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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丧尸翻山越涧,终于在一处水潭边发现了仆役丧尸的踪影。

这个丧尸已经失去了头颅,脖子的断口十分平滑,不难想象是利器造成的。

它半边身子泡在水里,黑红色的血将水潭染了色。

一天失去这么多仆役丧尸,杜特似乎已经认命了。

他并没有过于激动,而是静心思索起来。

片刻后,杜特对苏鲁说:“那女孩对我说,我们得再快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也没等后面的仆役丧尸跟来,起身认准一个方向,抬腿又向前跑。

苏鲁对杜特进阶后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两步追上,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两个丧尸并肩飞驰,杜特简单解释了一番。

原来从仆役丧尸归顺开始,丧尸首领和自己的仆役丧尸之间就会建立一种类似心灵感应一样的联系。

虽然这种联系还没有达到共享视听五感的程度,但是简单的指令和念头可以轻易互通。

而女幸存者居然也是一个超凡者,觉醒的能力是可以跨越语言的屏障,直接在意识层面与别人沟通。

她是趁苏鲁和杜特搏杀吕邦德的时候,带着婴儿逃走的。

她一直知道杜特安排仆役丧尸跟踪自己的事,却没有阻止或躲避的意思,反而走一阵停一阵,似乎有意识在带着跟踪的仆役丧尸前进。

走到水潭边的时候,这个女幸存者还嫌跟踪的丧尸行动太慢,又怕它追不上自己跟丢了,就割下了丧尸的头颅带在身边,加速离开。

在病毒的维系之下,只剩下头颅的仆役丧尸还能存活至少一天的时间。

于是女幸存者就将仆役丧尸的头颅当作移动通讯工具,在意识中与杜特沟通。

她告诉杜特,虽然吕邦德他们已经死了,但是自己仍然没有摆脱被追杀的危机。

她知道杜特和苏鲁身为丧尸,却依然保持着思考和交流的能力,并且能够进阶到更高层级,类似人类的超凡者。

对于这个女幸存者来说,吕邦德的死并不是追杀的结束,而意味着新一轮追杀的开始。

即将到来的这一轮敌人无疑会更加强大。

这也是她跑这么远之后才和杜特沟通的原因。

因为敌人随时都会到来。

追杀将是无休止的,直到敌人得到婴儿。

在走投无路之下,女幸存者只希望可以借助两个丧尸的力量带着婴儿远离死亡的危机,作为回报,她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无论是作为食物还是作为感染后的仆役丧尸。

对于进阶丧尸来说,已经进入进化序列的人类超凡者无疑是超越普通幸存者的良好食材。

原因很简单。

超凡者无论进化的方向是什么,体质上的优化都是极为明显的,这样的身体在作为食材的时候会有更好的口感和更佳的能量供应。

更为重要的是,不同方向的人类超凡者统统有机会对进食者的基因进行优化。

虽然这样的优化并不能一蹴而就,但量变可以引起质变,总归是比进食普通人类幸存者要快得多。

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杜特吞噬了林恺一的心脏,坐地升阶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苏鲁瞬间明白了。

在木屋的时候,女幸存者并不是无意跑向自己的,而是通过读取意识了解到,自己是一个对人类没有明显恶意的另类丧尸。

于是在吕邦德无可抵挡的追杀中,最后的同行者正在被虐杀的时候,她想赌一把。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而苏鲁可能会成为万分之一的生机。

她赌对了。

婴儿的哭声成功唤来了苏鲁的救场。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意识对话。

苏鲁觉得好笑。

人类之间的纷争,居然寄希望于开启了灵智的掠食者丧尸来解决。

不懂得抱团,人类在丧尸危机的阴影下,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彻底救赎。

城市再大也没用。

正想着,两个丧尸已经按照女幸存者的指引,在一个大树树洞中找到了她。

怀里的婴儿已经睡着了,或许女幸存者的能力可以用来催眠。

“谢谢你们能来。”女幸存者嘴唇不动,没有血色的脸上充满真诚的感激。

苏鲁和杜特一言不发。

由于语言不通,普通人类听到掠食者丧尸的声音与普通丧尸的吼叫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女幸存者已经收听到了面前两个凶巴巴的丧尸的意思:“你究竟是谁?你呼唤我们干什么?你居然打算将婴儿托付给丧尸?你就不怕我们把她当成口粮?”

