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竹芸看到徐亭这一大波人的来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多么希望自己没有通知得这样到位,让所有人都来了。
原本是让这些人过来看傅韵白笑话的,哪晓得她自己才是一个大的笑话。
徐亭没有等来傅竹芸的回答,就已经注意到坊市内的情况。
顿时,所有人都被里面的盛况震慑住了。
傅竹芸只低声说道,“这个傅韵白,不知从哪里请来这么多人撑场面,我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还真的是奇怪了。”
“这些人来自各个地方,别看今天坊市人多,估计过段时间,这里就冷清了。”
如果这些人不知外面新街的情况,也没有进来看坊市的话,甚至没有看到坊市中的这些人,他们或许会相信傅竹芸的话。
徐亭仿佛没有听出傅竹芸的意思,直接就往人群中去,在傅竹芸惊愕的目光下,徐亭一脸堆笑。
“陈长老,李家主,刘老……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了?”徐亭口中冒出一个个称呼,看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怎么简单。
被徐亭叫出的那些人,都回头过来,看到是徐亭,不咸不淡的瞥了眼。
“今日是韵白姑娘的坊市开张,我们自然是过来捧场的,顺便和韵白姑娘谈谈接下来的合作,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傅韵白手里的好东西,多得不得了,他们哪里会错过。
徐亭一听,脸色也微微一僵。
这些人都是各个地方的大佬,怎么会和傅韵白这么熟悉,听这口中的意思,还是他们求着傅韵白谈合作的?
徐亭觉得有点不妙,不免在人群中找傅韵白的位置,发现她正被一堆人围在中央。
等他看清楚这些人面孔的时候,心中就是一跳。
徐家虽然势力比不上曾经的傅家,但徐亭是一个十分会结交的人,各个地方都能够混一个脸熟,不管是皇城,还是其他城池的大人物,他能够见的,基本都见过。
因此,他看到那些将傅韵白围在中央的人,才觉得心一下子都凉透了。
因为傅松原的消失,傅上清重伤,他果断放弃与傅家的合作,未尝不是想要从傅家这里咬一块肉下来。
现在他十分确定,他这个决策大错特错,不因为其他,就凭借着今日,傅韵白的坊市开张,来坊市捧场的这些人。
能够让这些人悄无声息,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捧场,就足以证明,傅韵白在他们的心中,分量有多么重。
“原来黄埔家主也在。”
徐亭已经无法控制颤抖的心,小心翼翼的接近黄埔仁。
黄埔仁瞥了眼圆鼓鼓的徐亭,一脸的嫌弃,“你是?”
徐亭连忙弯了弯腰,“在下徐亭,目前是徐家的家主,之前有幸在皇城见过黄埔家主一次,像在下这种小人物,黄埔家主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真是没有想到,黄埔家主也会来沧海城这个小小的地方。”徐亭一脸恭维,可惜并没有得到黄埔仁多少回应,他一点都没有生气。
“哦。”
黄埔仁压根儿就没有心情和徐亭说什么,徐亭说得对极了,在他的心中,徐亭真的是一个小人物。
现在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同傅韵白打好关系,况且,傅韵白这里的东西也不差,他也想和她合作。
只有他知道,残王对傅韵白有多重视,如今残王已经完全不被灵姬压制,不用猜测,这其中就是傅韵白的原因。
这个消息被残王瞒得死死的,他当然也不会不识趣传播出来。
“傅姑娘,你看这样行不,我觉得你这里的灵植真的非常不错,要不今后傅家每个月,都定时给我这里送一些过来?”黄埔仁眼巴巴的望着傅韵白,生怕她不同意似的。
傅韵白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傅姑娘,皇城距离沧海城真的是太远了,来回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不如你们将傅家搬到皇城来吧。
宅子,地,铺面什么的都不用担心,在下倒是可以帮忙张罗一下,这样我们合作也方便很多了。”有人提议道,傅韵白倒是反应平平。
可这些话,听到傅竹芸,徐亭等人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甚至,很难受。
徐亭那张满脸笑容的脸挂着,其实心越来越沉。
他已经彻底与傅韵白这边撕破脸,就算再想要同傅韵白合作,看看眼前这些大佬,根本就轮不到他啊。
徐亭着急得满头大汗,傅竹芸这里却被气得半死。
其他沧海城的势力,也是一脸惊愕,震惊的同时,就是复杂了。
从进来开始,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估计也没有脸说了。
“傅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皇城虽说复杂了些,但只要你们傅家过来,我敢打包票,一定会倾力照顾。”
像这种能够培育无数优质灵植的家族,他们是巴不得来皇城。
残王不被灵姬压制,可不代表他们不被灵姬压制。
优秀的灵植师,培育灵植的方法,并不是随便都能够找得到的。
傅竹芸看着这么多人眼巴巴的求着傅韵白去皇城,还说要提供一切,保护傅家的时候,心里越来越难受了,恨不得转身离开这里。
可是,她脚如同钉在地上,根本挪动不了。
“多谢各位抬爱,与各位合作,是我的荣幸,只是,傅家暂时不便在皇城发展。”
听到傅韵白拒绝,包括黄埔仁都有些失望。
“不过,各位需要什么,我这里会准时送到你们手中。”
有了这句话,黄埔仁等人又高兴起来。
“也好,不过傅姑娘将来想来皇城,一定要通知我们啊。”
“自然。”
众人与傅韵白相处非常愉快,使得傅竹芸越发难受,她站在这里,已经被所有人忽略,完全被傅韵白的光彩压制。
原本,今日是来嘲笑傅韵白的,哪晓得,她才成了这个笑话。
徐亭一众人,也是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敢上去和傅韵白说话,只远远干巴巴的道了几句恭贺,就转身以看坊市做掩饰。
“这巴掌挺疼的。”风云一脸笑眯眯,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差点没有站起来拍拍巴掌了。
他凑近沈怀安,“你觉得呢?昨日所有人还在嘲笑她,今日,她就让所有人高攀不起,历史,仿佛在重演。”
试想,当初废物傅韵白也是被人嘲笑的,后来她成为所有人的惊叹。
“这不一样。”
沈怀安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口中的不一样,让风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