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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素把故事听懂了,但没明白怎么还给钱呢?

“师父、师丈,你们在玩什么呢?”

姜芷夏撇了撇嘴,告诉众人这是谢泽之的“恶趣味”。

自打她认字后,他不是让她抄经就是让她看史书。他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史书读通了,也就通晓了人性,还能预测事件走向。不说以后借此欺骗别人,至少也能分析事件前后因果,让自己不吃亏。

在她稍有积累后,他为了让她学以致用,就自创了一个所谓的游戏。在读新的史书时,他总是先将某个历史人物的性格、爱好告诉她,然后设立问题,让她去猜测这个人会怎么做,猜对就给奖励。

起初她猜中的不多,到后来越来越准。在她能大概率准确预测事件的走向后,他知道到该放她离开的日子了。

“难怪我师父总能把控别人会选什么,给他们挖坑一挖一个准。”何素素竖起大拇指,“师丈厉害。”

“是你师父厉害。融会贯通,才智过人,是不是姜掌门?”

“当然。”对于夸奖的话,姜芷夏照单全收。

姜芷夏说的尽管是猜测之言,却是最符合宫锦雄会在那时做出的事。

莫缄叙仍有些疑问,“但他们怎么找到的剑?高彻上没上战场那些将领和天兵还不知道吗?”

“哥哥,我只是猜测,不是叙述事实。怎么找到的剑我可不负责猜。或许宫锦雄是在找到高彻的佩剑后,才想到这么一出的。”姜芷夏坦白讲:“不过后一条我可以告诉你。那时候仙界军队乱做一团,主帅和士兵互相不认识。天天都有逃兵,每天都能见到新面孔。赵霖光随便找几个天兵作证,简简单单的事。”

“军纪这么不严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蒙着面混进去的?”她嫌弃地说:“仙界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没有季宸推倒神柱,我看仙界也打不赢。就这一天还固步自封,死活不改呢。”

简阳对她说的深有体会。他们一个军营出来的,见了不少那些事情,甚至有几次敌人的眼线都安插进来了。

俞伊插话道:“宫锦雄既然还想靠着虚假的事情给自己门派立名声,那就证明他还是重视仙界的。他怎么放任左千树去投靠魔界呢? ”

“骑墙咯。”姜芷夏直言不讳,“哪朝哪代都不缺这种人。两边下注,谁赢跟谁。”

众人一阵唏嘘。

“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没想明白。赵霖光后来为什么不帮星赤了?他去捉拿你又是听了谁的挑唆?典融?”她轻轻用肩膀撞了一下谢泽之。

“这件事我问过典融。他没找赵霖光合作过。他虽然想改变仙界,但赵霖光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是他最看不上的。”谢泽之说:“所以赵霖光背后应该还有别人。不过到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下落。”

他重返天庭后除了审讯仙皇和典融,还派人下界搜寻过赵霖光,但至今渺无音讯。他用水镜找寻,却也只在镜中看到一堆血肉模糊的画面。

或许,他已经死了。

“师父,你们神仙可真复杂。”何素素感叹。

“谁说不是呢。”她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突然她望着那个杯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不自觉地说出声:“汤勤受莫怀古之恩……进入朝堂……真正的汤勤不是安旭!是赵霖光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一滞。只有简阳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赵霖光把星赤一派害成这样的?”柳茉思满腹狐疑,“可他们一家好好的,哪里家破人亡了?!宫锦雄不是自己把他夫人做成傀儡的吗?而且他那个法术那么厉害,都不知道是什么……”

“是凤蛟净火。”谢泽之答道。

“啊?”莫缄叙大惊,“他怎么修炼成这个样子了?那玩意儿不是……”

