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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京童不知这份宫廷秘闻,此刻惊讶不已。

我琢磨着其中要紧的给他讲了两句,叫他用人时有些顾忌,这厮听了半天,嘴里啧啧称奇。

义王无子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骤然冒出一个儿子,还到了他的麾下,这厮大抵也有些无所适从。

是以又小心的同我问了一句:“那这个世子......若是有了战事,我是让他上,还是不让他上啊?他......他若是死在沙场上,我可怎么交待的过去?”

常京童平日看着是个粗枝大叶的武将,偶然问出这么一句,倒问的很是精到。

我看了他半晌,发觉自己在这个事情上,其实也没有看的很通透。

初到边疆时,我见盛凯这个名字没有避讳皇姓便起了疑,派了影卫从头查过一遭。

知晓他身份来历后,心里便有了这个困惑。

陛下将这半个侄子放到我麾下,用意如何却不好忖度。

若要杀,横竖是个没过明路的外室子,哪里杀不得?

若是不杀,随便搁在哪个闲衙门里也就是了,偏偏搁到我手里来。

这其中是个什么缘由,我至今也没能想明白。

常京童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走了神,便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翻了个白眼拂开他的手。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战死是命,不要轻易下罚就是了”

常京童似懂非懂点了个头,我这厢正和他说着话,一个女子却婷婷袅袅走了进来。

我回眸看去,只见叶婉莹身着绯红色的锦缎榴花裙,发髻高高束起,鬓边一支盘丝芍药钗。

水涟涟一双眼睛,配上这么一套艳色衣裳,实在是一个极貌美的小妇人扮相。

常京童一见她霎时就起了身,连忙迎了过去:“婉莹,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这一对小夫妻站在堂中,常京童做戎装打扮,身边配着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纤细女子,倒也是很般配。

叶婉莹见我在此,也是很懂规矩,先是行跪拜大礼向我问安,待我免礼后,又站起身行了臣妇之礼。

“妾身叶氏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坐着又免了一回礼:“可见你们夫妇二人的确如胶似漆,本王坐了还没一刻钟,你便找了过来,可是嫌本王将你夫君拘的久了?”

叶氏闻言登时红了脸,连忙赔礼道:“王爷恕罪,妾身万万不敢指摘王爷,只是时辰已至正午,妾身特地来请王爷和夫君过饭厅用膳”

我一只手撑在桌上没有动,只静静看着这个美似水仙的叶氏女,末了才说一句。

“京童,你先过饭厅跟你府上的厨子嘱咐一句,近来秋燥,本王午膳不用荤腥,劳他蒸一碗莲子银耳吧”

常京童不疑有他,爽朗一笑道:“好,我这就去”

说罢便走在了我和叶婉莹前头,一眨眼就跑到后厨去了。

待他走后,正厅之外的回廊四下无人,我停了脚步,回首看向叶婉莹。

“常夫人有话要同本王说?”

叶婉莹一笑:“王爷慧眼,妾身的确有言要同王爷一叙”

偌大一个常府,正厅两侧原该有两个守门的小厮或侍婢,如今只余我和叶婉莹,想来是她提前调走了人。

我对叶氏女向来没什么好感,此刻负手而立,只等她说明来意。

叶婉莹福了福身,笑道:“太后娘娘有一言,要婉莹告知王爷......”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打断了这美人的话,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太后蠢。

“常夫人,本王今日这些话只说一回,你需记好了”

叶婉莹似是没想到我会打断她的话,一双美目直直望着我。

大抵在她心里,太后娘娘手中权柄远大于我这闲王,而我这厢要顾及着太后,是以不敢在她面前太过放肆。

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也看错了我这个人。

“常夫人,你若还当自己太后娘娘的人,本王劝你寻个清净的地方,尽快自裁了事,也省了本王送你上路”

叶婉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料到我会如此说话。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难免又是一笑。

“你也莫要觉得,太后会因你之死来问罪于本王,叶氏宗族女儿众多,你如今得了器重,是因为你姓了常,常统领待你爱重情浓,太后才会高看你一眼,可你若觉得自己能凭美貌把持住常府和常统领,本王劝你趁早给自己采买棺木,免得日后无人发送,晚景凄凉”

叶婉莹见我出言狠厉,倒也来了火气,眼中刻毒毕现,笑中不再有腼腆多情,无言中露了本相。

“王爷好威风啊,我乃叶氏一脉的嫡长女,常家不过是清流之臣,此番无非是下嫁而已,我倒不信你敢诛杀命妇”

待她这话说完,我已不想再同她废话,利害都已讲完,她听不清明,非要执迷不悟。

那就怪不得我了。

世间女子百般样貌,侍书聪慧,茉莉明艳,华馨偶有些糊涂劲头,却是极重情义的脾性。

我身边终日有这些女子相伴,如今乍然见了叶婉莹这个刻薄样子,不免又想起宫里那位太后娘娘。

叶宝元于我着实是个心魔业障,她老人家我轻易是动不得的,可这个叶婉莹......

当我提着叶婉莹衣领向着后院儿走去的时候,她眼里除了不敢置信,还有些恐惧颤抖,嘴里更是叫嚣起来。

去往后院儿这一路都无人,也该谢她提前将人调停开来。

“璞王!你!你敢!你今日若敢......!”

她嘴里的话还没喊完,脑袋已经被我压进了后院儿养水莲的海缸里。

寻常手段治不住她这份轻狂,头回出手若不狠辣,只怕她日后还要生出兴风作浪的胆色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在水缸里闷了她四五遭,粉雕玉砌的美人儿便成了面色发白的女鬼。

叶婉莹发髻散乱,满眼惊惧的看着我,许是这点儿不算水刑的水刑当真吓着了她,此刻竟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见她气焰下去了些,便劝了她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