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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浅的气息伴随着木调的香味扑面而来。

如同站在雪山上吸入一口清冷的高山空气,满腔清冽。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搭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明明没有用力,却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看着男人薄厚适中的淡唇,她露出妩媚的笑容:“你是我的未婚夫,怎么试都行。”

“是吗。”

他更进一步,吻住了她的嘴唇。

两道截然不同却相似相仿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一起,满满温柔与缠绵。

她伸出藕臂,揽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张开嘴,诱引着他。

他手掌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所有力气被掠夺得干干净净,甚至被迫封住了呼吸。

空气渐渐稀薄,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在胸腔中蔓延。

祁嫣瞪大眼睛,所有纠缠带来的迷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害怕。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吻着。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在她挣扎得最厉害的时候,他双臂干脆揽着她的腰,将她从化妆椅上抱了起来。

化妆室的门被敲响。

“祁小姐,齐先生也在里面吗?宾客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主持人要走流程了。”负责订婚宴的经理在门外客气地提醒。

她被迫跨在他的腰上,被他站着搂抱着举起,她仰起头,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

“把我放下来,外面要开始了。”她催促。

“不急。”

齐言声音淡淡,抱着她来到门边,将她的后背抵到门上。

敲门声戛然而止,显然外面的人也察觉到门的不对劲。

她被迫夹在房门和他之间,甚至门外还站着人,可这个姿势她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男人的手托着她的臀腿,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冷硬的门板。

今日,她穿的是短裙。

“别紧张。”齐言仰头看着她,双眸染着笑意。

“外面的客人都在等着呢!”她焦急地催促,额头浮出细密地汗。

齐言点了点头,他用皮鞋踢了两下门板,大门打出哐哐的声响。

他对门外的经理道:“我们做完就出去。”

经理顿时脸色涨红,急匆匆跑去通知,他当然不会蠢到对外宣布,但这俩人在化妆室里的荒唐行径,一定是要委婉告知双方长辈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敢玩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齐言这才松开手,稳妥地将她放了下来。

祁嫣明白他的意思,他无非是觉得订婚并不可靠,想让宾客或者双方长辈将这桩婚事板上钉钉,把两个人的清誉扔出来做筹码。

他巴不得跟她结婚,能得到更多杀死她的机会。

她和他,根本就是‘双向奔赴’。

祁嫣靠着门,他的心思与算盘根本瞒不住她。

“生气了?”他帮她整理着裙子。

她挥开他的手,“有本事下次你真做,少逞口头英雄。”

齐言怔住。

看到他的反应,祁嫣爽了,这种神情跟她无语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她按捺住扳回一局的喜悦,拍了一下他的腰部,火上浇油:“锻炼锻炼,有点细。”

齐言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黑得可怕。

祁嫣趁机赶紧跑,万一跑慢了他掏刀子可就完了。

其实齐言锻炼得很好,腰部窄劲有力,能明显感觉到衬衫布料下硬实得肌理。

可她偏偏挑衅他,就让他难受!

祁嫣整理着头发,快速下楼,头都不回。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台阶如一面又一面的相交的镜子,踩着扶着台阶扶手放慢脚步,优雅得体地下楼。

宴会厅的众宾客皆仰头看向这位姗姗来迟的主人公。

都说祁氏的女儿是绝色一样的好看,从前只觉得是业内相互吹捧出来的话,今日见到才明白什么叫瑰姿艳逸、国色天香。

许维念仰着笑脸,一把拉过刚走下台阶的祁嫣,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咬牙切齿地问:“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居然这么没分寸,是他先忍不住的还是你?”

当妈的也是不容易,一边维持着笑脸一边小声的训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祁嫣倍感冤枉,根本没发生什么。

父亲祁渺桦从一旁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孩子大了,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呗,其他人又不知道。”

“这可是订婚宴!居然在化妆间去……”许维念叹气,“算了,你跟我来,见见未来的公婆。”

祁嫣呼吸一滞。

她实实在在慌了神,因为在另一个时空里,齐言的父母正是她的父母。

当初濒死时经历的一切都让她下意识逃避,她随意拿起宴会长桌上的香槟,“没必要,等以后结婚再说吧。”

她不愿意,许维念也不勉强。

不多时,齐言从楼上走下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伸出手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才去和其他业内好友打招呼。

祁嫣被他撩得猝不及防。

她握紧了酒杯,愤愤瞪过去一眼。

这场订婚宴的主角终于登场,主持人上台慷慨激昂,订婚男女双方明明相遇次数屈指可数,却被他描绘出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来。

宴会厅上响起众人祝福的掌声。

接下来,是双方父母上台致辞。

当齐言父母登台的时候,那两副沧桑的面孔刹那间与她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合。

曾几何时,也是他们守在她的病床前大声痛哭。

祁嫣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滴又一滴的泪夺眶而出,可偏偏两个长辈讲话的时候看向了她。

她转过身,避开了他们的目光,走到宴会厅的角落,站在承重柱的背面阴影内。

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呼吸都是错的。

为什么她的结局就是生不如死呢?她是多么想活着的人,可没有机会让她活,也没有人愿意让她活着。

她不敢在这个场合哭出声,于是捂住嘴巴,豆大的泪珠劈里啪啦地从眼眶滴落在地。

她的身旁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只瞥了一眼,便偏过头不去看他。

齐言上前一步,左手掐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她的脸颊上拿下来,右手用纸巾小心细致地擦着她脸上地泪珠,避免擦花了妆容。

“说出来可能会有些荒谬。”他微微蹙着眉,“我懂你的难过。”

她不得不看向他。

他深邃的眼底浮现笑意,带着温柔和试探:“所以,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