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周敛注意着奈拉的行踪,他直到奈拉离开,才将手伸向自己床铺底下。

监狱的早饭还是和以往一样快速且紧迫,周敛面不改色的喝完手里的营养剂,从而跟着队伍往铁石场里走。

他早上没有看到瓦勒蒂斯的身影。

过了几个小时,直到将近中午,瓦勒蒂斯才穿着囚服坐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上。

周敛微不可察的转了下眼眸,他手上砸铁石的动作照旧,看向旁边的目光都有片刻的停顿。

瓦勒蒂斯以往混杂且乱糟的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那上面的每一个波浪都像是精心打理过,规矩的披在他身上,又若有若无的落在了腰间。

周敛黑瞳深邃,瓦勒蒂斯眉眼处总是藏着点阴暗和不明确,他鼻梁高挺,无论是紧绷的嘴唇还是惨白的皮肤,都暗示着他埋在骨子里的凶残。

只是那张面孔配上精心梳理后灿烂的金发,周敛竟莫名其妙从中看出些不合常理的矜持与贵气。

瓦勒蒂斯斜睨了周敛一眼,他拿起旁边的铁石,又像以前那样转过身体,面对着周敛挖宝石。

周敛手指动了动,他像是在回忆某些事情,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掌。

这一天过得平平无奇,周敛为了不引起奈拉怀疑,只从香水中拿出来了几滴交给达瑞尔。

达瑞尔拍着胸脯向周敛保证,“放心吧敛哥,我三天之内就把检测结果交给你。”

周敛暂时也找不到其余的罪雌,姑且把希望寄托在了达瑞尔身上。

只是没想到他在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布雷文。

周敛脚步逐渐缓了下来,布雷文全身都是青色,嘴唇更是骇虫的深紫,就连走路间都在不停的咳嗽。

他的双手在细微的颤抖。

周敛看了一眼,布雷文双手都被扭成了怪异的形状,高级雌虫的恢复能力极强,可他那些手指肿胀裂开,那上面满是被切割的伤口。

周敛走过他身边时,布雷文布满血丝的眼睛充血更加严重。可他最后还是往后退了一步,给周敛让出了位置。

周敛蹙了下眉,他径直从过道走了过去。

这几天监狱里不时有罪雌失踪。

其余的罪雌或许没有发现,但周敛所在的区域里几乎全是低级雌虫,他稍加观察就发现了陆续减少的雌虫数量。

第一军的军雌对此视而不见。

周敛曾看到他们押送罪雌去审讯室,但几乎所有的罪雌都是一去不复返。

军雌对此毫无解释,他们很快又会从外面押送新一批的罪犯进来。新来的罪雌数量众多,以至于虽然原本的罪雌数量在减少,但总量却是仍旧呈上升趋势。

这种怪异的现象似乎早就在监狱存在,即使有罪雌注意到,他们也都识相的装作没看见。

瓦勒蒂斯故意在中午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他咬了下营养液的塑料薄膜,不到十秒就将里面的液体全都消灭光。

“那些军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真得小心点。”瓦勒蒂斯说着,又扯开了一盒营养液,“不该干的事情别干。”

他动作粗鲁,连带着身后蓬松卷曲的长发都随之颤了颤。

周敛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比如?”

瓦勒蒂斯哼了声,“比如偷我钥匙,意图逃跑。”

周敛眉梢微挑,他放下手上的铁勺,开口道:“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瓦勒蒂斯把膝盖靠在周敛腿边,他面上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倒是如明镜一样清楚。

周敛没有翅翼,出监狱近乎是妄想。瓦勒蒂斯倒要看看他要用什么方法从监狱逃出去。

周敛低头看着碗里的清汤,那上面的汤水几乎透明,几乎看不到一丝油光。

他只是盯着那上面闪烁的耀眼金色,微微眯了下眼睛。

午餐过后,瓦勒蒂斯回到了自己的区域。他有意与周敛隔开了一段距离,挑选了另一处靠近区域线的位置坐了下来。

下午的阳光灼热,瓦勒蒂斯盘膝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铁锤砸着手上的铁石。

“瓦勒蒂斯,要喝水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瓦勒蒂斯拿着铁石的动作瞬间停顿。他抬眸,只看到一道身影逆光站在他面前。

那股香味比往常还要浓烈几倍。

瓦勒蒂斯朝奈拉笑了下,“不用了,我不渴。”

他对奈拉的态度一如往昔,即使现在有周敛插在他们两只虫之间,瓦勒蒂斯也从未表现出完全冷落奈拉的行为。

奈拉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坐在瓦勒蒂斯对面,开口道:“瓦勒蒂斯,你在生我的气吗?”

那股香味刺激得瓦勒蒂斯头脑昏沉,他忍下心里的不适,开口道:“不是。”

奈拉沉默了几秒,他暗自观察着瓦勒蒂斯的反应,见瓦勒蒂斯神色如故,又笑道:“瓦勒蒂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你现在有了周敛,我也很为你高兴……”

瓦勒蒂斯垂眸听着奈拉的话语,他像是自我折磨一般闻着那些香味,由曾经的喜爱转变为平淡,又逐渐发酵为憎恨。

他闭了下眼,张口打断了奈拉的话语,他开口道:“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奈拉说话的声音一顿。

瓦勒蒂斯双手撑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奈拉,嘲讽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识相点,以后给我滚远点。”

奈拉诧异的睁大眼睛,他脸上以前都是挂着些温和的神色,现在却罕见的出现了皲裂的裂痕。

瓦勒蒂斯翻身站了起来,他看也未看奈拉,抱着自己的宝石就爬上了巨石。

那些灼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瓦勒蒂斯从温暖中感受到了另一股燥热。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剧烈,瓦勒蒂斯忍住想回头追寻的欲望,张口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于此同时,昨晚用抑制剂刚刚压下去的虫纹又开始暗沉剧痛。

瓦勒蒂斯混沌的头脑逐渐清晰,也总算是明白了那股香水的作用。

他通过自己身上越来越频繁的异常,大致推断出了它的功能。

或许它有很多效用。瓦勒蒂斯按碎了手上的铁石,但其中有一条,必然是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