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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咳嗽了一声,看着陆劲川低声道:“陆先生,这……这看不到伤口啊!”

陆劲川冷冷道:“那是你医术不行!”

向南突然有一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他刚要说什么,沈诺挣扎着起身。

“多谢向医生,我真的没事,你要不给我一点点药,我自己回去涂一下。”

向南暗自腹诽,这怎么给药?

随便乱开药,用错了,身体出了问题,还不是他的麻烦?

沈诺挣扎着想离开,陆劲川急了,抬手拽她结果反倒是将沈诺的领口拽开了,露出了一大片红痕,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

向南倒抽了一口气:“沈小姐,以后倒热水的时候可得小心一点,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用再看了,我给你开点药膏,不过先得将那些水泡用碘伏消毒,然后把我给你的药膏涂上去,一个疗程后就好了。”

沈诺接过了向南给她的药膏,终于挣脱开了陆劲川的束缚,急匆匆走出了门外。

门口传来了李妈的声音。

“沈小姐,这么晚了,您不留下吗?我做了您最爱吃的雪梨盅。”

“不了,谢谢!”

沈诺冲出了别墅的正门,来到了外面鹅卵石铺就的步道上,猛然收住脚步看向了东边的建筑,黑魆魆的矗立在夜色中。

没有什么灯光映衬,估计也没有人打扫,就那么灰蒙蒙的立在那里。

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因为里面的男主人跳楼自杀,女主人变成了植物人,女儿成了最低贱的摇尾乞怜的婊子,女主人出了车祸后,他们的小儿子也在车祸现场失踪。

对,就是失踪了。

没有生的消息,也没有死的消息,生死两茫茫。

不敢想象那仅仅是个五岁的孩子,就这么无辜的被卷入了海城的商业斗争中,化成了灰。

沈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垂在了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定了定神还是冲进了夜色中。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小姐!您等一下,我送您回去!”向北追了过来,陆先生吩咐他送沈小姐回家。

沈诺本来想拒绝,可看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一带都是富人区,家家户户住着别墅,豪车都是轮着开,司机也有。

所以这一片区域没有公交站牌,更没有地铁站,因为完全不需要。

如果不让向北送,她得走着回去。

她想在陆劲川的面前有点骨气,可每每被现实狠狠打脸。

她还是跟着向北来到了车库,坐上了陆劲川经常坐着的那辆布加迪,驶出了别墅的大门。

她没有看到别墅三层卧室的阳台上,陆劲川站在那里定定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坐进车子里离开。

陆劲川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刚才沈诺身上的烫伤,让他觉得很是憋气得慌。

他打开了平板电脑在线连麦,里面传来了另一个助理向东的声音。

“陆先生,查到那个人的底细了,资料给您发过去了。”

“那个想要撞死沈小姐的赌棍已经死在了港口,尸体被沿海的渔民打捞上来了,不过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我做了dNA比对,就是那个赌棍。”

“他的手机摔坏了,落在了岩石缝隙里,已经恢复了数据,最后一通电话已经定位了,那个号码是外地号,可手机里有一段音频我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陆劲川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说重点!”

向东忙道:“可能赌棍想保留电话录音作为要挟别人的证据,音频只能听清楚一点点。”

“那个人很谨慎,即便是打电话音频也做了特殊处理的,我们的技术也就恢复了其中的一句话,还是柯少帮忙的。”

“陆先生,我觉得……您要不还是不听了吧?”

陆劲川觉得向东今天真的是想死,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最后来了一句,你要不别听了?听了会难受?

“发过来!”陆劲川咬着牙,“不想被我丢到非洲去挖矿的话,就发过来。”

那边很明显哆嗦了一下,不一会儿一个很简短的音频文件发了过来。

陆劲川的手指头悬在了文件的上方,竟然是有些犹豫,还是点了下去。

“等你去东南亚那边,后续的钱我会打到你卡上……码头……接应……”

随后便是一阵嘈杂,可那个声音让陆劲川的手不禁狠狠颤了一下。

他手中的平板电脑都拿不住,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居然是苏怡然的声音,虽然有出入,可他和苏怡然从小就认识,太熟悉了,她的声音他怎么会分辨不清?

陆劲川拼命的吸着烟,吸到了头,直接烫了手。

也就是烫了手指头一点点,他都受不了了,刚才沈诺的脖子下面一大片水泡。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劲川烦躁的转身走进了卧室,一看居然是苏怡然打过来的。

他定了定神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苏怡然有些委屈的声音。

“劲川哥,你刚才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没什么事吧?是不是商业上的事情?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用!”陆劲川断然拒绝。

那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随后传来了苏怡然细细轻轻的哭声。

以往她这么一哭,陆劲川一定会投降,总觉得她可怜。

现在却是无边的烦躁,他本来还想忍,可还是忍不住。

“怡然,今晚你手背上的烫伤……不是沈诺烫得吧?”

瞬间一片死寂,再没有听到苏怡然的哭声,即便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惊恐。

呵!陆劲川挂断了电话,轻笑了一声,不过这笑容里多多少少有些苦涩。

沈诺让向北将车停在了破旧小区的门外,她下了车,才想起来刚才逃得急,换下来的晚礼服落在了陆劲川的新港别墅里了。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现在每见一次陆劲川就像是熬刑一样,不知道下一秒会是地狱的第几层。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楼宇门,现在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月色映进了破了的楼宇门内,将一个坐在楼梯口等人的高大男人,拉扯成了古怪的影子。

沈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