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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合上了有关诺亚的档案。

诺亚所有的行动都是针对雄虫来进行的,看来他对雄虫的厌恶已经到达了一个难以预估的高度。

塞缪尔已经确定了诺亚现在所在的行星。

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塞缪尔干脆派兵把那颗行星都封锁了起来。

只是这样又引起了一批虫的不满,尤其是还停留在那颗行星上的雄虫,他们强烈要求塞缪尔还他们自由。

塞缪尔为了安抚他们,又给每一只雄虫家里都派去了高等级的军雌进行保护。

他们这才停止了投诉和抗议。

林越看着窗外的情景。

宇宙星系当中存在着大片的黑暗,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将周围的东西都吞噬殆尽。林越隐约看见几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球从眼前一闪而过。

但这些星球中却没有一颗是蓝色的。

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三天后到达了一颗新的小行星。

林越还没有出过帝星,这次出去倒是长了见识。

这颗行星远没有帝星繁荣,里面的建筑也有些陈旧。但即使这样,这里也充斥着高科技的气息,无数高楼耸立,各种形态的飞行器从天空划过,又迅速消失在天际。

林越特意观察了一番生活在这里的虫族,他们普遍没有帝星的雌虫强壮,但皮肤的颜色却与之前的雌虫没有太大的区别。

虫族的等级观念尤为严重,高等级强壮的雌虫多会在帝星生活,而一些低级的雌虫只能被驱赶去偏远又贫穷的行星。

雄虫就不一样了。雄虫稀少,他们只要一出生就会被接到帝星进行娇养。

至于以后要不要留在帝星,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大多数低级的雄虫也会选择离开,帝星虽然繁华,但对雄虫的要求很多。

这里面就包括他们必须在几年之内生下几个虫崽。

低等级的雄虫对雌虫进行精神安抚就很困难,高频率的交配只会造成他们的死亡。

这些法律法规的确立相当于对他们进行另一种意义上的屠杀。

他们不得不去往更加偏远的星球来谋求生存。

这些偏远的星球,虽然穷了一点,但不会对雄虫进行限制,而且他们享受到的待遇不比帝星差,因此也是很多的雄虫的备选方案。

塞缪尔和林越走过了几条街,塞缪尔就让几个军雌把林越送回到宾馆里。

林越这才知道塞缪尔根本没有让他参与任务的意思,塞缪尔把他带过来就是想放自己身边盯着。

林越没什么意见,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只雄虫,也在诺亚的目标范围内,他可不想给诺亚当活靶子射击。

林越跟着那两只军雌往回走,塞缪尔给他买了一个新的光脑,林越边走边摆弄里面的装置。

他一直都想有个光脑玩,但军部不允许低等级的军雌佩戴光脑,林越每天都只能蹭塞缪尔的。

没想到这次出来塞缪尔直接送了他一个。

林越之前算过,他在酒吧工作五年才能买一个质量一般的光脑,结果塞缪尔黑卡随便刷刷就给了他最新版。

他以前当少爷的时候都没有塞缪尔这么豪横。

林越默默感慨,这有钱虫就是不一样。

林越收起光脑,抬头的瞬间感觉到了些许异样感。

他脚步逐渐缓了下来,最后慢慢站在了原地。透过无数行走的雌虫,林越隐约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灵魂。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越的视线,那只虫很快就走进巷子里,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那抹灵魂从林越眼前一闪而过,林越凝眸看了几秒,又继续跟着那两个军雌往回走。

他最近各项感官的机能都有衰退的迹象,也许刚刚是他看花了。

直到林越的身影消失在宾馆门口,那只雌虫才从巷子里走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雌虫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他指甲尖锐,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刺破了他脸上脆弱的皮肤。

“小偷……还回来……还回来……”

他眼睛瞪得凸起,数道血丝浮现在眼睛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血。

雌虫死死盯着宾馆看了几秒,又转身拖起地上的黑袋子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

黑色袋子里面的东西在不停地动作挣扎,在被拖行的过程中甚至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哀嚎。

雌虫仿若未闻,他狠狠踹了袋子几脚,直到里面的东西停了动作,他才拖着袋子继续往里面走……

林越一连几天都在宾馆里面玩光脑,他刚开始还对光脑很好奇,后来玩多了发现也就那样,它其实和地球的手机差不多,里面的软件和性能也与地球没有太大区别。

林越偶尔用它来打游戏,更多的时间还是用它来关注案件的进展。

塞缪尔这几天严防死守,的确没有再出现雄虫受伤的事件。

但第三军地毯式搜索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诺亚的踪迹。

这只雌虫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完全不像是一只普通的雌虫,而像是一只经历丰富的行凶者。

他对军部的搜查方式了如指掌,每次都能在塞缪尔找到之前迅速撤退并更换居住地点。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

星网上的舆论越来越大,塞缪尔每次回来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那只雌虫以雄虫为目标,现在他伤害不了雄虫,干脆就和塞缪尔开始拉锯战。

但军部只给了塞缪尔一个月的时间,塞缪尔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消耗。

林越看着网上的信息,朝塞缪尔扬了扬下巴,“哥,我有办法把他引出来。”

塞缪尔点上了一根烟,他在烟雾缭绕中看向林越,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无言的拒绝了林越的建议。

但林越还是开口道:“我是雄虫,我可以去当诱饵。”

“不行。”塞缪尔冷声道,“你想都别想。”

林越走到了他身边,“这不是我的身体,我没有关系。”

塞缪尔用指尖摸了摸林越脖颈上的红色瘢痕,那些疤痕的颜色又深了一个度,在周围惨白皮肤的映衬下更为狰狞。

塞缪尔收回手,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这的确不是林越的身体,但身体的疼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林越这小子打个抑制剂都要疼半天,真要出去被打几枪还不得疼死?

林越闻言叹了口气,塞缪尔在某些事上总是很难被说服。

“行吧。”林越又趴到了床上,他也不想把瑞斯的身体就这么用掉。

时间还没到,林越的极限是两个月。他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塞缪尔揉了揉林越的头发,他开口道:“听话。”

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