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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莉拉的治疗室。

看着祁嫣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在莉拉的安抚下,祁嫣进入了睡眠。

“怎么样?”齐言放下一次性纸杯,不知不觉间他已喝了许多水了。

“很顺利呢,齐总,等她醒来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莉拉将玻璃小球妥善收好。

“你并没有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

“可是我们不需要她回答什么,只是需要她恐惧、精神错乱,刚才她能回忆起最痛苦的记忆已经足够了。”莉拉拿起她的保温杯,“相信我,今天她会很听你的话。”

齐言目光幽深,“包括让她自杀吗?”

莉拉喝水的动作一顿,她按捺住心底的吃惊,尽量从容:“可以,如果全部程序走完的话,试试就知道了。”

齐言双手插入裤兜中,走到窗旁。

院落的外面停靠着保镖的车,他们时不时看向屋子,查看情况。

既然保镖不受控,那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控制她,如果她发疯自杀,自然跟他没有关系。

他依旧成功,只是多了一段令人惋惜的婚姻。

下午五点半,祁嫣缓缓醒了过来。

她还没缓过神,莉拉便递过来一个本子,说:“休息得还好吗?看看画。”

“画?”她迟疑了一下,随后打量周围的环境,目光有些茫然。

“祁小姐,我是莉拉,你仔细回忆一下。”

祁嫣点点头,接过画册:“我知道。”

莉拉递过来一杯水,“你最近太焦虑了,应该和齐总经常出去走动走动,不要总闷在家里。”

“嗯,谢谢。”祁嫣喝了两口水,在房间里寻找齐言的身影,但治疗室只有她和莉拉。

“齐总出去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画画有助于缓解焦虑,你可以试试,我去给你拿蜡笔。”莉拉转身离开。

祁嫣将水杯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翻开手里的画册。

第一页是一个黑色的圆圈,规整平滑。

第二页是两个并列的圆圈,它们更大了一些。

第三页,两个圆圈画成了两口幽深的井,一眼看不见底,井口周围生长着青苔,细致到能看清楚砂砾。

第四页。

一个满脸疮伤的人瞪大眼睛向她伸出手,双眼布满血丝,满脸青筋鼓了起来。

那人正趴在井口,身体向下坠着,努力撑着身体对她求救,嘴巴大张着,甚至能看见咽喉里插着一把刀。

另一个井口,井底是细碎的尸块。

恐惧如潮水瞬间将祁嫣全身吞噬,她克制住尖叫,抬头看了眼莉拉所在的方向。

莉拉依旧在翻找蜡笔。

祁嫣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很明显,莉拉是故意给她看恐怖图片的,是希望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呢?

祁嫣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画册,狠狠摔了出去。

“啊啊!”

那飞出去的画册从莉拉身旁甩过,翩飞而起的画页中,每一张都是惊悚骇人的画。

“祁小姐。”莉拉将画捡起来,刻意翻到最恐怖的一页,再次递到祁嫣的面前,“你看到什么了?”

“你拿开啊!你想得到什么答案,我说蓝天白云你就满意了吗!”

齐言刚挂断电话,就听到诊疗室里的吼叫声。

他直接推开诊疗室的门:“发生什么了?”

莉拉回过头,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十分担忧:“你的妻子有些激动。”

齐言大步过去,抓住处于崩溃边缘的女孩儿手腕,“冷静一点。”

她立刻握住他的手,看他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一棵救命稻草,她站起来抱住他,眼泪汹涌,哭喊着:“我不治了,不治了!”

她就像一个撒娇痛哭的孩子,一边说一边跺着脚,通过一切动作希望得到他的应允。

齐言心口一痛,他抱着她,目光看向莉拉。

莉拉手里拿着画,耸了下肩:“还没结束呢,治疗需要完整地进行,效果才好啊齐总。”

齐言犹豫了。

怀里的女孩儿还在哭,他能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慢慢烫在了他的心里,她全身心地依靠他,希望他能帮助她。

他看向莉拉,“今天先这样吧。”

莉拉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已经进行到现在了,齐总现在告诉我,先结束吗?”

齐言也在挣扎,他从未觉得做一个决定这么难。

她的煎熬与痛苦,他很理解,甚至感同身受。

“她的情绪太差,改日再说吧。”

莉拉讶然,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来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无所谓,老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莉拉耸耸肩:“听你的。”

“好了,好了。”齐言低声安抚着,“我们回家。”

“回,回家?”怀里的女孩儿止住哭声,却忍不住抽泣着。

“喝虾滑汤吗?再给你煎个土豆饼好不好?”他捏了捏她的脸。

她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看,眼睛湿漉漉的,小脸满是泪痕,直到现在,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齐言喉结轻滚,声音沙哑:“或者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带你出去吃也行,不想吃东西的话,你想玩什么?”

他忍不住用所有的温柔去哄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泪流不止痛苦难受,他也不舒服。

算了吧,今天就先这样,来日方长,一点一点来。

“我,我要回家。”她啜泣着,再次扑进他的怀里,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好,老婆,我们回家。”

离开莉拉的院子后,她的情绪终于平复许多,可却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齐言沉默着,带她上了车。

他本想像来时一样亲自开车,可当他打开车门要把她送到副驾驶上时,她说什么都不肯。

“我害怕。”她双眼通红,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架势。

“别怕,治疗已经结束了。”齐言揽着她,招呼了一声后面跟着的保镖,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们来一个人过来开车。”

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保镖还是有点用的。

回家的路上,她靠着他的肩膀,紧张地握着他的手。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齐言捋着她的发丝,“嗯,你说。”

“我可以不去治疗了吗?永远的结束,不再去了。”

齐言目光闪烁,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