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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祁嫣莫名心虚。

宋枕年牵着她上楼找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低头,让下垂的长发挡住半边脸颊。

千万别遇见十刃,千万别。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生效了,一路并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进入酒店房间,宋枕年松了松领带,神色慵懒,带着平时少有的性感,“外面有温泉,你可以去泡一下,我睡一会儿。”

“好,你休息吧。”

宋枕年拉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每日的工作量很大,很少有休息的时间,晚餐时浅酌的红酒成了困意最好的催化剂。

他带她过来开房不一定要做什么,很多时候他只希望她能陪着他。

宋枕年睡后,祁嫣在酒店买了泳衣,前往屋外的人工温泉。

她是懂享受的,有些时候,该放松应该放松。

温泉掩在草木丛林中,氤氲缭绕的雾气模糊了视线,让本就朦胧的夜色更加深沉,祁嫣穿过茂密的棕榈叶,在岩石旁脱下浴袍和拖鞋,缓慢踏入热水中。

热乎乎的暖流涌遍四肢百骸,她喟叹一声,坐了下来,半个身子浸在温泉里,紧绷的肌肉在此刻得到舒缓。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微风轻拂,周围安静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身体被热水包裹着,祁嫣瞥了眼放在一旁木板上的浴袍外套,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手机呼叫前台,订点水果什么的。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打了个哆嗦,立刻回过头,一个男人正在汤泉旁半蹲着,他身穿黑色兜帽衫,脸上蒙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十刃!?

哪怕她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却还是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后仰。

十刃伸出手,快准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近了些。

离得近了,她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十刃。”她轻声唤着他,转了转手腕,从他粗粝的手掌中挣脱。

十刃注视着温泉中的女孩儿,水珠将她的发丝打湿,站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在朦胧的水雾中和月色下,他第一次对‘出水芙蓉’有了深刻的认知。

只可惜,这朵芙蓉花喜欢撒谎。

“和你一起住进来的男人是谁?”

他完成任务不久,回来时恰好看见她和一个男人牵手走进酒店,她说过她只喜欢他,也会用余生来等他获得自由,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需要一个解释。

而她唇色有些苍白,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男朋友?”

她咬紧嘴唇,“是……”

十刃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胸口反复搅动,他深吸一口气:“你之前说愿意等我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我也是身不由己,既然我们还没开始,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笑了笑,友好地建议着。

十刃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要把这个负心女的样貌记在心里。

口罩下,那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既然你想跟他在一起,那我就去杀了他。”

只要她孤身一人,她依旧能是他的。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一把拉住他。

十刃已经做好她要求情的准备了,耳边却传来她兴奋的声音:“那你加油。”

他愣住。

此时泡在温泉里的祁嫣就差撒花庆祝了,十刃想要去杀宋枕年,这是好事啊,前脚宋枕年出事,后脚她立刻报警,一下能解决两个!

妙啊,她巴不得全都死光呢。

见十刃不再动弹,她干脆捂着胸口悲泣道:“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但你知道吗?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和他在一起,他就……他就……”

“就怎么样?”十刃顺着她的话问。

而她没有回答,捂着脸嘤嘤哭着,还转过身抹眼泪。

“别哭。”十刃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温柔地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珠,满眼心疼:“我帮你杀死他。”

她连连摇头:“那样太危险了,你刚完成任务,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

“简单。”

酒店这个级别的安保对他来说形同虚设,想要刺杀一个普通人并不困难。

“那我等你的消息。”祁嫣握住十刃的手,开始给他画大饼:“等你顺利解决掉他,我就可以正式和你在一起了。”

“好。”

十刃迅速起身,朝着酒店大楼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温泉的泉水依旧温暖,月影如钩,散着淡淡辉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祁嫣哪有心情泡温泉,她披上浴袍,原路返回,不管事情走向如何总要听一个结果。

早知道十刃脑子一根筋,真能当枪使,她就应该让他把他们都解决了。

十刃的行动速度自然比她快许多,当她赶到酒廊住处时,已经瞧不见十刃的身影了,房门依旧完好无损地紧闭着。

祁嫣在走廊里焦灼地等待,她握紧手机,做好报警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并没有发出打斗声和枪响声,周遭静得可怕。

二十分钟后,只听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十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依旧戴着黑色兜帽和口哨,他在走廊环视一圈,捕捉到了祁嫣的身影。

他大步朝她走来。

“十……”

那声‘刃’字还未说出口,一柄闪着寒意的刀捅入了她的腹中。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刀子扎入血肉,在寂静的走廊里甚至能听见细微的摩擦声。

十刃俊朗的面庞带着失望和冷漠:“祁嫣,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祁嫣摇着头,她想解释,但腹部传来绵密的疼痛。

噗嗤一声,利刃磨过血肉,沾染了鲜血的匕首拔了出来,再一次捅入了她的胸口。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想不清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一汩一汩的血从她的喉咙里涌出。

越过十刃高大的身躯,祁嫣在房门门口看到了宋枕年欣长的身影。

男人靠着门框,单手握着那柄银色手枪,漆黑的眸子尽是漠然,毫无情意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