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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 > 第125章 左相番外·心藏须弥·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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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左相番外·心藏须弥·十一

那一日他将我带回了府中,我醉的不深,被他扛起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半。

他一边叹气,一边托住我后腰,每走一步,都要看看我醒了没有。

我佯装醉狠了,如何都不肯睁眼。

他见状,也只好苦大仇深的向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东张西望的,生怕有人瞧见他扛我回府,便又要多出些不好听的口舌。

我伏在他肩头,发觉彼时少年已然是长大了,肩宽腰窄,即便肩头扛着一个我,也丝毫不见他吃力。

他身上还有些熏香的气味。

像是各色干花研磨成粉后,浓浓点过一炉,专为熏衣熏帐所用。

他是不会自己做这些琐事的,所以......是府中侍婢尽心,还是他那位小王妃有心呢?

我借着酒意当了一回登徒子,无言间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

肌肤相贴的那一块皮肉烧灼起来,他倒是无知无觉的笑了一声。

“醉成这样还不老实,再勒我就把你丢到护城河里头去”

我无声而笑,忽然觉得,我和他未必就是天生的两路人。

至少在抛尸地点的选择上,还是很有些相似之处的。

及至进了王府,两个极美艳的小侍婢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生一对剪水秋瞳。

月光之下,盈盈秋波就送到了他面前。

他却看不见似的关怀道:“昨儿淋了雨,今儿怎么还站在风口里等?”

那小侍婢面上一红,却还是有分寸的答道:“怕小丫鬟们伺候不好,想着王爷在外面一天,回来若再不顺心,我和茉莉就该死了”

我觉得这小侍婢的心机有些深沉,不比我府里的彩玉老实。

一句话之间,就将自己从小丫鬟堆里摘出来了。

她不是小丫鬟是什么?难不成已经是收了房的?

璞王妃怎么这样不中用?

怎么能把这么有城府两个小侍婢搁在他身边?

不待我腹诽完,他居然伸手摸了摸那小侍婢的头。

还说道:“本王知道你的心”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我心里起了无名火,可装醉这个事究竟也不好半途而废。

若现在跳起来指点他的后宅,只怕是一点体面都存不住了。

他将我放平在榻上,又喂了我两口热茶。

好在那两个小侍婢长了眼色,见我未醒,便都退下了。

房中只余我和他。

他坐了片刻,忽而笑了。

“叶崇然啊叶崇然,要是依着本王从前的性子,你这个长相,醉成这样上了本王的榻,是要遭些罪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却像得了旨意。

“遭什么罪?”

他愣住了,一时看着我没说话,似是在想我今日何故要装这一场醉。

我借着最后一丝醉意,做了件胆大包天的事。

圣贤书读了一筐,君子礼守了半生,此刻也全然顾不上了。

往日我总忌讳蛮力,可今日却不肯守戒。

及至他被我扣着颈子吻住,脑子那一根主清明的弦丝,才算彻底崩断。

他不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他还是问我。

“叶崇然,你要做什么”

“澧朝不止王爷一个断袖,崇然也没有醉”

我这话避重就轻,像极了一晌贪欢的邀约。

他早就挣脱了我制住他的那只手,如今是他压着我,一双笑眼欲色涌起。

他贴的这样近,我怎会不知他情动。

他大抵还在挣扎,觉得我这般求欢,或许有诈。

于是他又问道:“叶崇然,你可想好了”

我不想再答话,抬手环住他脖颈,伸舌舔上他耳垂。

他天生血热,经不住撩拨。

翻云覆雨等闲间,病树前头万木春。

盛子戎,我何止是想好了。

我简直快要想白了头。

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足矣。

管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情意,横竖我有的是。

你要与不要,我都给你。

一夜纠缠。

蚀骨销魂。

他在丢盔弃甲前一刻,忽而深深吻住我,唇齿间似是有话问我,又好似是问自己。

即便他问的模糊,我却还是听在了心里。

他问:“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我舔去他额头细汗,两人好似一对儿缠紧了的春蛇。

“崇言一直......是六殿下的人......”

春宵帐暖,千金一臾。

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清。

......

窗外雨沉,落红深深。

我极少会睡过时辰,可今日起身时,却不见枕边有人。

通身不适难忍,我咬着牙从榻上站起来。

也没有要怨叹的话,横竖是自己招惹出来的祸事。

今日即便是爬,也要爬出璞王府。

及至穿戴好推了房门,才见他抱臂站在花坛之前,身边还站着一个美艳的小侍婢。

他说:“好可怜的花”

小侍婢说:“好可恨的雨”

我则做戏做全套的道:“好糊涂的酒”

他打发了小侍婢,三两步就走到了我跟前。

只看神态,我便知他是痛快劲儿过了,知道害臊了。

一番坐不实的客套话后,他低声道:“昨夜孟浪,还请相爷海涵”

我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目光,忽然有些想问。

“王爷可知崇然心里的人是谁?”

“总不会是本王吧......”

我冷笑一声,当即醒了酒,再没了昨夜予取予求的情热。

原来他昨夜是真拿我当兔儿爷玩了一回,竟是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盛子戎,你且好好想一想,旧年凝香殿里那数十套手抄的侠客传记,是谁的笔迹”

说罢,不顾他留我用膳,便拂袖而去。

回了相府以后,我才惊觉自己犯了贪嗔一罪。

昨夜是我不管不顾存心引诱,一心只想了却夙愿。

今日无端端甩下脸色与他,怨他不知我姓甚名谁。

若长此以往,近一寸再想一尺,日后难道要怨他不能给我个名分?

我坐在花厅之中,望着窗外春色出神。

不过近他一回,就这样失了方寸章法,平日里总觉着自己是口深井,一块石头砸下来,也要过一半刻才能听见回响。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