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鲤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嘴角闪过一丝气急败坏。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倒是因为屋子里过于安静,衬得声音格外大,反正他的脸颊只是微红。
倒是她的手掌有些微痛。
男人的脸被微微打偏,发丝无意间掠过她的手指。
他轻轻抚了抚被她打过的地方,侧头看她,眸中还夹杂着几丝道不明的笑意,“桑鲤,你真是好样的。”
“比不过殿下。”
“你不想救人了吗?”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她的颈处,伤口早已结痂,甚至脱落了一大半。
说实话她并不想管这个破事,于公林家是因为她才受了牵连,于私,她知晓这个男人的病态心理,不过想借机撩一把罢了。
男人见她不动,直接将人揽到了怀里,指尖轻轻一动,便扯开了她那红色腰带。
屋子里点了上好的安神香,同他身上那股清凉感一样,让人清醒的沦陷。
沈言濯在她巴掌落下来之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只觉细的很,他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捏碎似的。
“娘娘可想清楚了,再来一巴掌,换来的或许是林家小儿被针刺挨板子。”
她扬起的手指微微蜷缩,手背略微发白,僵硬的被他握着,袖子由于惯性卡到了胳膊肘,露出了白皙的藕臂。
男人沉浸般吻上了她的手掌心,温热的唇瓣贴上的酥麻感从手心遍布全身,让她不禁后退,腰肢却又被他紧紧的抓住,难免轻颤。
“娘娘可想好……”
最后一个词泯灭于口中,娇娇湿润的红唇蓦地贴了上来,舌尖甚至微微探入。
沈言濯愣了片刻,随后轻吮着……
层层递进的吻让她几乎窒息,拼成的七巧桌难免易位发出浅浅声响。
被迫站在殿外的宋迟率先发觉不对,拔高了音量问道:“娘娘,您可还好。”
桑鲤的衣衫半褪,露出了大红的肚兜,他还在浅尝辄止的吻着,漂亮的锁骨早已遍布红印,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继而上下起伏着。
莹白几次喷薄欲出却又被小巧的衣料限制。
“哀家……无事……”
她的声音略显粗重,听起来像是被气到了般,宋迟想闯进去将人带走,偏偏这些锦衣卫似乎知晓他身手不错,一大群人围着将他看得紧。
又想起上次齐王闯入娘娘寝宫,末了她脖颈处便多了道口子。
这人是个疯子,说不准今日便又伤了她。
…
桑鲤呼吸紊乱,到最后沈言濯确确实实剥光了她的衣服,却只吻了她,又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她。
让她只觉无地自容,也做出了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
看到女子泛红湿润的眼尾,以及坐在七巧桌上一副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模样,不免失笑。
“娘娘可知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撩起她的一抹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说着最伤人的字眼:“就像是勾栏女子投怀送抱般,满眼写着渴望。”
“殿下玩的开心,现在可该放人了?”
“这是自然,娘娘回去吧。”沈言濯不咸不淡的说道。
目光在她那洁白肌肤上的几处疤痕上停留片刻,又轻轻推了推她,似乎不屑看她空无一物的模样。
他就是如此恶趣味,不碰她,偏偏又要扒光她的衣裳,就好似不屑碰她这种人一样。
沈言濯淡淡的坐在一边,姿态优雅,脑海里再次涌入那屈辱的片段——
连封号都没有,身份尴尬的他被身为妃嫔的桑鲤嗤笑着打的满身是伤。
看着满身伤痕的他居高临下的讥讽道:“沈言濯,你真让本宫觉得恶心。”
她似乎恶的理直气壮,欺负他没有原因。
每每他死死的看着她,她也只是捏着他的下巴,“沈言濯,我就是喜欢你这副皮囊,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的样子,尤其是你这双澄澈的眼睛,真想挖出来。”
再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眼尾薄红,拿着衣衫掩盖春光的女子,他失笑般揉了揉自己的眸子,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娘娘,本王的眼睛很丑么?”
丑?
尽管他只要对她,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那双眼睛很漂亮,就像……
“殿下的眼睛很好看。”
她说的一脸真诚,沈言濯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如今倒是比以前诚实多了。”
——你浑身上下唯有这双眼睛,让人讨厌至极,想要毁了。
桑鲤虽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可也知晓原身过去对眼前之人的伤害,所以才能对他多加包容。
用108之前对她的解释就是:原主恶的坦荡,她亲手烧了自己厌恶的家,陷入了无尽黑暗,精神越发失常。
她厌恶所有知晓她那黑暗过去的人,厌恶所有与她的过去相似的人,所以她不断折磨着他人,又折磨着自己。
这种厌恶在发现沈言濯和她那位好父亲一样有着一副迷惑人的好皮囊,有着一样澄澈的眸子偏偏又会伪装后不断滋长。
她为自己欺负弱小找足了借口,却在每每结束之后唾弃自己,又改为伤害自己,所以她身上总有多多少少的伤痕。
“沈言濯,莫要忘了你答应哀家的,若是不放人,哀家不介意让东厂同锦衣卫拼一把。”
桑鲤不紧不慢的穿着衣衫,却见沈言濯不知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猛然塞了进去。
她的眸子几乎瞪大,很难相信他竟然……
“你做什么?”
“缅铃娘娘总认得吧。”
末了又快速的帮她整理好了衣衫,在她惊愕与措手不及间,打开了殿门,几近贴在她耳旁道:
“娘娘,我们不死不休。”
桑鲤有些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暗中集结势力不是为了夺权吗?
想要慢慢折磨她可以理解,可是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很讨厌原主吗?
原主之前看上他这副皮囊时他可是宁死不屈的。
如今为了捉弄她倒是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娘娘,您没事吧。”见她出来,宋迟瞬间跑到了她身边。
只觉她唇角那胭脂红的厉害,眼尾有些湿润,莫不是被齐王威胁了?
“哀家……无事。”
桑鲤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
那铃铛似乎发挥了作用,弄得她又羞又耻,偏偏还来了*觉。
很快额间就出了层细汗,“走吧。”
桑鲤扯着他的衣袖,一步一步走得格外艰难,“阿迟,我不舒服,你抱我回去吧。”
宋迟只愣了一瞬,便将人打横抱起来。
搂着他的脖颈,但行动间缅铃也更疯狂,羞愤的回头只瞧见沈言濯笑得疯狂。
她也气急的留了口型:不死不休。
也算是,应了他那句威胁。
——
这个世界的男主,除了纯情的影卫都是疯子哈,因为原女主就很疯,她欺负那两个男主欺负的也有点过分(指精神方面的)我们鱼鱼接手这个身体只能说遭受了无妄之灾,只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不对劲,我就喜欢这种疯子之间逐渐产生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