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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克终究还是没有进入“曲阜”城内。

使节团有人进去采购物资,隔天在没有鲁人挑战楼令之后,队伍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面对晋国使节团的离去,鲁国君臣有些麻了。

“他们真的走了?”叔孙侨如明知道消息,还是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

季孙行父低叹了一声,说道:“真的走了。”

几名大臣聊了几句,随后一致看向鲁君俀,一副“大事要不好了”的表情。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有楚国的使节在“曲阜”吗?

早在晋国使节团抵达“曲阜”之前,楚国使节团在“曲阜”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月。

楚国正使谒见鲁君俀提出一个要求,让鲁国做好参加联军的准备,随时与楚军进行会合,再邀请晋国出兵到某个地点打会战。

鲁国君臣虽然跟楚国结盟,不代表鲁国愿意攻打晋国,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尊大与侍大罢了。

打晋国?鲁国君臣的脑子又没有被门夹到,疯了才去攻打晋国。

一旦鲁国打晋国,有那么几个国家会非常高兴。

首先是齐国,他们说不定就跟晋国结盟,届时一个从东面,另一个从西面夹击鲁国。晋国不会要鲁国的土地,齐国想要鲁国的“艾陵”区域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简直就是馋死了。

再来便是卫国,他们馋鲁国的“秦”地区域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碍于晋国的震慑才没有动手而已。

话说,鲁国怎么有“秦”地?那是一个叫“秦”的地方,不是指秦国的地盘。

季孙行父看着非常老迈的鲁君俀,说道:“君上,要不……将晋国使节团追回来?”

鲁君俀像是没有听清楚,问了一遍。

季孙行父只好重复一遍。

“走了,那就走了吧。”鲁君俀最近很烦,嫡子中就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一直在想办法为极其喜爱的庶子俀扫清障碍,哪有功夫为其它的事情劳心费神。

季孙行父等人用眼神对视起来,一个个看上去脸色皆不相同,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鲁国要爆发内乱是他们这一帮人心里有数的事情,原因自然是鲁君俀表现出对公子恶与公子视的厌恶,同时非常溺爱庶子俀。

鲁君俀表现得太明显,一开始还有人会劝说,后来情况变得越加复杂,甚至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种现象发生在鲁国,其实很是不应该。

毕竟,鲁国君臣一直标榜自己是“君子之国”来着,凡事就追求一个符合礼仪制度。

结果,鲁君俀有心立庶子为储君,偏偏大臣只是装模作样劝一劝就了事,真的是没有“君子之国”该有的模样。

那样一来,谁看不出包括三桓在内,他们在等待着什么机会呢?

有心警示鲁君俀的人,他们根本见不到鲁君俀。

能够见到鲁君俀的人,他们则是在伺机而动。

季孙行父出了宫城,回到家之后喊来季孙宿,说道:“你立刻带人追上晋国的使节团,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见到郤克,告诉他楚国正在谋求组建联军,要北上入侵晋国。”

“啊?”季孙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季孙行父催促道:“还不快去!”

“父亲,国人因为城门外的比试,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再对晋国示好,这……”季孙宿被瞪了一眼,不敢再往下说了。

季孙行父语重心长地说道:“生活在这一座城市的人是什么模样,外人不清楚,连你也不知道吗?”

那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要是讲实话,直接点评价就是:全是一些只会嘴炮的家伙,还是等人走后才敢叽叽歪歪的胆小鬼。

季孙宿还是没有挪步,比较迟疑地说道:“我们跟楚国是盟友,出卖盟友是不是……。再者说,晋国失去了霸权,我们的宗旨不是侍奉强者吗?”

“滚!”季孙行父开始为季孙氏的未来感到担忧了。

搞到最后,季孙行父决定自己亲自去追,他追上晋国使节团的时候,地点是在靠近杞国的边境。

这个杞国就是“杞人忧天”的那个国家。

季孙行父见到郤克时,郤克正在与楼令一同狩猎。

真的就是狩猎,用意是给使节团补充一些肉食。

“晋卿收获颇丰啊!”季孙行父扫了几眼悬挂在战车外车壁的猎物,靠近了才看到车体内堆着一头鹿。

郤克的心情很好,看到季孙行父还特地行了一礼,才问道:“鲁卿这是?”

关于“卿”在列国都有,一般指有“上大夫”爵位的人,只是正式场合只会对一国执政这样称呼。

季孙行父看了一眼楼令,刻意做出迟疑的表情。

郤克看懂了,沉吟了一下下才说道:“令乃我后辈,鲁卿有何事,尽可道来。”

楼令心想:“一开始可不是这样。”

其实就是楼令与郤克相处下来,通过了郤克的考验。

再来便是,郤克并不觉得季孙行父会说一些楼令不能听的秘密。

只不过,楼令才不会自找麻烦,对郤克和季孙行父分别行礼,说道:“人有三急,令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说完利索地跳下去,快步走远了。

鲁国可以跟晋国耍小性子,得罪死晋国则是压根不敢。

季孙行父这一次来可不是单纯对郤克示警,主要还是下定决心继续尾随晋国羽翼。

楼令真的就是找个地方方便,听到脚步声张弓搭箭就对了过去。

解张的身影从草丛中出现,看到楼令箭矢对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口呼:“是我。”

他们可是在旷野,植物种类多且茂密,光是杂草就能长到两米左右的高度。

这种环境下突然冒出一头猛兽,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容不得有丝毫粗心大意。

这个解张是谁?他是解氏,身份是下大夫,也是郤克的驭手。

在晋文公时代也有一名叫解张的人,也就是那个好心办了坏事,害得介子推被晋文公放火烧山给母子被烧死的那位。子孙以他的名为氏,自此晋国有了张氏。这个张氏就是后来韩国世代为相的那个家族,其中一名后代叫张良。

楼令重新将箭矢放回箭壶,弓夸在肩膀上,埋怨道:“要不是我手稳,你就要没了。”

解张抹了一把额头,额头上密布着刚才被吓得冒出来的冷汗,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说道:“中军将玩弄鲁国于股掌之间。鲁卿特地追上来,请求复盟。”

楼令先点头,随后说道:“你是中军将的驭手,以后听到什么,不要再对人说了。”

解张脸色一怔,回过神来很是慎重地对楼令行礼,说道:“令大夫爱我啊!”

楼令却是看着因为行礼而松得裤子掉下去的解张,瞅了一眼不可描述的位置,马上将头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