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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她最近太累了,只感觉将半辈子没睡的觉都睡了一样,母亲盯着她看了许久,又悄然无声离开了。

关门的一瞬,时锦似乎听到了外面流泻进来的沉重的叹息。

她心头无比的难受,她也恨自己就这么一蹶不振。

她也希望快点儿好起来。

就在此刻,有人敲门,时锦去开门,发现外面是穿了米老鼠衣服的时朗。

郎朗毕竟是个小孩儿,那头套和衣服都是大人的,他无疑增添了笑料,时锦看那憨态可掬的米老鼠后面的带着一只东倒西歪的唐老鸭,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

“啊,哥……”

那唐老鸭因为看不到眼前的路,哎哟了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稚嫩的声音从头套里头飘了出来,“哎呀,糟糕,眼前黑魆魆的,这里是哪里啊?”

米老鼠判唐老鸭吃了这一个大马趴以后见头套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所以遮住了视线。他回头吃力的准备将唐老鸭搀起来,却哪里知道哎哟一声自己也摔了个狗吃屎。

这么一来场面就更是滑稽了,最主要的,那扮演的匹诺曹的司宸也到了,他一面走一面扶着直溜溜的鼻子,趔趔趄趄,踉踉跄跄。

看到这里,时锦顿时哈哈大笑,那盘踞在头顶多日的阴霾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她急忙将跌倒的时朗搀了起来,又扭转了唐老鸭的脑袋,被憋在里头的悦悦早受不了了,二话不说将头套丢了出去,咕哝一句,“我以后不扮了啊,感觉自己好像泡芙一样。”

“妈咪,你开心起来了吗?”

“妈咪当然开心啦,”时锦乐滋滋的伸手点了点悦悦的小鼻子,“有悦悦在啊,悦悦是妈咪的开心果呢,还有……”

时锦看着站在旁边的时朗,以及那玉树临风的匹诺曹。

匹诺曹将头套也拿掉了,就这么笑盈盈的盯着时锦看。

时锦眉毛弯了起来,看不上欢心亦或沉痛,“你玩儿什么呢?带了他们烽火戏诸侯?”

“就是角色扮演罢了。”

时朗快速的朝悦悦眨巴了一下眼睛,两人手牵手离开了,时锦抱住了司宸,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司宸猝不及防,他急忙伸手,去寻找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谢你始终在我身边。”

“以后还在,不管天翻地覆。”

时锦看向司宸的手,“自己都受伤了还这样?”

“我没事,快好了。”司宸活动一下手腕给时锦看。

她笑了,几乎是许诺一般开腔,“过段时间我就到工作室去,那边需要我,我还需要接受光阴的洗礼以及生活的吊打。”

“再也没有人能吊打你,小锦。”

时锦似乎真的恢复了过来,前段时间那种悲痛的、不能自持的感觉消失殆尽,她微微笑了,是啊,还必须进行全新的生活。

那美丽新世界已在眼前打开了窗口,就等着她参与呢

休息到月底,无论是精神头还是身体素质都好了不少,较之于前段时间的浑浑噩噩,现在的时锦已彻底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司宸联系了主刀医生,拿出钢板以后还给她做了固定,“你是我的患者,我就要负责到底,现在进入了漫长的恢复期,这段时间要注意补钙,饮食上需要均衡,荤素搭配,切忌生冷油腻,至于作息,最好早睡早起。”

“谢谢。”

另一边,司宸也在取钢板,他从里头出来,无论是状态还是精气神似乎都比时锦好不少。

“这是战利品,”时锦看了看半月形的钢板,两个朝中间碰一下,完美的契合成了一个桃心,“怎么样?”

他炫耀一般拿给时锦看。

时锦也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不如找个工艺美术大师,雕刻一下做成一个顶级的艺术品。”

其实这种废铜烂铁,比比皆是,但因为这是事故以后留下的,所以意义非凡。

“你还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心理有疾病才治疗。”时锦的言外之意是,老娘已经恢复了,你可不要节外生枝啊。

那边显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总之,蜚声国际的心理咨询师我已经给你找到了,预约好了人,都说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现在,”时锦指了指自己,“我痊愈了,从内到外都好了,所以辞退了这个家伙吧。”

从医院出来,那心理咨询师人已经在等候他们了,停靠在路边的是一辆商务车,上面有医官的标志之类,外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他似乎具有苏俄血统,金发碧眼,却说这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看时锦和司宸出来了,他笑容可掬的靠近,道明来意后,本以为时锦会和他交流。

哪里知道时锦用英语说:“我感觉现在我全好了,抱歉,让您白跑一趟。”

“您是怎么治疗的?”

心理疾病是隐疾,看似无关痛痒,实际上崩溃只在一瞬间,实际上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比比皆是,但大家要么讳疾忌医,要么不重视,对方这样询问,时锦嫣然一笑,“天助自助者,更何况,我九死一生,中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心理咨询师认可的点点头,犀利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但上车之前,时锦分明听到对方骂了一句脏话,大意就是自己不远千里漂洋过海而来,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哪里知道时锦拒绝治疗。

看时锦果真恢复了过来,司宸而已笑了,他轻轻的抓住了时锦的手。

她到底还是存在抵触情绪,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也在意料之中。

时锦一切的微动作都被司宸未卜先知,他逐渐用力抓住了时锦的手,并在心里头提醒自己,“司宸,再也不要松开手了……”

时锦看向他,那认真的眼神似乎在剖析他内心的秘密。

偏那眼神又是可以洞察一切,让人无所遁形的,“司宸,你要重新开始?”

“你同意?”司宸希冀的问,因为着急,他口气激动。

毕竟两人也经历了不少挫折与危险。

时锦笑,“具体就看你怎么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