他有些难为情,话说到一半就讲不下去了。

凤蛟净火其实不是一种法术,而是宫家与生俱来的热毒。熬过热毒活下来的孩子就能当神仙,活不下来的就消散了。

星赤派从创派之初就是宫家人当掌门。他们把星赤看成自家产业,十分看重血统的纯净,因而每代掌门都是与血亲相结合。

这种结合会使后代有缺陷,演变成现在的热毒——凤蛟净火。净火在他们体内不断消耗他们的寿命,即便能熬过出生时第一波热毒,也没办法长久地活着。

可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地继续这种违背天道人伦的事情。因为这样做会令他们的后代法力大增,修为超过很多神仙。越是这样叠加,后代的法力越强。但相应的,寿命也会越短。

但宫锦雄是个例外。他不仅活到现在,还把体内那股热毒变成了极阳的法术,并且丧心病狂地将他的夫人,同时也是他妹妹的宫锦玉做成傀儡,美其名曰让宫锦玉永远陪着他。只是后来骂他的神仙多了,他才有所收敛不轻易将傀儡示人。

俞伊连连摇头,“他们星赤古怪的事情太多。宫泽雪真可怜,有这么个爹。宫锦雄救下赵霖光,还把他引荐给前任武将星主。他有这善心怎么转头又把宫锦玉做成傀儡了呢!

这姑娘没了娘,好不容易嫁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丈夫,还天天挨打。她爹也不管她。有爹跟没爹都一样,还不如没爹呢……”

“但宫锦雄以前对宫泽雪也挺不错的。”谢泽之说。他成仙早些,见过还是小孩模样的宫泽雪。那时宫锦雄对她爱护有加,根本想不到他如今会看着自己女儿受委屈不管。

“没爹没娘……这样看来,家破人亡的是宫泽雪啊。”姜芷夏忽然提高音量:“难道真正的莫怀古是宫泽雪!?”

众人听到这个说法吃惊异常。又听她自言自语地说:“可莫怀古有个小妾被汤勤看中……宫泽雪哪里有小妾,她只有一个夫君啊。小妾是谁?你说!”

她猛然看向谢泽之。

谢泽之被她突然这么一问,还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我就娶一个,不会有小妾!”

“不是问你的打算。”姜芷夏沉默不语,但面色越来越难看。她脑中有个很疯狂的推断——小妾就是安旭。

如果小妾是安旭,那么身为“汤勤”的赵霖光又看中安旭什么呢?总不能是相貌吧?不过话说回来赵霖光又去哪儿了?那天在崖底逃走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她抬头看向东方楚良,“小七,你把小万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它!”

东方楚良见她神情严肃,不敢怠慢,迅速将小万移到花盆里,端到她面前,“掌门师姐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她把你薅秃了我可不管。”

小万抖了抖叶子,等待姜芷夏的问题。

“小万,你当初说在悬崖下面杀掉的那些天兵中逃走了一个人。他长什么样?”

经过东方楚良的传话,小万告诉她:那人长着一双眼睛还有健全的四肢。

“小万。”姜芷夏和善地笑道:“你见过不健全的植物吗?”

“师姐!你冷静。”东方楚良端起花盆,避免小万惨遭她的“毒手”,“就像你分不清所有藤蔓一样。在植物眼中,人长得都一样。你问点别的……姐夫!”

东方楚良冲谢泽之猛递眼色。

谢泽之了然,站出来温声问:“小万,你记不记得逃走的人说过什么,或者他中了什么幻象?”

小万看不到那些菌子释放出的幻象,但那人说的话它还记得。他说什么嫌弃他瞻前不顾后,思虑不周全。又说什么批奏折、文臣闲写两笔、排在他前面。

前面那句姜芷夏不知道说的是谁,但后面那文臣很明显说的就是谢泽之。这人一定是赵霖光没错了。

原来带头的人就是他。

小万说当时他右手被砍下,左手施法却被它们缠住了。赵霖光跟疯了一样,用很大力气挣脱。眼见逃脱不掉,他凝聚法力将自己的左臂震断,然后逃离崖底。

接着,它又说它前几日又闻到了那人的味道,所以它才觉得它见鬼了。

那日,它正是卷起安旭将他扔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