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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泽擦了擦额头的汗,抬起头战战兢兢问:“陛下要问女子喜欢何物吗?”

“嗯。”北堂殊靠在宝座上,指尖规律敲点着扶手,颇有耐心的等着答案。

葛洪泽想了想:“女子无非是喜欢金银首饰,绫罗绸缎。”

“没了?”

“微臣府中的女子是如此的。”

北堂殊若有所思。

……

天气暖和起来,和煦的日光吹散了冬季的冷寒气。

伺候君王寝殿的御厨来自五湖四海,各有看家本事,哪怕是晨餐都能做出花样来。

饭前,祁嫣照旧要喝汤药。

可这药实在是苦,棕黑色的汤药喝一口便觉得恶心,哪怕身旁备着一碟蜜饯,她也磨磨蹭蹭下不去嘴。

跟随她伺候的丫鬟阿愿哄着她:“姑娘忍忍,喝完药就能吃饭了。”

“好,我知道。”

殿外值守的宫人响起叩拜问安的声音。

北堂殊散朝结束回到寝殿,一眼便看见她端着汤药纠结。

“喝不下去?”他睨着药碗,这药再不喝就凉了。

“是啊,苦。”她语气自然,没有撒娇的意思,哪怕用冷漠的态度去说,也能让人觉得她有下意识的依赖感在。

北堂殊来到她的身边。

祁嫣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本以为他会出声安慰,谁知北堂殊居然站在她的身后,左手绕过来捏住她的鼻子,右手抢过汤碗,直接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北堂殊的力气很大,又是环绕钳制的姿态,不容她抗拒。

浓烈的汤药涌入口中。

祁嫣被迫吞咽,棕色的药汁从口中流出,自下巴滑到优美的天鹅颈上。

由于灌药来得又凶又猛,她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泪光。

当所有汤药喝完后,北堂殊松开了她,把碗扔到一旁的阿愿手里。

祁嫣咳嗽着,口腔里浓郁的甘苦味冲刷着她的大脑,甚至苦得恶心,捂着胸口干呕。

这时,那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蜜饯。

她直接含着,那只手却伺机轻捏了一下她的唇瓣内侧,引得她眨了眨眼。

“若下次还不麻利喝药,孤还这么灌你。”北堂殊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你知不知道它有多苦。”祁嫣小脸皱成一团。

“养伤为重。”北堂殊在餐桌旁坐下,吩咐宫人将部分菜撤下去热一热。

祁嫣嚼着蜜饯,最初的苦味散去,终于换来丝丝甜意。

热好的菜很快端上桌,祁嫣坐在北堂殊旁边,二人沉默着用餐,祁嫣时不时会看他几眼。

北堂殊的相貌极为优越,是那种模糊了性别的美,他的五官妖冶又不娇柔,反而暗藏锋芒,不可小觑。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回视过来,“有事?”

她摇摇头,闷着吃饭。

北堂殊沉默半晌,吩咐青鸾叫人把东西抬进来。

只见一群侍卫抬进来许多箱子,整齐地摆放着,青鸾上前将箱盖掀开。

满箱黄金。

原来一整箱的黄金在阳光的照耀下真的会熠熠生光,祁嫣心中震撼,紧接着青鸾打开下一箱,那是堆积了整整一箱的珠宝。

祁嫣惊愕,“这是?”

“送你的。”北堂殊眼底带笑,看见她吃惊的目光心底有些雀跃,“算是你今日那番话的谢礼。”

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安慰’,他自小也没经历过人情的暖意,但他今日清晨却体验到了。

明明是一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话,但经他人之口说出来,便有了另一种感觉。

祁嫣放下筷子,这些钱财对她来说是身外之物,她向来是不喜欢的,“我不要,也用不上。”

“不喜欢?”北堂殊挑眉。

她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拿走吧。”

北堂殊挥了下手,侍卫将所有箱子抬了出去,紧接着是宫女拿进来几十条衣裳,各种款式和绸缎,皆是当下最好的料子,一时间犹如花团锦簇,瞧着眼花缭乱。

她依旧摇了摇头,对这些衣裳没有兴趣。

北堂殊这次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将裙子撤下,反而全部留了下来,他想看她穿,在这一点,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待所有宫人退下,北堂殊淡淡问:“你到底喜欢什么?”

她莞尔一笑:“喜欢你去死。”

当晚,北堂殊将她压在床上折腾了几个时辰。

哪怕她眼底泛着泪光,也不肯开口求饶,他掌控着她所有的情绪,她的痛苦,她的愉悦,她的煎熬。

他用腰腹的力道控制着她,试图驯服她身上的野性,将她锋利的爪子磨平。

可她仍旧找了机会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按着她的脑袋,这一次没有将她推开,反而拖着她的后脑勺,加快了速度。

……

第二日朝堂上,众臣皆看君王脖颈上的齿痕,虽说已然结痂,但那暧昧的痕迹无法忽视。

难道那个隗国公主真有几分魅惑的本事不成?

众臣心中猜疑,却默契地没提,只要不触怒陛下,大家相安无事都能活得好好的。

散朝之后,葛洪泽又被留下来了。

葛洪泽当即下跪。

“你昨日说的那些东西,她不喜欢。”北堂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俊美的面庞冰冷漠然。

葛洪泽顿时满头大汗,“啊,这,想必那位女子定不是普通百姓,自幼颇有见识,与微臣后宅中的妇人不同,喜欢之物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了。”

北堂殊倒是颇为认可这番话,隗国不算小国,更何况她是最受宠的小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那些俗物入不了眼倒也正常。

“葛爱卿有何高见?”

葛洪泽猜测北堂殊想哄的人是隗国公主,但他哪知道隗国公主的喜好呢?

他一时间支支吾吾打不不出来。

北堂殊淡道:“青鸾。”

几乎是同一时间,青鸾盈盈地走进正元殿,她手里拿着一个罐子,站在葛洪泽面前,她将罐子的盖掀开,露出里面蠕动的蛆虫,各个带着尖锐的密牙。

葛洪泽刹那间冷汗直冒,“臣,臣,臣有办法!”

当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葛洪泽瞬间通透了,他急匆匆地说,生怕开口慢了青鸾把这些虫子倒进他的衣服里。

“故乡!如若此女子不喜欢人间俗物,那她一定是喜欢故乡的!”

北堂殊若有所思:“故乡……”

可她的全家都被他砍头了,她哪还有家人可言。

北堂殊垂眸想了想,吩咐着:“青鸾,传信给驻守在隗国的萧将军,命他将与隗国公主有密切关系的宫人押回大晋。”

闻言,一直跪在地上的葛洪泽震惊地抬起头。

萧将军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