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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厄纳没有想到会有虫认出自己的身份,他抬起眼眸,神色都冷了下来。

他现在的名声在虫族要多差有多差,外面想要他死的虫不计其数,这只虫很有可能也会对自己下杀手。

他攥紧了自己手上的红冠鸟,白翼上的光芒也更加刺眼。

那只虫沉默了几秒,他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在悬崖底下碰到辛厄纳这个反派,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他们俩互相对峙,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辛厄纳,看在那只鸟的面子上,要不要交个朋友?”那只虫走近了辛厄纳一点,他朝辛厄纳伸出手,开口道,“我叫金怀将。”

辛厄纳犹疑的看着他,金怀将的面容在白光下逐渐显露出来,辛厄纳冷澈的瞳仁惊了一瞬,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这只虫……长得好像阿塔弥亚的那个变态雄主啊。

辛厄纳之前还很为阿塔弥亚感到可惜,因为江淮景那只变态雄虫,阿塔弥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

再加上接替阿塔弥亚职位的贝尔少将就是只蠢虫,天天就知道找他麻烦,辛厄纳更加不爽。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阿塔弥亚重回军部,辛厄纳原本还想找他聚聚,结果他出去执行了个任务,自己倒先完蛋了。

辛厄纳想起那些事情,突然有了一种很久远的感觉。

他在当雌奴的时候总是卑躬屈膝,日夜跪在地上被鞭挞,辛厄纳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回第二军报仇,已经快忘记了自己曾经在军部的生活。

现在看到金怀将,辛厄纳才又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些虫。

可这只虫身上有翅翼,黑眸中的瞳孔也不是简单的纯黑色,外面镶嵌着一层淡金,整张面容和江淮景那只变态雄虫相似又不似。

辛厄纳没有和金怀将握手,他眼眸微转,简单的自我介绍道:“辛厄纳。”

金怀将也不介意,他只是试探性的和辛厄纳说了两句话。辛厄纳现在出现在悬崖底下,也和他曾经看到的剧情有出入。

“辛厄纳,以后有缘再见。”金怀将没有再和辛厄纳纠缠,他似乎有急事要去做,张开黑翼就飞到了悬崖上方。

辛厄纳抬头看了一眼金怀将的黑翼,他的黑翼上还刻着某种奇怪的红纹,与辛厄纳以前所见过的所有翅翼都不同。

辛厄纳收回目光,他拿起红冠鸟往回走,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他眨了眨眼,伸手从自己头发上拿下了一根四翼鸟的羽毛。

这只臭鸟!

谢清衍最喜欢他的头发,这只死鸟竟然敢把它的毛落他头上!

辛厄纳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都慢慢暗了下去。

谢清衍缩在山洞里修炼精神力,他现在总会不自觉的计算着流逝的时间,以此来推断辛厄纳出去的踪迹。

上次辛厄纳这么久没回来,就被打得没了半条命,现在说不定又出了什么事。

谢清衍从地上站起来,他正想走向洞口的巨石,辛厄纳就从那个小门钻了进来。

“雄主,给您。”辛厄纳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锅,他打开上面的石盖,从里面飘出来了一股香味。

辛厄纳低头把红冠鸟的腿扯了下来,他给了谢清衍一个,剩下的全归他自己。

谢清衍不喜欢吃这些没味的东西,这只娇贵的雄虫嘴总是这么挑,辛厄纳只能勉为其难的把剩下的肉全吃了。

谢清衍的确不想吃这些东西,他吃这些都是味同嚼蜡,最后都是喝点汤草草了事。

辛厄纳看着谢清衍明显憔悴不少的脸庞,开口道:“雄主,我们明天就回去。”

谢清衍麻木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辛厄纳,“完成了?”

辛厄纳不停点头,他之前在诺维尔的身体里,最高也只是到A级。那时候他的重心都在外面玩儿,哪里还高兴去修炼精神力。

但那个图腾还在他身上。

只要它在一天,辛厄纳就还存在着会被诺维尔占据身体的危险,他的精神力不仅要与诺维尔持平,甚至要比诺维尔还要高。

谢清衍如释重负,他挑了挑辛厄纳的下巴,开口道:“要玩游戏吗?”

辛厄纳眼眸闪了一下,谢清衍之前耍小手段,拿那些破草套他的话,现在草都死光了,谢清衍又想给他下套。

辛厄纳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他开口道:“可以玩,但规则都要听我的。”

谢清衍扬唇,“可以。”

辛厄纳从旁边拿起了一块小石头,他当着谢清衍的面放到自己的左手上,“猜中了,你赢。猜错了,我赢。”

谢清衍对辛厄纳这种简单粗暴的游戏规则毫不意外,他点头表示同意。

辛厄纳微微眯眼,谢清衍毕竟是只雄虫,他就算精神力高,观察力比一般的雄虫要敏锐,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作弊。

他左手握起,在几秒之内将那块石头在左右手之间传递了近四五百次。

谢清衍瞳孔紧盯着那块石头,他单手撑地,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其实他从辛厄纳刚开始扔就看不懂了。

“雄主,在哪儿边?”辛厄纳双手都握成拳,他紫瞳紧紧看着谢清衍,将谢清衍的每一个反应和动作都尽收眼底。

谢清衍眨了下眼,他迟疑的看向辛厄纳伸出的两只拳头,一时没有说话。

【左边!左边!我看到了在左边!】

谢清衍眼眸中有笑意浮现,他薄唇微微张开,开口道:“右边。”

【……】

辛厄纳张开手,那块石头静静的放在他的左手上。

他紫眸都扬起来,里面的得意都快要溢出眼眶,“雄主,您输了。”

谢清衍表情很尴尬,他叹气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辛厄纳摸了摸自己脖颈后的虫纹,故意卖关子道:“我明天再告诉您。”

做事要有仪式感,辛厄纳把自己的小锅盖上,他回去要先把自己头上的臭味给洗掉。

谢清衍仰头看了辛厄纳一眼,他无视了空气中细微的怪异味道,又垂眸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