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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下班回家后,祁嫣将旅行目的地定在蒙大拿州的事告诉了他。

他怔了片刻,有些意外,这里并不是网上热门的结婚景点,不过只要她高兴就好,他并没有异议。

为了方便亲朋好友参加婚礼,他们提前发出邀请函,以便于大家办护照。

接着便是购买旅行所用的物品和衣物,这次旅行婚礼至少要在国外待一个月,需要买的东西很多,尤其是……

“这件衣服怎么样?或者是这件呢?”

新家沙发,祁嫣枕在齐言的大腿上,划着平台上传的模特图片,挑选着衣服。

“都买。”齐言右手拿着手机回复工作邮件,左手搭在她的脸颊旁,有意无意摩挲着。

得到他的答案,她毫不犹豫下单,“反正你支付。”

齐言嘴角牵起,清浅动人,“好。”

半晌后,祁嫣深思一番,“我觉得还需要买防晒什么的,不过应该不会很热吧?”

“最高二十六摄氏度,最低十一。”

她点点头:“那感觉还好,但我觉得还是买瓶新的防晒比较好。”

“嗯。”

齐言摸着摸着,手指便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那嫣红的嘴唇莹润柔软,瞧着诱人可口。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探了进去,只不过伸出一个指节,便被她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倒也不疼,反而是痒痒的,这种痒意霎那间传遍四肢百骸,最后搅乱一汪清水,连带着他的心也乱了。

就在这时,她仰着头,拨开他的手机,让他专注地看着她,问:“旅行结束之后,我们回国,你是不是就要忙工作了?”

“嗯。”齐言目光一沉,这趟旅行意味着什么他自然很清楚。

“我决定等结完婚,给自己找个班上。”她郑重地点点头:“这不是打工,是实现自我价值。”

“好。”

“你今天怎么了?”她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没什么。”齐言心中压抑,面上却不显,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最后一叹,伸出胳膊抱着她,想说的话到嘴边滚了一圈,喉咙干涩无比,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总说我婚前焦虑,我感觉你才是焦虑的那个。”祁嫣亲了亲他的脸颊,“一个月之后才出发呢。”

“我知道。”齐言抵着她的额头,竭力隐住不舍眷恋的情绪,“你说人有没有下辈子?”

祁嫣垂眸:“没有,死了就是死了。”

这番话如一记重锤打在齐言心里,他呼吸一滞,“万一有呢?”

如果有下辈子,他愿意全心全意地爱她。

可这话他自己听着都可笑。

但那一天还没有到来,顾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等待去往蒙大拿州的行程之外,俩人如胶似漆,没日没夜的纠缠在一起。

齐言的工作电话快要打炸了,他依旧选择屏蔽,将所有工作丢到一边。

他看似沉着理性,骨子里早已透着疯狂。

直到日期来临,两人登上飞机,踏上去往美国的航班。

金秋十月,是蒙大拿州最美的季节,街边的枫叶淬着金灿灿的颜色,透着艳红的色泽,整片整片铺在一起,宛若天际的晚霞。

折腾了足足十几个小时,祁嫣落地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不过当她看到街边的盛景时,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齐言订了一家昂贵的酒店,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古堡,处处透着岁月的气息,庄重又奢华。

女侍引他们来到房间,并送上一瓶红酒,作为带给外乡人的礼物。

这样的待遇既妥善又尊重,祁嫣欢喜地表示以后有空还要再来一次。

齐言始终沉默,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孩儿的背影,神色痛苦。

但他尽量露出笑容,和她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去了冰川公园,又去了希格拉希尔漂流,品尝了米苏拉绝佳菜品,甚至折腾到西黄石垂钓。

她的面庞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无数次的想要对她下达自杀指令,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一拖再拖,不忍心,也舍不得。

古堡酒店。

齐言揽着她的腰,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这几日,玩的开心吗?”

“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这倒是祁嫣的真话,旅游虽然疲惫,但心灵上的痛快是宅在家里永远体验不到的。

“那就好。”齐言温柔地注视着她,心中的愧疚感被抚平许多。

祁嫣想到凉木定的地方,算算时间,也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我们去最后一站吧。”祁嫣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这几天奔波游玩也很累,最后一站是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我们可以在帐篷里好好欣赏这里的秋季山水。”

凉木准备的枪,便提前藏在了这里。

“好。”齐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忽然,他身子一颤,心脏仿佛炸开了一般疼痛。

齐言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瞳孔布满血丝,瞧着可怖骇人。

祁嫣也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事。”齐言咬牙忍着,额头青筋鼓起,他立刻起身,掀开被子要往外走。

祁嫣本想跟着起来,却被他制止。

齐言好似变了一个人,眼神凶厉得可怕,声音冷漠吗,“你别跟着。”

他将卧房的门关上,踉踉跄跄走去套房的厅中,拿起水果刀,划破了指腹,粗喘着气,颤抖着手将指腹点在自己的眉心上。

往日里清隽平和的面容尽数消失,变得狰狞灰败,他再次回头确认了一遍卧室门好好关着,痛苦开口:“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