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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 > 番外.姑苏府中白娘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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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姑苏府中白娘娘.一

我终于如愿来到江南了。

在接手皇位的第七年,澧朝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户部将今年各州府的钱粮数目,筹算出来的时候。

我看着那长势喜人的账本,以及那白花花的税银,都一本接着一本,一箱接着一箱的押进了国库。

当即便感动的和古怀明在太和门抱头痛哭,边哭还边哽咽。

“古相!呜呜呜......有了这些银子!日后不论哪里赈灾!朝廷都能拿出钱来了!呜呜呜......”

古怀明亦抹着眼泪,白丝丝的胡须跟着颤了三颤。

“是!陛下!都好了!如今什么都好了!国不穷!百姓便不会穷!呜呜呜......”

我哭的抽抽搭搭,抱着古相不撒手。

崇然和玉点儿站在一旁,皆是笑而不语。

待哭完了这一场,我擦了擦眼泪,伸手猛拍了一下太和门前的石狮子。

因这狮子雕刻的雄壮庞大,以我的身量,其实也只拍到了它的脚指甲。

可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折损我接下来的一番豪言壮语。

“朕要微服私访!从京中到边疆!朕要齐齐私访一番!看看如今是真的海晏河清了!还是那些代天子牧民的父母官合起伙来糊弄于朕!”

崇然在我身后眯了眯眼,面上似笑非笑的同玉公公对视,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瞧,这厮能在宫里憋七年已是极限了,再憋下去,他保不齐就要给八岁半的皇长子退位让贤了。

是以,经过漫长的预备,繁琐的礼仪。

七年来未曾缺过一趟早朝的朕。

终于在内阁开完二十六次议事会后,获批了三个月的大假。

古相来回话时,朕又一次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的和他老人家再次抱头痛哭了一回。

而后,朕便带着楚长林和崇然,一文一武的出发了。

为不引人瞩目,还特意做了番商人扮相,楚长林背着包袱皮,十分别扭的管朕叫着老爷。

崇然则坐在马车里看书,时不时看我一眼,只叹。

“陛下是无论如何都要黏上这两撇胡子么?”

我坐在马车口上,和楚长林并着肩,扭头对他问道。

“不好看么?瞧着不富贵么?”

楚长林眯着眼,半晌,才艰难的答了话。

“富贵!富贵已极!”

“就是嘛!”

我起身钻进马车里,顺手关上了马车的木门。

一下子就将还在看书的崇然拉进了怀里,揉着他后腰说道。

“人家都说好看,怎么就你说不好看?”

他挑眉:“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兴许,是楚公公待陛下有情,是以才.......”

我听不了这个话,张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再胡说!朕立刻就法办了你!”

他歪着身子,在我怀里寻了个舒坦的姿势靠着,又懒洋洋的拾起那本被我挤开的书。

“陛下自便吧,只是动静要小些,免得楚公公听了要吃醋”

我气的闷笑:“乖乖,你这辈子,什么时候能嘴上让我一回呢?”

他抬眼,湿软绵长的向我吻来,一双胳膊环上我脖颈,顺着领口就摸了进去。

我倒抽一口凉气,被他摸的心热。

“你还真敢......”

他闭着眼,靠在我胸口轻轻喘息。

“陛下看看,如今到哪里了”

我侧头向车窗外看去,只见窗外风景似曾相识,像是......

“那年冬天,我带你打狐狸的地方......”

他笑起来,又一次欺身而上,多情含笑的声音,变得有些痴缠起来。

“崇然当时就想,若是拉着陛下在雪地里胡来,陛下兴许会觉得崇然疯了,是以,便强忍着没有发作,如今,倒是能全一全这个旧梦了”

“你现在就不怕我觉得你疯了?”

他一把扯开了我腰上的束缚,又将我唇边那两撇小胡子撕下,贴在马车摇晃的厢壁上。

“我为你疯了多少年了,难道还差这一回么?”

马车到底还是颠腾起来了。

楚长林握着马缰坐在车外,听着里头传来的只言片语。

按在刀柄上的手,松了又放,放了又松。

往日受着百官跪拜的陛下,此刻喊出来的话,真是......

“乖乖......你别......那儿不行......我疼......”

“乖乖......我来吧......你......啊~”

“啊......嗯......乖乖......你就轻点儿折腾吧......咱俩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你别......啊......”

......

楚长林闭上了眼睛,按说圣上遇刺的话,他是要誓死扞卫龙体的。

但......相爷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游鱼处截获了一个异邦的探子,那探子好生嘴硬,专司刑讯的鱼儿也拿他没有办法。

相爷不知从哪里晓得这桩事情,下了早朝便往游鱼处的小地牢里来了。

见了犯人,先是春风沐雨的一笑,而后便云淡风轻的说了两句异族之言。

那探子听了,当即就吐了口。

他十分好奇这是两句什么话,便去同相爷讨教。

相爷仍是笑眯眯的:“我只是告诉他,若他不依,他下身那二两肉,便会被一片一片割下来”

他不解:“凌迟之刑历朝都有,何以他能怕成这样?”

“第二句话是,割下来的肉,会趁着他伤口血迹未干的时候,再一片一片缝回去,等这些肉重新长合在一处,就再次割下缝上,如此循环往复,长好便割,希望他能受得住”

“......”

自那以后,他每每见到相爷,就会不自觉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生怕自己出了纰漏,被这人记恨上,然而此刻他不出手,并不是因为他怕了相爷。

而是陛下明显就乐在其中嘛,他不好去搅扰了陛下的好事。

绝对不是因为他怕!

绝对不是!

......

从京中下江南,正是杨柳依依的四月时节,春风绵绵,香花斗艳。

我心情颇好的趴在车窗上看花,看到兴处,还要拉着崇然和长林,一道探讨探讨有关四月间的春词香赋。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尊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我抱着手中刚从枝头折下来的梨花,一边念着诗,一边自以为风雅的将花送到崇然手里。

却不想他接过梨花只是笑,无奈的睨了我一眼。

我眨巴着眼睛,不解看着他。

“怎么了?可是这个梨花不好?前头好似还有桃花,你要觉着这个不好,我再折个桃花来献你”

他摇摇头,拆了一朵梨花下来,托在指尖赏玩。

“梨花色如雪盐,原是个喜散不喜聚的花,陛下却偏偏吟这么一首淫词艳曲来配它,崇然免不了要替它伤心”

我歪着头看向车外的长林,恍然问道。

“淫词艳曲?如今连临江仙都算是淫词艳曲了么?”

楚长林捏着马缰,思索片刻后,默然点了点头。

“回老爷,算是的,奴才曾在青楼里听过这个曲儿”

我更荒唐了。

“你一个太监去窑子里干什么?”

长林一愣:“那日相爷在青楼里宴请几位户部的官员,奴才就去盯......”

话没说完,声儿却越来越小,崇然面无表情,好似这事儿与他无关。

我伸手关上了马车门,直勾勾的盯着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崇然一笑,捧花托腮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