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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连东城坐落于东城城郊的女子监狱,今天来了几个工程勘测员,为首的一个长得高大身上独特的气质很引人注目,不过戴着压得很低的棒球帽,黑色口罩,将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具体长什么样子。

“陆先生,您有没有具体要去找的地方,或者找什么东西?”向北到现在都不知道陆先生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究竟要找什么?

陆劲川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杂乱无章且破败的监舍吸了口气道:“仓库在哪儿?”

向北愣了一下,忙四处去找,监狱管理人员也看出来这几个人的来头不小,能将整个监狱拆了再另外无偿盖一所的人,绝对不简单。

他忙笑着指向了东边的方向:“那边是仓库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监狱里的服刑人员也不多,仓库也不用堆积那么多的东西,以前放犯人们做好的手工成品,现在基本上废弃了。”

陆劲川朝着管理人员指着的方向疾步走了过去,向北等人忙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陆劲川就停在了仓库西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花池边,花池里只有一些野草随风摇摆着,连一朵像样的花儿都没有。

仓库四周也就这一个花池,面积也不大,不知道是哪个管理人员或者是服刑人员闲来无事,在这里修了花池种花。

围着花池四周的花砖也裂开了口子,杂草丛生显得分外的荒凉。

看到花池的那一瞬间,陆劲川脚下的步子顿时停在了那里,死死盯着面前满是杂草的地方。

一边随行的管理人员愣在了那里,忙笑道:“几位是不是要从这里架设机器勘测?”

向北忙转身亲切的握着他的手笑道:“不好意思,我们领导在这里勘测的时候不想别的人打扰到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他边说边拿出来一盒软中华,抽出来一支烟递到了监狱管理人员的手中压低声音笑道:“兄弟这次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们领导能力很强的,您女儿上市重点的事情我们领导说不定能帮上忙,我们那边谈。”

向北带着管理人员走到了一边,另外的两个保镖看着陆先生的脸色不太对,纷纷退开一些距离等着。

陆劲川此时心里慌得要命,眼前就是沈诺说的那个仓库,还有她亲自手埋葬自己孩子的地方。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沈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此时倒希望是沈诺故意气他的气话。

他绝对不能容忍三年前自己纸醉金迷,兄弟扎堆,美女相伴的日子里,在同一座城市的天空下,自己的亲骨肉被埋在了这样苍凉的一角。

陆劲川狠狠吸了一口气,缓缓蹲了下来,脱掉了手套也没有借助什么工具,开始一下下的挖土。

按照沈诺当时的状况,她的身体很虚弱,孩子应该埋得不深。

陆劲川沿着花池的边缘挖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手指头都磨破了,指甲盖儿开始充血。

一边看着的两个保镖看到这种情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走了过来想要拿起铁锹帮陆劲川挖。

“滚远些!”陆劲川低声吼了出来。

两个保镖无措的向后退开,也不知道陆先生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感觉神叨叨的?

陆劲川这一次选中花池中间的位置挖了起来,两只手的手指头已经变得越发难看了,他脸色却是一片铁青,薄唇紧紧抿着,表情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终于陆劲川的手指触及到了一块儿硬邦邦的东西,感觉像是那种铁盒子。

他的心也跟着狠狠颤抖了一下,忙抬起手没命的挖,一个像十寸蛋糕盒子那么大的铁盒子被他挖了出来。

铁盒子的外面印着几个字儿,看起来像是装过什么颜料之类的东西,字迹都模糊了,像是沈诺从仓库里找来的废弃铁盒子。

陆劲川的手指已经磨破了,血淋淋的,他死死抱着盒子,盒子是那种揭盖儿的样式。

他将盒子小心翼翼放在了地面上,脸上的肌肉都因为太紧张而不停的发抖,颤得厉害。

陆劲川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没准儿就是沈诺的一个恶作剧呢,估计就是想要他着急,这才做出来这种事情。

毕竟沈诺那么恨他,只要能让他不高兴,她什么话说不出来?

这一次她出狱后变化真的很大,有时候让陆劲川觉得很陌生。

盒子的盖子没有上锁,陆劲川小心翼翼打开了盖子,连接处因为长期深埋在地下都生锈了,不太好打开。

陆劲川靠着手劲儿将连接处拧烂后,才算是打开了盒盖。

他紧张的看向了盒子里的内容,里面放着的东西最外面还裹着一件衣服,是一件女式的绒线衣,衣服破得厉害,都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纹了,甚至隐隐还有血迹。

衣襟的位置正好将盒子里的东西严严实实盖住,陆劲川修长的手指触及到了衣服上,随后停在了那里,好半天不敢掀开去看。

他抿了抿唇,虽然已经到了初秋,气候渐渐转凉,可此时陆劲川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陆劲川闭了闭眼,随后一把掀开了衣服。

躲在拐角处回避等待的保镖,闲来无事的吸着烟,也不知道陆先生这是要挖到什么时候。

可总裁不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个地方毕竟特殊总不能一直待下去吧?

突然一个压抑着的男子闷闷的哭声从花池那边传来,两个保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这个声音不会是陆先生的吧?

不会吧?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转身冲到了花池边,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目瞪口呆的看着陆先生抱着一个满是泥土的铁盒子跪在那里失声痛哭。

这个场景简直是太惊悚了,以至于两个人都吓住了。

陆先生是谁?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是别的了,就是在东南亚的时候,陆先生就开始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他幼年吃够了事态炎凉的苦头,后来经历了变故,变得越来越血腥,冷酷,残忍。

他们几个人也算是最早跟着陆先生讨生活的人了,这么些年以来都没有看到陆先生笑过。

好吧,现在不笑了,陆先生直接哭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

画面太诡异,他们都不敢过去劝。

“怎么了?”向北忙冲了过来,他也听到了陆劲川的哭声。

他跟着陆劲川更早,也没有那么多顾虑,疾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看着跪在泥地里抱着箱子痛哭的男人。

“陆先生……”向北小心谨慎的弯腰想将他扶起来,结果陆劲川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陆先生!”向北等人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