承诺之后,她突然找上门来,哭的歇斯底里,实在是把人吓了一跳。

“夫人前几天说什么来着?”

楚凝笑,知道他暗示自己猜错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圣人,什么都知道。这哭的架势,不知道的以为我把她女儿怎么样了。”

楚凝对刘爱花的来意怎么也不会猜错,楚白凡还没出来,她只能为了这个来找自己。

“小心些。”陆承于提醒,其实他说完又有点后悔,对楚凝已经不需要太担心了。

“好。”她还是耐心的回复,然后就整理衣服出去了。

还是跟之前一样在院子里说话,楚凝看着涕泗横流的刘爱花,不解的看着她。

“你说好的帮我把白凡接出来,现在人呢?”

“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楚白凡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哭的这么惨好像我对你们母女俩做了什么,我还没觉得你让我救仇人出来奇怪呢,你倒先赖上我了,协议上怎么写的没忘记吧。”

“我不是,我就是找你问问,我去找了那个少管所的领导,给钱也不管用啊,我现在都进不去了。”

一说到协议和钱,刘爱花马上就软下来,像是撒了盐的蜗牛,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一味的哭诉。

楚凝倒不至于被激起什么同情心,只是看着她,无奈不耐烦又怜悯。

“你去给人家送钱还不如买点好的吃吃,现在一无所有了可别想找我打秋风,好走不送。”

楚凝很快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也很快就关上门,最后看见刘爱花的面孔还是她哭的变了形的脸。

现在的刘爱花已经被摧毁所有底线,完全硬气不起来了,楚凝知道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还不到时候,而现在到了。

“解决了,不会再来烦人了。”

“那就好。”

“学校那边呢,你准备怎么办?还有几天就要给答复了。”

楚凝说的是校刊进一步投资的事情,陆承于马上皱眉,显然这件事比刘爱花更棘手,现在还不能跟校长撕破脸,凡事得迂回着来,就算不想给钱也得缓缓的说。

“我们要不还是注资,只是换个明目,这次得跟校方签合同。”

“什么?问没明白。”

陆承于狡猾一笑,“我们买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