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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秋菊已经陷入绝望时,忽然看到南星走了过来,看着她淡声开口:“皇后娘娘醒了,跟我进去吧。”

南星的话仿若她垂死的稻草,忙点头感激道:“谢谢南星姐姐!”

此刻她单薄的衣裳上带着寒霜,可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寒意。

她跟在南星后面,当走进大殿的一瞬间,感受到里面的暖意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暖和的温度了,自从静妃下令不准在内里伺候后,静妃宫里的人逐渐看出来她被静妃抛弃后,便不断的欺负自己......

“奴婢秋菊参见皇后娘娘。” 她忍着膝盖的疼痛跪在地上,微微垂着头。

王喻宁看着跪在地上的秋菊,微微勾唇,如今的模样哪里有当初跟在静妃面前的风光?

“起来吧,秋菊,你不在静妃那里伺候着来本宫这里做甚?”

说完后,上下打量着颤颤巍巍站起身的秋菊,又道:“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你了。”

秋菊闻言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此来是为了揭发静妃娘娘所做的恶行的!”

她话音一落,王喻宁和南星对视一眼:“秋菊,话可不能胡说,可知污蔑龚飞的后果?”

秋菊不顾殿里的太监宫女在,颤抖着手脱下外衣,从自己的中衣内侧取出来一个信封举在头顶:“皇后娘娘,这个是静妃残害嫔妃,联合母家将宫中消息传出去,指使母家倒卖耕地,还有吩咐母家在前朝拉拢朝臣提出废后的所有联络信!”

她说出这些后,王喻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猜到秋菊有把柄却没想到她都留下把柄了。

“你如何能证明这信是静妃所写?” 南星看了一眼王喻宁,开口质疑。

秋菊抬头坚定道:“回娘娘,奴婢自幼同静妃娘娘一同长大,做着静妃娘娘的伴读,静妃娘娘幼年不愿读书,经常被罚抄,她让奴婢仿照她的字迹去抄书。

所以入宫后她派奴婢送出去的信,奴婢都仿照一封后将原信留下,奴婢写的送出宫。”

王喻宁定定的看着秋菊,眸色一深,这秋菊果然留在身边是一个毒蛇......

南星收到她的眼神后,将信封都拿了上去,王喻宁一封封的看完后将信放在一旁,对着南星吩咐:“去昭阳殿请圣上。”

又转头对着一个宫女吩咐:“去传静妃。”

“是,皇后娘娘。”

“是,皇后娘娘。”

秋菊跪在地上,心砰砰的跳着,紧紧攥着手心:静妃娘娘,您莫怪奴婢了,是您先不要奴婢的!

王喻宁看了秋菊一眼,没有说话,秋菊一直跪在地上。

————

景瑞听到南星的禀报后,愣了愣,随即向着皇后宫里走去,对着身后的鸿公公吩咐:“去东厂通知应星,可以出手了。”

“是,圣上。”

景瑞到时,静妃跪在皇后宫中了,此刻的静妃眼底带着慌乱,微微侧眸冷冷的看着秋菊,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秋菊垂着头,好似没有看到静妃的眼神。

“参见圣上。” 景瑞进门后,众人问安。

“起吧。” 他摆了摆手,坐在主位上,看着王喻宁:“皇后,叫朕来可是有事?”

王喻宁将秋菊交上来的信封递了过去:“圣上请看。”

景瑞接过来后,低头一封封的看了起来,下面跪着的静妃神色慌张,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帕。

景瑞看过后,将信扔在地上:“静妃,你有何话说?”

静妃忙道:“圣上,臣妾冤枉!秋菊自幼和臣妾一同长大,她会仿照臣妾的笔迹也是有的。”

一旁的秋菊看她这么说一时也慌了:“圣上,这些信都是静妃娘娘亲笔,绝不是奴婢仿照。”

“你既说,本宫的信你留着,送回府里的是你仿照的,那如今你给圣上的信也有可能是你仿照的!”

静妃紧紧的盯着她,厉声道。

秋菊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神色慌张。

静妃看到她的神色后,忙指着她:“圣上,秋菊这个怀恨臣妾将她放在殿外伺候,刻意陷害!”

王喻宁皱了皱眉,她看着秋菊。

秋菊慌乱后,慢慢 的稳住自己,忽然似想到什么一样,猛然抬头:“圣上,静妃娘娘写的之字喜欢收尾上勾,奴婢这个一直学不会,您可以派人查看平日奴婢写的字和信上面的对比!”

静妃听她这么说一时也慌了神,那个确实是自己的小习惯,可是不曾有人说过,便是自己的夫子也未曾说过,没想到秋菊竟然观察如此细微。

景瑞派人核对后,信出自静妃之手已经是铁板上的事,可她的母家在朝堂的地位却不好处置......

“圣上,应理刑求见。” 鸿公公忽然进来禀报。

景瑞揉了揉眉心:“带进来吧。”

应星一身飞鱼服,披着一个墨色鹤氅缓步而来,在看到地上的静妃后忽然勾唇一笑:“臣见过圣上,见过皇后娘娘。”

景瑞点点头:“应理刑是有何事?”

应星看着静妃温和道:“今日东厂查到,静妃娘娘在宫中暗行巫蛊之术。”

静妃在看到应星看自己时便觉得不好,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

完了!

她完了,她的母家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