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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里拉脱下身上的卫衣,他拿起挂在旁边的衬衫就套到了自己身上。

“你要不要换一个工作?酒吧那地方不安全。”格瑞里拉扣上一颗纽扣。

裴朔月看着格瑞里拉胸口处的肿胀,他想到酒吧里的某些虫,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口道:“我过一段时间就换,现在还没有找到别的工作。”

格瑞里拉将纽扣一颗一颗扣好,他活动了下臂膀,明显感觉衬衫的布料勒得他胸口紧绷。

他将衬衫又脱下来,朝裴朔月遗憾道:“阁下,你真该吃点好的补补,瞧瞧你瘦的,我都穿不下你的衣服。”

裴朔月:“……”

裴朔月将自己衣服扯了过来,他套在自己身上,尺寸刚刚好,完全没有那种紧绷感。

他抿紧唇角,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道:“我锻炼锻炼也能和你一样。”

“好的阁下。”格瑞里拉挑了下眉,他朝裴朔月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裴朔月走上前,他恨恨地咬了下格瑞里拉的唇角,这才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格瑞里拉看了眼裴朔月,也脱掉衣服和他睡到了一起。

夜晚是最好的机会。裴朔月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他像之前那样揽住格瑞里拉,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格瑞里拉像是完全不担心裴朔月会在晚上对他下手,他关掉床头的台灯,也转身回抱住了裴朔月。

裴朔月惦记着要撕脸皮的事情,他在灯灭了之后闭上眼,将自己的呼吸伪装的很平和。

格瑞里拉的呼吸声微弱到难以察觉,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到达一个几乎完全不出声的境界。

裴朔月拿出了自己久违的耐心。

依照格瑞里拉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刚躺床上就睡着,裴朔月只需要耐心地等待一两个小时。

裴朔月闭着眼睛,他计算着流逝而过的时间。只要一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裴朔月直接昏睡了过去。

【……】

这一夜的时间流逝,在他们沉睡的时间里面,阳光慢慢从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

这间房间里面贴满了从外面拍摄而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内容都是同一只雄虫,雄虫头上是黑灰交杂的短发,看向镜头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迷茫。

数千张的照片,上面都是趁裴朔月不注意时所拍摄下来的。有的是裴朔月在酒吧工作的照片,有的是他站在别墅的窗户旁所拍摄的画面。

照片上裴朔月的表情很生动,无论是大笑还是苦闷,都被拍摄者精细了表情凸显面容。

而每一张照片上,裴朔月眼睛的位置都被虫用刀刻出了一道道划痕,直到那双黑眸被彻底剔除,留下一行空白。

“大家好,我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光脑上还在循环播放裴朔月上一次直播时的画面,那些清脆的嗓音从光脑里面传出,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回荡又重来。

坐在光脑前的虫拿起一张照片,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上那只雄虫的面容。和所有的照片一样,裴朔月眼睛那里的黑瞳被剔除,只留下一双空白的双目。

那只虫抚摸着照片上裴朔月的面容,喃喃自语道:“艾瑞尔,欢迎回来。”

裴朔月莫名的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他皱紧眉头,下意识抱紧了面前这只雌虫的身体。

格瑞里拉罕见地没有离开,他像是也刚刚睡醒,随着裴朔月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裴朔月?”

裴朔月额角有细微的冷汗,他睁开眼,将脑袋往格瑞里拉胸口处蹭,“格瑞里拉,几点了?”

他完全不提自己胸口处的疼痛。这块儿神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疼痛片刻,裴朔月早已能够适应这些变化和异常。

格瑞里拉手指穿过裴朔月头上的灰发,他开口道:“阁下,马上要到中午了。”

裴朔月对这个时间早有预料,这是他日常的起床时间。

他倒是对格瑞里拉现在还留在床上感到奇怪,“格瑞里拉,你今天怎么也睡到这么晚?”

格瑞里拉:“……”

格瑞里拉本就睡眠浅,再加上他昨晚一直提防着裴朔月撕他脸皮,真正睡着的时间没有多少。

可裴朔月又一次出乎格瑞里拉的预料。他竟然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了。

格瑞里拉神情不变,他开口道:“阁下,我今天特意留下来等您一起起床。”

裴朔月:“……”

裴朔月有点不好意思,他摸到自己的腹部,立刻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昨天才说要去锻炼锻炼,照这样下去,裴朔月就是嘴上锻炼。

格瑞里拉躺在床上,他等裴朔月穿好了衣服,才扶着额头坐起了身。他脖颈后的虫纹颜色悄然又加深了一个度,不出意外,他的发情期在几天后就会到来。

格瑞里拉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他摩挲片刻,将自己的衣服都重新套到了自己身上。

裴朔月在接下来的四天内尝试了数不清的方法去撕下格瑞里拉脸上的假皮。

从状似不经意地触碰,到牺牲自我给格瑞里拉舔舔,以诱惑格瑞里拉这只雌虫深陷情欲难以自拔,再到通宵等待格瑞里拉深度睡眠。

种种……种种,全都以失败告终。

裴朔月实在是难以理解,格瑞里拉白天不睡觉,晚上不睡觉,他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多精力的?

裴朔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他绞尽脑汁去思考,最终制定了一个较为完善的计划。

他这几天的尝试虽然都是以失败告终,但裴朔月现在已经能分辨格瑞里拉下巴处的假皮。

他不需要去拨开格瑞里拉脸侧的假发,只要从下巴那里入手,撕下整张脸皮还是极有可能。

裴朔月看着自己在纸上的所做的记录,眼前不由得又闪过格瑞里拉脖颈后的虫纹。

那个地方裴朔月只看过两次,第二次虫纹那里的颜色已经到达了另一个极为严重的程度。

裴朔月有了计划,他放下笔,打开房门走到了楼下。

格瑞里拉坐在沙发上,他手指时不时滑动光脑,像往常一样在看短视频消遣。

看见裴朔月走过来,格瑞里拉眼皮掀起,“阁下,您……”

他语音突然顿住。

雌虫的嗅觉敏感,他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