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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讲,这一整层都是傅歧的私人区域。

办公室外,是视野开阔的会议厅,摆着几座柔软的大沙发。

办公室前,年纪略长的女秘书脸上带着得体优雅的笑,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来到祁嫣身前,“祁小姐,傅总说过,您到了之后可以直接进去,但是您要先把手机给我。”

她疑惑:“手机?”

秘书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是的,我会尊重您的隐私,手机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

祁嫣皱着眉,把手机交了出去。

秘书帮她推开门,礼貌地点了点头。

她打量着傅歧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装修和楼下那些没什么不同,整体依旧符合能源理念,只不过在设计上多了更多巧思,有一面墙是巨大的水幕玻璃,能看见里面游动着各式各样昂贵品种的鱼。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抬起头,凌厉的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微不可察地缓和了许多。

“过来。”他冲她招了下手。

“小蒋说你有礼物?”她刚走到他身旁,他便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怀里,迫使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她浑身紧绷,不安地看向办公室的门,生怕这个时候有人突然闯进来,她试图站起,却被他按下去。

她的反应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放松些,你这样紧张,让我真想跟你在这试试。”

“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给你看个东西。”他只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桌上拿来一张平板,点开软件,这里应该关联着某处监控,屏幕中显现一个尚未施工完毕的水泥大楼。

在大楼中央,吊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他的胳膊被麻绳捆起拴在房梁上,双腿在半空中荡着,他大哭着,鼻涕眼泪肆意横流,嘴里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他是谁?”她震惊于视频中的画面,隐隐又觉得和自己有关。

“多年前绑架过你的人,他是最后的漏网之鱼,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在我手底下的施工队里工作,你说,这是不是送上门的礼物?”傅歧拨通一个号码,开启免提。

电话那头,有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接听:“傅总。”

“老袁,东西备好了吗?”傅歧问。

那位叫老袁的说:“都准备好了,十根标枪。”

她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玩游戏。”他把平板摆正,放在她面前,“你说位置,老袁掷枪,如果老袁全部都扎中了,我会给他两百万。”

电话那头,老袁呵呵一笑:“最好不要先说头,直接扎死了就没意思了。”

一股寒意自她脚底攀升,她按住傅歧的手,一字一句道:“在逃的绑匪交给警方就好,不需要你来动手惩罚他,这是杀人。”

更重要的是,那次的故事她只说了一半。

三个绑匪都是初犯,没过多久自己就害怕了,把她放了,她平安无恙地回了家。

即便构成绑架罪,也罪不至死。

傅歧的唇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低磁而轻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可以让他消失的很干净。”

男人的气息很热,尽数喷洒在她的耳朵里,激起她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玩。”她惊慌道。

她试图从他腿上站起来,却被他强势按住,他忽而拽住她的头发,逼她仰起头,“祁嫣,说位置。”

她摇头拒绝,表情痛苦:“我不说,我不想说。”

“好,你的嘴不愿意说,那就让你的身体说。”傅歧抬起一条腿,架在桌上,她的腿也因此被迫分开。

冷空气打入她的肌肤,冰得她浑身颤抖。

男人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揉捏撩拨,她猝不及防发出短促的气音。

“老袁,她说,左大腿。”傅歧宛若一头嗜血的凶兽,几乎是以撕咬的捕猎态度在命令。

老袁大笑一声,屏幕中,在画面之外,一个泛着寒光的标枪快速飞掷,精准扎入中年男人的左大腿上。

男人痛得发出剧烈惨叫,声音几乎要穿透屏幕。

她又惊又怕,“傅歧你是疯子吧,快停下,你……呃啊!”

“老袁,她说,右胸口。”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惨叫声快要刺破她的耳膜。

傅歧观察着女孩儿。

她好似很冷,浑身发抖,但又一直在出汗,汗水打湿了她额前几缕头发,狭长的媚眼不安地眨动,眼尾红红的,显然被吓得不轻。

但这还不够,她太干净了,干净得令他警惕害怕。

他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你已经扔了两枪了,接下来的位置会自己说了吧。”他呼吸亦有些沉重。

“我没有,不是我下的命令,不是我。”她使劲否认,坚决不肯扯上一丝关系。

“是你,你也在杀人。”他按着她的头,让她看着监控画面,屏幕里的男人身上扎透了两根标枪,血流如注,呜咽哀嚎,“你看,他身上的伤口都是你造成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说位置,第三个你想扔在哪?”他命令着。

“傅歧……你别这样,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不想玩,我们停下来吧。”她哀求地抓着他的手,边说边哭。

老袁遗憾地声音响起:“不用玩了,人死了,真是经不起折腾。”

画面中,原本哀嚎求饶的男人没了气息,脑袋无力垂下。

她立刻拿起平板,震惊地紧盯着屏幕,不可置信地说:“死了?”

傅歧没拦着她,挂断与老袁的电话,靠在沙发椅上,任由她脱离他的控制。

第一次接触凶案的普通人,的确需要一段时间心理调整,他还不想把她逼疯。

他看着她抱着平板许久,整个人颓废无助,目光麻木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无力放下。

傅歧给她兑了杯温水,用唇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之后放在桌上。

而祁嫣跌坐在地,双腿屈起,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