女幸存者温柔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婴,直接与苏鲁意识对话——

我叫悠翎,是天启教会在晴川市的使女。

我已经宣誓用生命侍奉教会,永远扞卫教会的教义,永远遵循教会的意志。

可是这个孩子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她身上背负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然而天启教会的态度让我失去了信仰和忠诚。

苏鲁摇了摇头,双眼注视着悠翎,直接在意识中回应——

俗套。

大俗套。

信仰崩塌,一直被欺骗的小人物妄想按照自己最后的倔强来改变世界。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将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

拼尽全力,最多也只是不让这个世界改变他们自己。

仅此而已——

悠翎没有在意苏鲁的评价,继续用意识对苏鲁讲述怀中女婴的故事。

“她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成为了末日病毒的感染者,逐渐失去了人类意识,变得暴躁嗜血。

当这个孕妇丧尸被猎尸人捕获的时候,她并没有用锋利的爪子进行反抗,而是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这种罕见的行为使得她被卖到了怪物博物馆,几经转手又到了晴川市的变种生物研究所。

在研究所,孕妇丧尸依然表现出刻板重复的行为方式,也依然狂躁嗜血,但是多数时间,她都低着头,捧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

从背面看,她都像一个普通孕妇一样。

前提是忽略她狰狞的面目和喉咙中意味不明的嘶吼。

变种生物研究所骨干成员都是我们教会的虔诚信徒,同时也受到了我们教会的大力资助。

经过漫长的不得要领的分析猜测之后,研究人员们依然不确定这个怀孕的丧尸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以及更重要的,为什么她的胎儿依然拥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于是研究所向教会上报了这件事。

教会派我前去研究所,希望弄清楚孕妇丧尸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我的超凡力量就是能够听到别人的内心所想。

在研究所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明白她的心意,那嘶吼分明就是给自己的胎儿唱歌。

孕妇丧尸竟然保有母爱这种情感。

从这一刻起,活死人在我心里不再是恐怖和杀戮的代名词,我似乎忘掉了我们彼此之间敌对的立场,我的心被疑惑和好奇填满。

为什么孕妇丧尸会有情感呢?

为什么她已经受到了感染,胎儿却依然在茁壮成长?

她明明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活死人而已。

真正改变的时刻要从她分娩说起。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孕妇丧尸的生理反应和人类产妇即将分娩一样,研究所的人都沸腾了,用最快的速度给孕妇丧尸准备分娩的条件。

在某种程度上,这群人对探寻生命真相的痴迷已经超越了道德约束。

从孕妇丧尸出现反应之后不到1个小时,研究所的生物实验室被改造成了一个分娩手术间。

孕妇丧尸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死在手术床上,几个身穿生化防化服的研究人员战战兢兢地围在孕妇丧尸周围,等着分娩的那一刻。

我被邀请到巨大的观察窗外,以天启教会的身份见证这一幕。

但是后面的发展并不像大家想象的一样。

孕妇丧尸满头大汗,七窍流血,躺在手术床上不停嘶吼,可她腹部的胎儿却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反而在孕妇丧尸的肚子里面剧烈活动。

研究人员透过仪器看到胎儿像是在挣扎一样,两只手不停地动,可就是无法从母体里出来。

很快,胎心已经达到300以上,远远超出人们认知中的数值,他们想动手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好饿好饿好饿!

我看了一圈,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孕妇丧尸的肚子。

是她腹中胎儿的心声。

就在研究人员们讨论要不要进行剖腹的时候,孕妇丧尸的腹部忽然被洞穿了!

一只小手就那么伸出了孕妇丧尸的肚子,带着黏稠的血浆,伸向空中。

这个婴儿自己撕破母亲的肚子钻了出来。

手术室里的研究人员吓坏了,不过他们厚重的生化防护服都有防撕咬的功能,一时间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愣了一会之后,一个女性的研究人员鼓起勇气,从孕妇丧尸破开的肚子中将胎儿取了出来。

新生的女婴并没有哭闹,她睁开没有眼白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观察这个世界。

孕妇丧尸弱弱的嘶吼了一声,女研究员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将新生的婴儿抱到产妇丧尸身边。

