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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美眸中透出难以抑制的担忧。

白玉京的攻势之猛烈,超乎想象。

那样的剑,不像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冷彻骨髓,绝杀一击;不像西门吹雪的剑,快到绝巅,清冷孤傲。

这是霸烈,睥睨,无敌的剑。

这样的剑下,不允许有任何人反抗。

吼!!

公孙兰感觉自己一瞬间失聪了。

巨大兽吼声震动天地,沈一刀黑发飞扬,如战神屹立,张口一吞,海量的空气汇入他的体内,那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也在一瞬间全部被吞入口中。

一尊恶兽彪张牙舞爪,仰天怒吼,虎啸之音震散风云。

沈一刀手中的钢刀已经在剑气之下碎裂成齑粉,他赤手空拳,不断挥拳,刚猛无俦的拳劲横击长空,破灭剑气。

公孙兰有一种错觉,似乎天地在这一刻都裂开了。

“走!”

沈一刀怒喝一声。

公孙兰明白他的意思,转身飞掠,直奔城外。

这样的战斗单单余波都可能要了她这武道大宗师的性命。

一路急奔,直到城外,寻了一处小小山头,公孙兰方才止住脚步,看向城内。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方圆百里。

一座座房屋都在变成废墟,无数的百姓在睡梦中惊醒,奔逃。

天光黯淡下来,火烧般的红云如同天空在泣血。

白玉京一袭白衣,长生剑斩出一道又一道雪亮如星河的银色剑光。

沈一刀精赤上身,钢铁般铸造的身躯屹立在剑气之下,蛮横而狂暴的挥动双拳。

剑气与拳劲在空中交击,破碎、湮灭。

嗡——

一声剑鸣响起,天地突然一静,公孙兰感觉时空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跟着,就见到空中的剑光收敛成一束,汇聚在长生剑上,紧跟着没有任何花哨的平刺出去。

只是很普通的剑招,偏偏公孙兰觉得天地间似乎都只存在这一剑,她竟完全无法避开这普通的剑招。

沈一刀刀眼陡然一睁,战神不灭仙体催运到极致,体内混元吞天不灭法也完全运转起来,内外合一,阴阳汇聚,他同样朴实无华的打出一拳。

拳剑交击,无声的碰撞瞬息间撕裂长空。

一道道黑色的沟壑在天空中狂舞,束束可怕的力量肆意狂飙,整座城镇被夷为平地,方圆百里的山峦崩塌,河流改道。

地动山摇中,沈一刀眉头紧锁,白玉京不见了。

对方一定受了伤,偏偏现在他找不到白玉京了。

对方没有死,那么接下来白玉京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他会不会来报复自己?

.........

青龙老大是长生剑白玉京的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成了最近江湖上最大的大事。

有人怀疑,有人相信。

但一个事实是白玉京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他与护国公沈一刀大战,毁掉一座城镇,且方圆百里的地形都被改变。

最后白玉京带伤遁走。

江南,从沈一刀改革后,江南愈发富庶,自然而然人们吃饱饭,就会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

尤其是关于沈一刀的消息。

这里讨论沈一刀与白玉京之战的氛围更加浓烈。

沈一刀变成一个苦力大汉,公孙兰则是化妆成他的妻子,随在他身边。

白玉京逃走后,沈一刀搜寻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

之后一个月,沈一刀没有改变容貌,然后遭到了青龙会高达百次的刺杀,平均一日四次!

他喝的每一口水,吃的每一顿饭都要仔细,因为里面都可能下了天下最毒的毒药。

如此一个月后,沈一刀改容换面,与公孙兰赶赴孔雀山庄。

虽然这些刺杀对沈一刀不会起到什么用,但对公孙兰却是致命的。

同时沈一刀亦是派出锦衣卫带着自己的密信返回京城,提醒东方姑娘注意。

青龙会的势力之大完全超乎沈一刀想象。

短短时间内,高达百次的刺杀,这样动用的人力物力几乎可以与朝廷媲美。

哪怕是如今雄踞京城黑道霸主之位的金风细雨楼都未必能做到。

这愈发坚定沈一刀要铲除青龙会的决心。

只是青龙会的目的是什么?

白玉京不像是一个为了一统江湖而努力的人,他一定有更大的目标。

天下!

沈一刀心底蓦的浮现这两个字。

以青龙会今时今日的势力,也唯有天下才是白玉京想要得到的。

状元茶楼,是一座很普通的茶楼。

沈一刀和公孙兰在窗边落座,今日沈一刀变换的仍然是苦力,但换了身高、容貌,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改变一下,可以最大程度防止青龙会的追踪。

今日,刚一落座状元茶楼,沈一刀和公孙兰就觉察到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机,与往日他们遇到刺杀时一样。

他们相视一眼,都意识到在这状元茶楼内有青龙会的杀手,而且杀手的武功不低,该是武道宗师级别。

难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识破了?

沈一刀感觉不该,无相神功论威力一般,但最大的bUG就在于无相神功变换无常,任何人都防不胜防。

青龙会如何能找到他?

沈一刀感知冥冥中那一抹淡淡杀机的来源,很快就锁定了茶楼外长街的五个人。

沈一刀意识到这一次的刺杀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别人。

他示意公孙兰看去,五个人进行了伪装,杀意收敛的也不错,但在沈一刀面前,仍然不够。

沈一刀最先看向的是茶楼窗边的那人,一个年轻人,面容坚毅,双目炯炯有神,一身破败的蓝色道袍,双袖十分宽大,在那双袖中,藏着一双银枪。

接着,这个年轻人之后,是茶楼对面的一个酒铺,这酒铺不卖菜,单纯卖酒,客人自己买酒带着小菜吃。

有两个喝酒的苦力,一个大约三十左右,一个还很年轻。

三十左右那人看样子是一个挑夫,旁边还放着他的扁担,此人很壮,很矮,乱蓬蓬的头发用一根白布带绑着,嘴里咀嚼着槟榔。

沈一刀仔细打量着那根扁担,他确信扁担里藏着此人的兵器。

年轻的那人英姿勃勃,眼底深处蕴藏着强烈的自信,他自斟自饮,但他身上一定藏着自己的兵器,从他的手来看,沈一刀觉得他用的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