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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纤尘不染,渔民一眼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

渔民其实并不是那天出现在现场的人之一,但他和其中一人关系比较好,知道一些。

他女儿在池氏名下的药企工作,上班时和同事闲聊了几句,被巡查的沈知晚听见了,立刻联系上渔民。

渔民只以为是有钱人对于海洋生物有猎奇的想法,或者想抓走研制新药,担心影响女儿的工作,渔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没亲眼见到……”沈知晚抿唇,“那你知不知道当时看见的几个人在哪?”

“这真是不凑巧。”渔民摇头,“昨天他们出海打鱼去了,这海也是去年刚放开捕捞令,可能他们会去的久一点。”

“久一点是多久?”

“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沈知晚有些沮丧。

“没事,下星期我再陪你来看看。”一直一言不发的赵诗悦伸手摸摸沈知晚的背。

“嗯……”沈知晚低低应了声,本充满期待的心又沉了下来。

哥哥的尸体一直没找到,他总是抱有一丝幻想,可每一次都落空……

这一次,可能也……

“小沈,来度假?”

身后传来男性alpha低沉的声音,保镖散开,露出一张英气的面容。

“陆先生?巧。”沈知晚不咸不淡看了眼来人,将赵诗悦往身后推了推。

陆朝在祈越出事后不久就被家里人送出国,但见他这态度,也大概知道一些,打个招呼二人便分道扬镳。

陆朝在原地站了一会,又折返回去,找到刚才的渔民。

*

祈越看到陆朝的信息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

刚走出审讯室,迎面便走来个生面孔。

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可爱,一见他们出来便喜悦地走过来,“祈总监!”

祈越脚步顿了下,视线扫过,“哪个部门的?”

听到祈越问自己的部门,周静心花怒放,拢了拢碎发,羞涩答道:“我……我是助理部门的,是您的新助理,虽然是实习,但我以后会听您的,好好努力……”

祈越看了眼林盛,后者点了点头。

祈越冷声道:“回去再看一遍工作手册,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就别来了。”

他声音好听,周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过去:“祈总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如果是早上的事情,我道歉……我只是不希望有佣人利用您的大度爬到主人头上去……”

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祈越的的眼神已经冷到极致。

“佣人?”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很轻,压迫感却令人抬不起头来。

林盛见祈越动了怒,立刻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这位是s市长的小儿子,三皇子说过要关照一下,实习期就半个月了!”

祈越收回目光:“调去别的部门。”

说完,快步离去。

周静还愣愣的,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求助性看向林盛。

“周先生,在我院,私人信息无需上报。”林盛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加重了语气,“尤其是,上司的私事,没有向下属汇报的道理。”

他语气直白,好几个知道周静是走后门进来的同事都看着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周静气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说:“林特助,我是实习助理,但不是不懂规矩,我只不过是关心祈总监察,不希望他被人欺负!”

被人欺负?

“呵呵。”林盛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周静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东西,烦躁不已。

他冲着祈越来了总监察院,可此来了半个月了,别说是接近祈越,他连祈越影子都没见过几回。

在家闹了好久,才调来助理的位置。

今天早上他通过关系要到了祈越的工作电话,想留个勤奋的好印象,结果打过去却是别人接通的!

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年轻男性,也没听说祈越除了去世的前夫以外还有什么人啊……

难道是新男友?

周静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祈越的信息,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内心烦躁,干脆登录匿名网站发了个帖子求助。

刚发出去,就见外面匆匆经过一个人影,身高腿长,不是祈越是谁?

周静赶紧跟过去,想再争取一下别调换岗位,可刚靠近,就愣住了。

这位平常在面临任何罪犯都异常冷静的总监察官,此刻回复的语气竟然有些颤抖:

“……医生到了吗?我马上回去。”

*

池愿似乎是感冒了。

这也不奇怪,虽然房间里一直开着暖气,但他下午一口气吃了四五个冰淇淋,又没有裹体的衣裳,快吃晚饭时,就发了烧。

意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小由在打电话,一口一个“少爷”的。

池愿无力地说:“别叫他……我没事的,多喝热水就能好。”

“您都快40度了,医生很快就到。”小由看不见,给池愿倒了杯热水。

池愿稀里糊涂喝了杯热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其实他也挺想见祈越的,以前生病的时候,祈越总是一边皱着眉,一边给自己倒水喂药。

他笑嘻嘻地说祈越贤惠,后者轻轻捏一下他的脸,语气无奈,可眼里的温柔又总是让池愿偷偷心动。

池愿想到这里,心脏一阵抽痛。这些细碎的幸福,在池愿想来,其实就在不久之前,但对祈越来说,可能是遥远的过去……

他离开的时候,祈越会不会也心脏很痛呢?

池愿不敢想,他总是下意识回避那些令人难受的事情,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太可耻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高烧令池愿浑身无力,头很重,但又似乎飘在云端。

好像有人走过来,动作很轻地给他穿上衣服,一口口喂药。

微凉的触感贴上额头,谁的声音很轻地落下:

“真笨。”

过去的记忆在此刻重叠,被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痛感,随着体温升高不断浮现。

“祈越……不要走……”池愿小声嘟囔,抱住那只手,紧紧扣着,不肯松开。

空气似乎静默几秒,下一刻,他被人抱进怀里,那人的大掌一下下拍着他的脊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

池愿感到安心,勾着唇角陷入梦乡。

极轻的叹息响起。

“没良心。”

池愿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吐槽”自己,立刻朝着声源扑去,却因为手脚发软,又栽进那人怀里。

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很有弹性,池愿下意识捏了两下。

头顶上,响起清冷的嗓音,带着点哑——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