其他研究人员开始将医学监测设备上的数据记录下来,产妇丧尸将婴儿抱到怀里,拥抱着她,不像是初次见面,倒像是漫长的告别。

我从心里听到了产妇丧尸的意思,原来她分娩的时候,胎儿丧尸为了获得足够的营养和能量,几乎已将她的内脏啃食一空。

所以此刻的她已经是离死不远了,还能动完全是末日病毒和母爱本能在强撑着。

婴儿到了产妇丧尸的怀里,也没有像普通新生儿那样去母亲怀里找吃的,而是蜷缩在产妇丧尸的怀里睡着了。

产妇丧尸僵化的双眼环顾了在场的每一个研究人员,不用我听心,他们也能看出来,产妇丧尸是在托孤。

或许爱就是世界上最终极的通用语言,研究人员们很有默契的一致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产妇又一次死了。

以一个活死人的身份。

对她进行尸检的时候,研究人员们才惊讶的发现了她的内脏几乎已经被啃食一空。

于是如何处置她的新生儿丧尸引发了研究所内部激烈的争吵。

多半人认为,这个丧尸婴儿太危险了。

虽然现在它还在沉睡,但谁也不能保证等它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但是另一部分人却坚持,既然答应了产妇丧尸,就应该将这个婴儿养起来。

说不定从它身上还能发掘一些关于生命或者病毒的新发现。

两拨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一致看向了我。

因为我代表的是末世里的至高信仰,天启教会。

透过分娩室的观察窗,两边期待的目光让我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于是我穿上防护服,从密闭门走进了分娩室。

婴儿还在沉睡,我抱起她,感觉她和任何一个普通婴儿没有什么两样。

研究人员们一言不发的将我围在中心,他们还在等我的决定。

我看着婴儿,这时,她醒了。

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刻,我看到她眼中非人的纯黑已经消退,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极了。

这个婴儿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丧尸的特征了。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研究人员,他们也很惊奇。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有我在,研究人员们十分安心。他们对婴儿进行了抽血和各项扫描,结果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意味着这个婴儿身上完全没有病毒感染,她的血液和正常人类的一模一样。

一个产妇丧尸生下的感染体,曾吞下母体的内脏然后破体而出。

然后在诞生后睡完第一觉,竟然成为了正常人。

主张收养的研究人员松了一口气,连忙去找适合新生儿的营养物质和奶粉去了。

认为她危险的那一部分研究人员,却要求每天对她进行体检。

并非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更多的还是想弄明白她的感染是如何消失的。

最后,每日体检这个决定,没人反对。

这下没有事情需要我来决断,大家各忙各的,我反倒成了最轻松的那个人。

女婴被放进了恒温箱,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抽血好疼,我也不喜欢被他们检查来检查去。’

这个声音突兀的在我意识中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婴,恒温育婴箱的玻璃外壁映出我目瞪口呆的脸。

‘不要惊讶,你不是也会这种意识交流本事吗?说起来,我是跟你学的。’

女婴盯着我,继续和我进行意识交流。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女婴也是一个超凡者。

她的本事,就是通过身体的接触,掌握别人的能力。

但受限于自身新生儿的状态限制,她的能力并不能长久使用。

简短深入的交流之后,这个婴儿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我盯着她熟睡的脸,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我在想,会不会她吞噬自己生母的内脏,并不是因为丧尸的本性,而是因为她当时在生母体内,只接触了自己身为感染者的母亲,所以掌握了她母亲的撕咬和吞噬能力。

这样看来,会不会感染者的嗜血特征也是一种超凡力量?

再进一步想,会不会超凡者和感染者,本就是同一类物种?

毕竟,他们都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这个猜想惊世骇俗,足以颠覆末日后世界的秩序。

然而这个猜想也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我们能不能以此为开端,找到某种办法,完成人类世界的救赎?

那一刻,我深信,如果天启教会知道了这一切,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聚集起全世界最卓越的头脑,一起破解这些问题,让人类世界重归平静与美好。

这个想法让我再也无法自抑。

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我回到教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舒尔茨神父。

哦,舒尔茨神父就是晴川市天启教堂最高负责人。

我还是太天真了。

舒尔茨神父听我说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震惊或是意外。

‘我知道,孩子。我们都知道。’

他当时用一种极为悲悯的眼神望着我,可我却听得出来,他的灵魂深处充满了冷漠。

超凡者和感染者是一回事,原来教会高层早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天启教会并不打算公开这个秘密,反而想要将这个秘密掩盖。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为什么教会要派我去研究所。

派我去,只是因为天启教会是研究人员的精神支柱,有我在,他们就不会深入思考其中的关联性,就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同时我还能倾听研究人员的心声,以防他们有人想到这一点之后,出于各种原因将这个秘密扩散出去。

