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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室外又响起了熟悉的闹铃声。

周敛将自己的衣袖拉下去,用囚衣遮住了手臂上所有的伤痕。

原本寂静的监狱不一会儿就被各种嘈杂的声响所覆盖。底下满是从外面拥挤进来的罪雌,周敛从上方往下看,也只看见了大片虫群。

“伤口怎么样?”瓦勒蒂斯推开关押室的铁门,搭着自己的外套从外面走了进来。

已经将近秋末,寒冷时不时窜进身体。而瓦勒蒂斯却仍旧毫无感知的穿着短袖,将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不加遮掩的展露。

周敛关上窗户,他斜靠着在身后的墙壁,开口道:“没什么问题。”

瓦勒蒂斯选择性忽略周敛的这些话,他拉过椅子坐下,朝周敛点了下头,“过来给我看看。”

周敛闻言走到了瓦勒蒂斯身边,他伸出自己的手臂,任由瓦勒蒂斯掀开他的衣袖查看里面的伤势。

瓦勒蒂斯纯金的长发蓬松耀眼,即使经过一上午的砸铁石活动,那上面也没有半点凌乱感。

周敛垂眸看了几秒,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瓦勒蒂斯的脑袋。

瓦勒蒂斯检查周敛伤口的动作霎时间停了下来,他掀起眼皮,明显感觉自己早上精心梳理了很久的金发被周敛越揉越乱。

过长的金色卷发是瓦勒蒂斯的禁区。除了他已故的雌父雄父,整个虫族谁也不能碰它。

周敛……瓦勒蒂斯知道周敛觊觎他头发很久了,周敛这个外来物种自己头发不长也不亮,就一直打着他的主意。

他可真是个坏东西。瓦勒蒂斯舒服的哼了声。

他等了一会儿,直到最初的那股舒服劲儿过去了,周敛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瓦勒蒂斯顿时变脸威胁道:“周敛——”

周敛收回了手,他搓揉了下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我伤口怎么样?”

瓦勒蒂斯漆黑浓密的眼睫扬起,他定定的盯了周敛几秒,又将眼眸垂了下去。

周敛不比雌虫,他没有雌虫的修复能力,手臂上的伤口偶尔还会渗血。

瓦勒蒂斯看出来他那块儿已经换了层新的白色绷带,周敛想必对处理这些伤口的方法和步骤很熟悉,早上已经给自己上了新药。

“不错。”瓦勒蒂斯又把周敛的衣袖放了下去,他给周敛整理好袖口,开口道,“最近几天不要碰水,像洗澡这种容易沾水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周敛:“……”

瓦勒蒂斯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暗戳戳的往自己的终极目标上靠拢。

他将周敛的衣袖折得方方正正,继续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周敛眸光平淡。瓦勒蒂斯以前都是单方面的向周敛命令或者通知某些事情,现在倒是贴心的问起了周敛的意见。

只是他问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和价值。

周敛站在瓦勒蒂斯身旁,他看着瓦勒蒂斯装模作样的低眸折衣袖,薄唇动了动,“可以。”

瓦勒蒂斯勾起唇角,他松开周敛的衣袖,微微仰头看向周敛。

周敛在监狱里消瘦了很多,瓦勒蒂斯记得他刚来时皮肤白皙却又不惨淡,现在眼底留着青紫,连早前红润的嘴唇都略微发白。

瓦勒蒂斯眯了下眼睛,他伸手拽住周敛的衣领,力道不大的往自己身边拉。

周敛顺着他用力的方向弯腰,他凑近瓦勒蒂斯,在低头的时刻里感受到了瓦勒蒂斯铺洒在他耳边的热气和温度。

“周敛,想不想从监狱离开?”瓦勒蒂斯咬了下周敛的耳垂,他舌尖若有若无的从那里滑过,里面都是蛊惑的气息,“我可以帮你。”

周敛瞳孔稍动,他从瓦勒蒂斯较空的囚服里看到了他锁骨乃至胸膛的景象。瓦勒蒂斯身形高大,胸膛处的肌肉也锻炼得恰到好处。

周敛墨色瞳仁波澜不惊,他转头,脸颊紧贴上瓦勒蒂斯的皮肤,“你打算怎么做?”

“别急啊。”瓦勒蒂斯眼尾稍稍扬起,他按揉着周敛的腰部,胸腔亦随着他几声轻笑而震动,“你答应我件事我就帮你。”

他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周敛扬眉,他在瓦勒蒂斯各种黄色的心声中重新站起身,单手随意的撑住了身后的桌子,“你说。”

瓦勒蒂斯坐在座位上,他大大方方的仰起头,将自己野性且具有攻击力的面孔全都展露在周敛眼前。

几秒后,瓦勒蒂斯做出了最后的取舍。

他开口道:“周敛,向虫神起誓,说你爱我。”

瓦勒蒂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亦是用一只手按住桌子,利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周敛笼罩在阴影里面。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周敛寡淡的眼眸中罕见的浮现了诧异的情绪。而掩埋在那股诧异之下的,还有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恍若悸动,亦或是他从不曾奢望过的满足与欣喜。

周敛眉眼扬了起来,他笼罩在瓦勒蒂斯的威压下,却主动在阴影里勾住了瓦勒蒂斯的脖颈。

瓦勒蒂斯终究是太过单纯。

虫族几乎所有的雌虫都知道口头的承诺不可信。而瓦勒蒂斯铺垫了这么多,竟然只是向周敛讨要一个誓言。

虫神……这个东西对周敛来说过于虚无缥缈,他在地球便是无神论者,更不会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

但这是瓦勒蒂斯信奉的神明。也是虫族所有虫的信仰。

周敛抬起眼睑,瓦勒蒂斯金发仍旧散发着夺目又璀璨的光芒。

他看着面前的金色,瞳孔中的黑暗逐渐被瓦勒蒂斯的面容占据,他开口道:“瓦勒蒂斯,我向虫神起誓,我爱你。”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瓦勒蒂斯呼吸一滞,周敛语音刚落,他便倾身压到了周敛嘴唇上。

周敛几乎要被瓦勒蒂斯压到桌面上,他抓紧瓦勒蒂斯后颈处的囚服,唇齿纠缠间舌尖也有了细微的疼痛。

他们俩谁都不肯居于下风,周敛与瓦勒蒂斯交换着呼吸,关押室隔绝不了外界嘈杂的声响,他们只在那些混乱的声音当中,听到了各自的喘息和隐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