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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不然,等老大醒了再定吧,赵龙山那边有我的人盯着。”

林邱开口相劝,时锦慢慢冷静了下来,此时一个人影向这边跑来,时锦差点没憋住眼泪。

“哥,你怎么来了。”

她别开目光,擦掉眼角的泪水,时恒一把将她抱住,摸了摸她的头。

“不怕,哥哥来了,我在网上看到车祸的视频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时恒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上楼的,面对哥哥的关心,时锦不再掩饰,将头埋进了时恒怀里。

“哥…我是没事…可是…可是雨泽…他可能再也走不了路了,他是为了救我,哥!”

时锦哑着声音,哭的接不上气,时恒听到身子一震。

不能走路了?这…

震惊之余,时恒很快回神,拍了拍时锦的后背。

“小锦,别哭,哥哥会想办法的。”

时锦没有说话,她一味的将头埋在时恒怀里,时恒也不动,等时锦缓过来,她才抬起头,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林邱,你先去病房吧,就按你说的办,我和我哥说几句话。”

时锦不放心病房没人,听她这么说,林邱放心了不少,便点头转身。

时恒刚想安慰时锦几句,听她先开口,他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小锦,你这是…”

“哥,不是意外,是赵龙山。”

“他是冲我来的,雨泽替我挡了,出手失败,赵龙山那么聪明,肯定已经抹掉了所有的痕迹,但我必须查清真相。”

她刚刚自责过,她是不是根本不应该这么固执,非要为大众伸张正义,这样雨泽也不会出事。

经过一番挣扎,她推翻了这个理论,她没错,错的是那些草菅人命,黑心的人,如果她不把人揪出来,这种人会一直危害社会。

如今雨泽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她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将赵龙山绳之以法。

时锦眼底泛着红光,那是坚毅的光芒,时恒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一时间愣了。

等他回过神,他死死的抓住了时锦的手臂,“你想做什么哥哥可以替你做,但是你不能再冒险了,他如果真的是冲你来的,一次不成,肯定还有第二次,我不能让你拿生命冒险。”

时恒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强烈的波动,那是担心,慌乱,害怕失去的波动。

时锦看着时恒,她死死的握着拳,狠心的别过了头。

“哥,有些事想躲也躲不开,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她说着就走向了病房的方向,时恒在后边张了张嘴,“砰!”他的手用力砸在上面,他吞下了想说的话。

前方的时锦听到了动静,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进了电梯。

哥,你就当我是自私吧。

她苦笑着按下了病房的楼层,而此时病房里宋雨泽已经醒了过来,廖宇就在床边,见他睁眼,廖宇第一时间开口。

“怎么样?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刚醒来的宋雨泽视线还有些模糊,他皱眉眨了眨眼,他揉了一下太阳穴,缓过来一些,才摇了摇头。

“我没事。”

他说的风轻云淡,廖宇直接急了。

“没事?你知不知道,你伤的多重?宋雨泽,我们事先就商量好了,演戏而已,你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

廖宇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根本不是为了宋雨泽临时改变主意生气,而是为了宋雨泽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生气。

宋雨泽目光闪了一下,他没看廖宇,而是低眸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我只是想赌一把,看看,我能不能活下来,我在想,我要是真的残了也不错,这样也不算骗小锦。”

“小锦!小锦!你就知道小锦!”

他作为医生,答应帮宋雨泽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底线。

他每天救治那么多人看着很多人生离死别,他无法看别人人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宋雨泽,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做这种事,否则,这朋友不做也罢。”

他话说直接走出了病房,时锦正好碰到,她刚要开口招呼,廖宇就头也不回的从她身边走过。

时锦怔了一下,她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心里一慌,跑着冲了进去,“雨泽!”

“小锦。”宋雨泽温柔抬眸,时锦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我刚刚看廖医生脸色不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今夜的大起大落太多,她无力坐下,宋雨泽看了林邱一眼,他便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宋雨泽撑着胳膊想要坐起,但他反应过来此时此刻他自己应该是个‘残疾人’,便放下了胳膊。

“放心吧,廖医生刚刚说,我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

他笑着开口安慰时锦,而他作为当事人,身上缠着绷带,脸色也白的如纸,他越是这样,时锦越是自责。

她抿着唇不停的扣着衣角,艰难开口,“廖医生说没说你的腿…”

“说了。”宋雨泽回答的毫不在意,时锦手一顿,抬起眼眸,眼眶发红。

“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时锦说不出别的,她只能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不知是担心还是自责,她落下了几滴泪。

宋雨泽看着心疼,抬手替她抹掉了眼角的泪珠,“你没有对不起我,别哭了两条腿而已,你没事我都无所谓。”

他的话很是大公无私,虽然这是他内心的想法,但此时此刻,也是他提前算计好的道德绑架。

原本真诚的话语掺杂了算计,便没了原本的味道,只有宋雨泽一个人能感受的到。

宋雨泽的安慰,良心的谴责让时锦心里越来越沉。

她在记者行业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没有几千也有几百,每一次,她都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但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种被谴责的痛苦,是那种自己对自己的谴责。

时锦明白此时此刻说再多都没用,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努力勾起一抹笑着。

“你先休息会吧,我陪着你。”

她边说边替宋雨泽掖了掖被子,宋雨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