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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天空中偶有黑鸟飞过。裴朔月远离最初的巷子,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看不到任何的灯光散落。

那股一直微弱的联系在他们之间的精神力,也因为外界的介入而被彻底割断。

阴暗覆盖住了裴朔月的脸色,雌虫已经虫化的左手拇指停在他脖颈的皮肤前,锋利的尖甲轻易刺破了裴朔月身上脆弱的皮肤,血液顺着他脖颈上的线条流下。

裴朔月声音里面有着细微的颤抖,“……你要干什么?我只是路过的,别杀我别杀我……”

雌虫脸上亦是戴着黑色口罩,黑夜弥漫中裴朔月看不清他的相貌,只察觉对方高大的身形越来越逼近他。

“你是雄虫,我找你,还能干什么?”雌虫说着,伸手便拽住裴朔月的衣领,他一把将裴朔月甩到地上。

裴朔月撞到旁边的垃圾桶,那些腐烂的垃圾倒下来,异味瞬间在狭窄的巷子里面蔓延。

“你标记卡纳斯了吗?”雌虫站在裴朔月面前,他声音低哑,仿若实体化的视线透过空气刺进了裴朔月的身体里面。

裴朔月倒在地上,他单手撑地,见状不停地往后退,“没、没有,我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我不认识他。”

雌虫踩住裴朔月的小腿,他冷笑道:“真是废物。”

雄虫受到惊吓会难以释放信息素,甚至有很多雄虫会因此患上心理疾病,难以进行正常的交配。

裴朔月身体四周刚刚还留着一点细微的信息素,现在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全部被吓得消失在他身体当中。

他这样的雄虫,空有等级,骨子里还是和普通雄虫一样的懦弱。

雌虫瞬间觉得裴朔月失去了利用价值,裴朔月在酒吧只是和卡纳斯调情,却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动来标记卡纳斯,利用他找到卡纳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现在裴朔月还因为受到惊吓,连一丝一毫的信息素都释放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对雌虫进行安抚。

雌虫脚下用力,他听到裴朔月因疼痛而发出的隐忍声音,另一只手也随之虫化,“你太碍事了。”

他直接用精神力刺向裴朔月的脑袋。那些精神力刺进黑暗里面,猝不及防间猛地和另一道精神力碰撞到一起,两股精神力相遇,雌虫发出的精神力不消片刻就被吞噬压碎。

雌虫身形一顿,他眼神中的诧异涌现,只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裴朔月便突然伸出另一条腿踹向他的小腿。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

雌虫只是皱了下眉头,他对这些疼痛恍若未觉。前方有大股精神力凝聚,雌虫在裴朔月闪身靠近之时,迅速往后退了三四米。

裴朔月像是知道他要往哪一个方向退,他看也未看其余可能落下的地点,直接朝雌虫最后的落地地点砍了过去。

雌虫瞳孔惊讶地竖起,他被迫张开双翼,停在了半空当中,“裴朔月,你……”

裴朔月脚步一转,他上前两步踩上旁边的垃圾桶,借力跳上空中。

雌虫的视力远比普通的人类要发达,裴朔月看不清雌虫的具体特征,他却是能透过黑暗看见裴朔月的面孔。

裴朔月下半张脸上戴着较紧的黑色口罩,宽大的卫衣遮住了他内里的身形,他唯一留有特征的黑眸润着水光,里面映照出雌虫张开双翼的模样。

雌虫眯了下眼眸。裴朔月的精神力强度远超他预估的范围,但他无论再怎么往上跳,也只是一只没有翅翼的雄虫。

雌虫迎面接下裴朔月的精神力,他被那股精神力割破额角,猩红的血液不断流下,雌虫也顺势用虫化的左手抓住了裴朔月的臂膀。

“一个雄虫,也敢和我拼体质?”雌虫伸手捏断裴朔月的臂膀。细碎的声响在他们之间响起,翅翼卷起的寒风不断在空中逃窜。

裴朔月皱了下眉头,他反手就用精神力捅进了雌虫的腹部。

雌虫闷哼一声,他振翼往上飞,准备直接把裴朔月从天上扔下去摔死。

裴朔月迎面往上看,他感知到雌虫的意图,在不断往上上升的过程中,他果断地快速凝聚精神力,准备用精神力割断自己的手臂。

不远处传来的军雌的枪击声,一直黑暗不见亮光的天空当中有军舰的警示灯光闪烁。

雌虫飞行的动作一顿,军雌现在距离他不远,不过短短四五百米的距离,他已经看到有军雌张开双翼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追了过来。

雌虫咬了下牙,在这种情况下,他再带着裴朔月往上飞,只会延缓他逃离的速度。

他一脚踹向裴朔月,裴朔月这只雄虫拽着他的小腿怎么说都不肯松手,精神力在雌虫腿上刻下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痕。

雌虫眼底满是狠意,他再次用精神力刺向裴朔月的脑袋。裴朔月见状立刻松开手,只由身体从上空快速坠落。

他隐约看清了雌虫张开双翼飞离的身影。

在落地的十秒时间之内,裴朔月猛地朝雌虫所在的位置挥出了一道精神力。

他预料好了雌虫要飞离的方向,借用自身将近所有的精神力砍掉了雌虫的左手。

雌虫身形在空中下坠了一段距离,他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不管不顾快速从空中离开消失。

那只断手从上空坠落,指甲内里留着裴朔月脖颈上的血液。

裴朔月睁着眼睛,他在黑暗中将那只手全切割成了肉屑。

几秒的时间快速流逝,冷风从外面钻进裴朔月宽大的卫衣里面,空气当中弥漫着大股浓烈的血腥味。

裴朔月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他眼看着军雌越飞越近,在即将落地的时间里面,被赶来的一个军雌抓住了身体。

裴朔月一只手臂被拧断,他只能用另一手死死抓住军雌的衣袖。

军雌的面容在裴朔月的视野里面看得不甚清晰,他只听到军雌刻意压低的嗓音,“阁下,您还好吗?”

裴朔月视线由模糊变清晰,面前的军雌脸庞陌生,上面是军雌所特有的严肃表情。

裴朔月转过头,他看也未看那只军雌,开口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