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你是什么身份不用我们说了吧？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既然你愿意开口交待问题就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你回国的目的，还有是谁让你针对曹家？背后的人是谁？”
林寒沉吟许久。
他要逃。
所以他觉得说什么都无所谓，但一定要让这些人放松警惕，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交待问题了。
想到这，林寒回想起曹川的资料。
片刻，林寒开口道：“我回国，确实是受到了委托。”
三名领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四个字，不出意料！
“是谁委托的你？”
“是曹川他们集团的二股东。”
“对方叫什么？”
“……”
林寒沉默了一下，名字有点忘了。
之前只是扫了一眼。
黑子把曹川家庭和公司查了一个底朝天，所有资料林寒都清清楚楚，包括曹川公司内部的一些情况。
其实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资料，在原着中林寒才利用徐桂龙对曹川进行背刺。
“徐桂龙！”
好一会林寒才想了起来，开口道。
林寒此时就是乱咬，既然这些领导都认为他是受人指使，他干脆就不解释了，顺着他们的话说就行。
而且说受了曹川公司二股东委托，这也算是有理有据。
毕竟两个关系貌合神离，整个公司都清楚。
至于会不会害了这个二股东，这就不是林寒操心的事情，他要的只是让这些人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逃走。
“徐桂龙？”省部二把手眯着眼，果然如此，牵扯到了商业利益，这个徐桂龙好像也是亿万富豪，身价几十个亿？
领导追问：“你确定是他？有什么证据证明？”
审讯不会只听一片之词。
讲究的也是证据。
“我没有证据，佣兵接任务是通过暗网，暗网七天一刷新，所有资料都会被洗掉。”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暗网，好像都是匿名吧？”
“没错，暗网是匿名，但我手里有骇客，想调查的话还是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林寒并不知道黑子已经被捕了。
虽然分散逃走之后，黑子并没有去b点安全屋集合，但林寒认为，就凭黑子那个油滑的性格，也许是躲在他自己的安全点，是怕自己怪他。
林寒又道：“你们可以去调查，经过暗网交易，首先就需要保证金，你们查一下他的账户，有没有一百万以上的美金不知去向不就行了？”
领导们缓缓点头。
“那这个徐桂龙让你怎么对付曹川？让你杀人了吗？”
“当然。”林寒点头。
“当然？是当然有？还是当然没有？”领导们还是比较较真的。
“当然有，他给的任务是废掉曹川的儿子，等过一个月之后，再杀了曹川。”
“为什么要过一个月？”
“那我就不知道了，任务不可能说的太详细，要不然可以从任务中猜出对方是谁，徐桂龙没那么傻吧？”林寒摇头。
基本上是胡说八道。
但也不算没有逻辑，因为黑子这边也调查了一些东西，林寒也知道曹川之前被徐桂龙踢出了局。
所以林寒编瞎话的时候，是按照这个逻辑再说。
换言之，先废掉曹川的儿子，让曹川把注意力移开，等徐桂龙掌权后，再杀掉曹川。
看似很合理呀！
这些谎言唯一的漏洞，就是林寒不确定徐桂龙有没有一百万美金以上的资金不知去向。
也许有。
也许没有。
但无论有没有都无所谓，林寒要的就是一点点时间，然后找机会逃。
领导道：“这件事我们会调查。”
“随便。”林寒又点了根烟。
这时，特战旅的一把手开口，开始询问国外佣兵圈子的一些事情。
而对于这方面的事，林寒基本上也是有问必答，而且有不少真话，毕竟牵扯到的人太多，范围也太大，编瞎话很容易直接露馅。
足足两个小时，林寒的审讯才结束。
林寒也是吃饱喝足被带回了监房，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至于，林寒今晚为什么不提及曹川控制他女儿。
那也是因为林寒不想让官方知道他和柳思涵的关系，防止他到时候越狱了，官方直接找到柳思涵，然后对他进行布控。
…………
“哈？”
“这林寒怎么想的？”
曹川收到了录音，听完大部分的审讯也是愣了半天。
他是万万没想到，林寒不咬自己，反而去咬徐桂龙。
这特么……有点狗咬狗的感觉了。
原着中，
林寒可是个大聪明，利用徐桂龙对真正的曹川进行了背刺，那么现在林寒又直接背刺徐桂龙，这是不是天道好轮回？
反正曹川不相信是徐桂龙委托林寒伤人。
不说别的，林寒有光环的时候，那绝壁是高高在上，凭徐桂龙也配联系魔狼佣兵，让他们回国杀人？
再说了，魔狼佣兵的排名和名气，还需要去暗网接受这种小任务？
太low了！
逻辑上也说不通。
但这几个领导明显还相信了。
真的笑死，林寒都没光环了，这群人还在降智当中，估计是出不来了。
在这综合小说位面，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保持在降智里，直到老死。
恐怖如斯！
考虑了一会，曹川反复听了一下罗莉传来的监听录音，渐渐地想明白了林寒的目的，估计是领导们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然后想找机会越狱？