谁说,谁死。

原来教会的终极目的并不是于绝境中拯救世界,而是要凌驾其上,永远统治这个世界。

只要树起敌人这个角色——无论他是谁——天启教会都能够凝聚足够多的信徒和追随者,随时听候调遣。

除此之外,其他的并不重要。

无论是信徒的生命还是人类文明的未来。

当时的我就如同坠入了极地的冰渊。

那是信仰崩塌,但是又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现实的一种绝望。

舒尔茨神父让我待在研究所,继续监听研究人员的意识。

一旦发现有谁产生了非分的联想,就立即通知教会,会有人处理这个问题。

我不动声色地答应了。

回到研究说,我在女婴的恒温育婴箱前站了很久。

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教义是教义,真理是真理。

教会可以骗我,但是真理绝对不会。

这个世界有权利知道真相。

因为人类文明的存续和复苏或许就指望这个真相了。

我已经别无选择,所以要把她交到可靠的人手中。

于是我逃了出来。

带着这个女婴。

天启教会想到了要防范研究人员,但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叛教。

等他们发现女婴不见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晴川市。

接下来的追杀,你读过那些暴徒的记忆,都已经知道了。”

……

悠翎眨了眨眼,停止意识对话。

不依赖语言载体,信息在意识中的传输十分迅捷,悠翎讲完了怀中女婴的故事,在现实世界几乎没有占用任何时间。

悠翎能够听到苏鲁的想法,但还是倔强地盯着苏鲁的眼睛。

苏鲁瞪大了双眼。

就在刚刚,悠翎将她的秘密和盘托出。

苏鲁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她说的多半都是真的。”苏鲁想想自己的经历,确信了这一点。

杜特在一边闷不吭声。

他看着一个丧尸和一个会意识沟通的人类超凡者眉来眼去,焦躁快要到达顶峰。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啊?”杜特无声咆哮,没谁理会他。

悠翎与苏鲁僵持了一会。

忽然她叹了口气,钻出树洞,跪在两个丧尸面前,将怀里熟睡的女婴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用思维说:“从我带着她离开晴川市的时候,就走上了一条绝路,无非是死在谁手里的问题。但我只是想死得有价值一点。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完,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神色坚定:“英雄不问出处,从你帮我拦下吕邦德我就知道可以指望你。既然我们已经交换了秘密,苏鲁,你必须帮我。”

“我什么时候和你交换……你彻底搜索了我的意识?”苏鲁惊怒。

悠翎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接着向苏鲁传意:“穿越者,你拥有独一无二的来历和非同凡响的潜质,如果不用来拯救世界,那就太可惜了。”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受伤太重失血过多还是意识对话耗费心力过巨。

杜特仅剩的3个仆役丧尸姗姗来迟,有一个在下陡坡的时候脚下踏空,一头栽了下来,刚好滚到悠翎旁边,张嘴就咬。

苏鲁心头烦躁,一脚上去,将仆役丧尸踢得滚了几滚,半天爬不起来。

杜特急忙喝止另外两个仆役丧尸。

苏鲁面色不善。

悠翎的能力太可怕了。

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实,自己看见对手进攻轨迹以及高亮标注对方弱点的能力,通过吸收敌人脑髓凝胶而习得对方特殊能力的体质。

这些是自己最隐秘的底牌,是自己有望在这个世界变得强大的手段。

如果想要死得痛快,而不是被这个世界的研究机构抓取切片,保守这些涉及本源的秘密非常重要。

所以屏蔽自己的意识,防止外人窥探对苏鲁来说无比攸关。

因为谁也不知道人类的超凡者当中,还有没有悠翎这样的存在。

悠翎将怀中的婴儿向前捧着,继续传意:“杀了我,吸收我的能力,你就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也不会被别人窥探意识。只要你答应我让她活着。”

苏鲁在认真权衡。

悠翎继续说:“我已传出信号,到了合适的时候,会有可靠的人来找她。我会告诉你……”

忽然眼角数据狂跳,苏鲁抬眼,一枚飞弹曳着尾焰从天而降,粗大的轨迹线将自己周围数十米全都笼罩在内。

苏鲁大吼一声:“躲开!”一手抄起地上的婴儿,另一手扯着悠翎的手腕,避开飞弹的进攻轨迹,向旁边狂闪。

杜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到苏鲁的反应,立马尾随过去,仆役丧尸慢慢跟在后面。

巡游者2号,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