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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此刻。

哥哥会不会也在月亮上看着我呢?

若是哥哥见我做了皇上还钻狗洞......

啧......估计又要踹我了。

就在我神游之际,楚楚从身侧拍了我一掌。

“陛下,咱们走吧”

我看着月亮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哥,反正你是疼我的,即便看见我钻狗洞,也宽容则个吧。

反正,也没有外人看见,也就,算不上很丢脸嘛!

月亮孤高的挂在天上,不肯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将我的话传给哥哥。

朱砂和梁管家此刻,落脚在璞王府早年购置的一套私宅里。

当年买下这套私宅的时候,就是为了梁管家养老的。

如今兜兜转转一大圈,这套宅子,究竟还是做了个用处。

一进巷子口,拐角第一家,门匾上是隶书的梁府,我看的眼眶一热,撩袍便往府中行去。

梁管家似是预料到我今夜会来,是以此刻正站在院中,团着手走来走去。

蓦然回首,四目相对。

这位年长我的太多的老管家,居然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哽咽道。

“殿......殿下......”

我鼻头酸楚的厉害,也是咬着牙强忍,上前两步便将人抱进了怀里。

“梁叔......”

人活一世,其实并没有几个挚友亲朋,能抵得过血脉亲情。

可梁管家不同,他这半生给予我的关爱,实是胜过父皇的。

我摸着怀中他消瘦的背脊,心里结结实实难受了一场。

“梁叔,对不住......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梁管家只是摇头,嘴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是颤抖着无法出口,他擦了擦眼泪,从我怀里退开,屈膝便要行礼。

“老奴......参见陛下”

我闭了眼,赶忙上前将人扶住。

“您这是干什么......子戎如何能......”

朱砂从侧门出来的时候,清瘦的小手捂在嘴边,几近呆滞的看着我。

“......王......爷?”

我回眸看她,两只手拍了拍梁管家肩头,抬脚向着她走去。

朱砂自然见瘦,脸颊还被边塞的风吹出了红斑。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我许久,直到我说出那句“是本王”后,她才痛哭出声,瞬间扑进了我怀里。

“奴婢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我伸手在她后背轻拍。

“不哭,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安慰好这一老一少,楚楚在正厅中的茶,也刚刚沏好.

厅中三人叙话时,各自都面面相觑了一番才开口。

原以为此生不会相见的人,竟又在天子脚下,兜兜转转碰了头。

我将哥哥从前的谋划打算,一一告诉了他们俩,梁管家听罢,抱着茶盏感慨不已。

朱砂听到最后,也低下头去抹眼泪。

“怪不得奴婢出宫那日无人阻拦,原来......陛下早就料到了......”

梁管家亦摇了摇头:“老奴当日,总是对陛下多有猜忌,可如今方知贤妃娘娘所言非虚,当年娘娘便说过,以子寰之智,若铁了心要除去子戎,只怕七八岁上,就已经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

我闻言眨了眨眼。

“哈?七八岁上?不至于罢......哥哥虽聪慧,但本王也没有......”

说到此处,我不由笑了一声,面见故人时,我总是不由自主自称本王。

仿佛只要这样说,皇位上的人,就还没有换,这世上,就还有个人,能护着我,让我踏踏实实,做个闲散王爷。

这句本王过后,堂中三人都是一默。

唯有楚楚,端着茶盏喝的正香,还十分俏皮的问了梁管家一句。

“老人家,我看陛下叫您梁叔,我也能这样叫么?”

梁叔笑了笑:“只要姑娘不嫌弃老叟,老叟自然是无妨的”

楚楚一乐,笑眯眯问道。

“梁叔,这个茶叶叫什么名字?入喉的苦味好新鲜,我哥哥嗜苦的很,您能不能卖我一些,让我带回家里给哥哥尝尝?”

“姑娘既然叫了叔,那就没有再让姑娘的破费的道理,片刻后,老叟亲自包好,姑娘走时带上即可”

我看着两人一团和气讨论茶叶,又侧头看了一眼朱砂。

只见她墨色的睫毛底下,还挂着方才未尽的泪珠。

我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她身旁。

“当时大理寺对你用的刑,可都好全了?”

朱砂颔首:“其实都是轻刑,若动真格的审问奴婢,奴婢哪里能有命出宫”

我垂了眼,是了,大理寺的刑法,向来比刑部还要严酷三分。

若当真要使手段让朱砂吐口,只怕她不死也得残。

当时中秋夜宴之上,我若还有三分神志,细细思量,便能察觉其中蹊跷的。

可偏偏......

朱砂见我不说话了,又低头来看我脸色。

“王......陛下怎么了?”

我摇摇头,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日后怎么打算?若想回宫,我即可便能......”

没等我将话说完,朱砂便摇了摇头。

“从前深宫十三年,是为报王爷恩情,此后的日子,朱砂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笑,心里也猜到她不愿回宫。

“好,依你,那你现下可有打算?”

不知为何,朱砂面上陡然一红,柔声道。

“奴婢想......回嘉峪关......”

我皱了眉:“那死冷的地方有什么好的?你若手边缺银财,只管开口就是,到时候不论是东海还是江南,随便买个宅子开个铺子,怎么都比在边关待着舒服”

朱砂闻言,更低了头。

“不是......奴婢......”

我眯了眼,细看她的神色。

朱砂从前是个极有成算的女子,心思缜密,遇事不慌。

就因为她有这样的性子,我才冒险将她送去了叶宝元身边。

可如今,这孩子怎么说个话都开始害臊了?

“你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吧?”

朱砂彻底红了脸。

“没有,陛下不要乱说,只是......只是奴婢有一事想求陛下”

我歪着头,以手撑脸,看着她腮边的两朵红云,心里也渐渐了悟。

“你且说罢”

“奴婢......想从军......”

“从军?从什么军?嘉峪关只有......等等......你不会是看上颜问慈了吧?”

朱砂抬手将脸捂了起来。

“陛下你!你休要胡说了!你......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