似乎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但也可以从细节中看得出来，林寒失去了光环之后怂多了，骨头也没之前那么硬。
要是换成以前，就算想逃，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别问为什么都奖励结算了，曹川还要让骇客监视林寒。
曹川的性格如此，做事谨慎，滴水不漏。
只要林寒一天没死，哪怕主角光环全破了，曹川也会多盯林寒一段时间，直到确认林寒彻底沦为平庸或者死亡。
毕竟林寒的主角光环虽然没了，但实力还在呀！
当然，也是因为林寒是第一个气运之子，曹川无论多小心都不为过。
…………
次日。
距离系统升级结束还有不到六天！
一大早，两个小姑娘洗漱，换上了校服裙，白丝，小皮鞋。
今天，曹川亲自送她们上学。
院外的巡逻特勤已经撤离了一大半，只有少数几名特勤人员冒充保安，以防万一，但并不跟车了。
林寒和他的团队死的死，抓的抓，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也宣告着从这一刻开始，曹川彻底恢复自由。
宾利中断隔板升起，后座形成私密空间。
曹川一边坐一个，一路上步瑶的小嘴都掩藏不住的笑意，很开心。
反倒是平时没什么烦心事的柳思涵，此时表情有些发呆，情绪貌似不好。
“怎么了？是担心期末考吗？”曹川抬手揪了揪她的辫子，之后顺着抚下，发丝质感不错。
闻言，柳思涵回过神，看着曹川摇摇头，但表情出卖了她的心情，确实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不高兴。
可好像也有点顾虑，不好跟曹川直说。
曹川失笑：“难道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柳思涵再次摇头。
“那就是没睡醒？”
柳思涵继续摇头。
曹川笑了起来：“你这丫头，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说嘛，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猜不出你们小姑娘的心思。”
步瑶忽然开口：“叔，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步瑶！”柳思涵一瞪眼。
步瑶嘟嘟嘴，弱弱地看了曹川一眼。
此时的柳思涵越来越有姐姐模样了，而步瑶也是越来越怕她，尤其是柳思涵凶起来的时候。
在曹川看来是奶凶奶凶，但在步瑶看来，还是很吓人的。
曹川左看看，右瞧瞧，最终叹了口气：“看来是姑娘大了，有心思不能跟我说了。”
“叔，不是啦！”柳思涵连忙开口。
曹川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逗你玩呢，不过小女生有心事也很正常，不想说的话叔叔也不强迫你，但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能跟叔叔说的千万不要见外，不然我会伤心的。”
“嗯！”柳思涵重重点头。
步瑶插嘴：“那我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能和叔叔说吗？”
“当然可以呀。”曹川含笑。
柳思涵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开口：“叔，我其实是想问问，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曹川恍然。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虽说林寒那边的主角光环全都没了，但作为有血亲的女儿，多多少少都能够接收到一些天道气运最后的提示。
所以回想一下，其实也能够看得出来，柳思涵从林寒被捕之后，这两天总是会分心，心神不宁的。
但……
这不算什么病，就算曹川不管，估计再过几天柳思涵也能恢复如初。
“唔~~~”曹川沉吟着。
柳思涵道：“叔，我并不是担心他，我只是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不回来，等给妈妈上香的时候，我也好告诉妈妈。”
曹川轻声说道：“我只是再考虑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其实前几天我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包括他当年去国外的一些细节，还有最近的一些事情，只是……我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叔叔你查到了？”柳思涵眼前一亮，她一直没提这件事，曹川也一直没跟她说起，她还以为曹川没查到呢，毕竟国外的事情，调查起来总是需要时间的嘛。
可现在看来，听叔叔这意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叔叔应该是怕自己听到之后伤心吧？
曹川点头：“对，查到了，查的很清楚。”
“那……”
“我晚上再告诉你吧，你快到学校了，几句话讲不清楚的。”
“好！”柳思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