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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迎新晚会、军训……额,最后这个没有,大冷天的给天之骄子们搞军训,这不是摧残国家的人才嘛。

然后就开始上课,大学生活乏善可陈,无非就是起床吃早饭,上课,吃午饭,上课,吃晚饭,晚自习,睡觉,一周就休息一天,休息日学生们也都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

学习,学习,还是他么的学习。

已经失去十年的宝贵时光,好不容易有学习的机会了,大家伙都恨不得化身为海绵,拼命在知识的海洋里熬油,啊不,遨游。

苟富贵通过家里的关系当上了德语班的班长,刚加入校学生会就当上了纪律部部长,这下他算是抖起来了,没少给李国庆找茬。

有些班干部啊学生会干部啊,舞舞喳喳看起来挺吓人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无非掌握点什么考勤、评优、评奖学金等小权利,你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是狗屁不是。

李国庆他们西语系的年级长就是个事儿逼,学校组织迎新晚会让每个系都出节目,那小子把全系130个学生都召集起来,每个人都得上台表演个节目好供挑选,还说什么不选出几个好节目不散会。

结果以李国庆为首的一帮家伙,还没等他训完话就撤了,那小子照样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

助学金、贫困补助?

那点钱老子看不上也不需要。

入t入d?

咱没那么高的觉悟,dt看不上咱。

到时候毕业分配工作,表现优异的优先安排好工作?

老子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当打工人的吗?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整个学校里面,要说无欲无求,谁也比不上李国庆同学,老子连女朋友都不想谈,立地成圣,阿弥陀佛。

那你他么的为什么来上大学?

你问我,我他么问谁去啊。

为了文凭?为了解决城市户口?为了有一帮名校的校友?

老子这个挂逼,好像也不需要这些啊。

没事上着玩儿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能做生意又不能搞金融,当官?咱这年龄也太小,才19,进机关,最多也就当个跑腿的办事员,熬个股级、科级干部至少都得十好几年,不上学还能干啥?

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过去了,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李国庆也没回老家。回去干啥?回去给人顶罪啊?

不用上课了,李国庆吃饱了就在宿舍睡大觉。

好像睡觉应该是每个大学生最喜欢的摆烂方式了,主要是它省钱啊。两眼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还能省一两顿饭啥的。

不睡觉,只要出门就得花钱,谈女朋友尤其费钱。

不差钱的李国庆也喜欢躲宿舍睡觉,睡醒了就去图书馆待着,图书馆好像是大学里唯一一个不放暑假的地方了吧。

进了七月,天气更热了,这天李国庆在图书馆待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呆越烦,最后连书都看不进去了,就从图书馆里出来,对着空旷的校园“嗷嗷”就是两嗓子。

吼完之后,心情也没见好,就打算找毋湘望去喝酒。

毋湘望那小子放暑假也没回老家,还找了一个在办公室值班的勤工俭学工作,在系办公室里接接电话什么的,一个月系里给他补助10块钱。

本来毋湘望要拉着李国庆一起勤工俭学的,打申请的时候却被苟富贵在班里就给否了,否了就否了吧,反正李国庆也不在乎那仨核桃俩枣的,自己那10万绿币,到现在都没花多少,都快长毛了。

走到系办公室门口,李国庆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女生给撞了。

“咦,是你啊。”

只见那个女生穿一条黄色的布拉吉,青春靓丽,不是别人,正是西语系的系花赵美玲。

“李国庆同学,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对不起,不能。”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流程,不过李国庆能说“对不起”,已经比以前懂礼貌多了好不好。

“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不能……”李国庆突然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美玲:“这个可以有,咱们现在去宿舍啊?宿舍没人,刚刚好,方便。不能去招待所啊,招待所还得要结婚证呢,麻烦。”

牛虻话张嘴就来,口花花不算犯牛虻罪吧?

“你想什么呢。”赵美玲跺了一下脚:“我是说让你假装一下我男朋友,有个外系大二的学生最近总是缠着我,都快把我烦死了,你装一下我男朋友,让他死心。”

“再见。”

李国庆扭头就走,就是这么拔那啥无情。

呸,都没插秧,你拔什么拔?拔苗助长吗?

那是叫揠苗助长啊还是拔苗助长啊?

70后80后学的揠苗助长还是拔苗助长,这是一个谜。

曼德拉效应?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or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支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vs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哎呀,李国庆就是重生晚了。

要是重生在五六十年代,然后好好奋斗个二三十年,到八十年代当个教材委员会主任啥的,我说是“是”就是“是”,我说是“斯”就是“斯”,还争论个毛线啊。

哪天心情不好了,我就去字典里改字玩,我想咋写就咋写。

到了系办公室,李国庆“哐当”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给里面正用功学习的毋湘望吓一跳。

“要死啊你。”毋湘望作西子捧心状。

“老母啊。”李国庆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毋湘望旁边:“孩子饿了,给口奶吃呗。”

说着李国庆就去解毋湘望半袖衬衫的扣子。

“母”和“毋”差不多,加上毋湘望有点男生女相,不,他得说是男生姨妈相,长得有点像食堂打菜的阿姨,李国庆就给他上了一个“老母”的尊称。

“别闹。”毋湘望佯怒道。

“没闹啊,老母,我怎么感觉你那里又变大了,是不是木瓜吃多了?二次发育了?”发誓不谈恋爱的李国庆同学算是渴疯了,对着一个“小姨妈”发起了马蚤。

就在俩人疯闹成一团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叮铃铃”响了。

“喂,你好,燕大西语系,请问你找哪位?”

李国庆抄起电话,标准的接电话话术。

“找你,我是你大爷。”

“我是你大爷,我是你大大爷,我是你二大爷,我是你爹。”

管他是谁打过来的呢,占老子便宜,先骂了再说,就算是校领导打过来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接电话的是谁。

“是国庆吗?我是你大爷李大柱啊。”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更大声说道。

“李大柱?”

李国庆这才反应过来:卧槽,还真是我大爷啊。不是,电话里面声音失真都那么严重了,您老居然一下子就能听出我的声音来,不愧是我大爷。你大爷的!

“哦哦,是大伯啊,是我,我是李国庆,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不是给家里打过电报说暑假不回家了吗?难道家里出事了?”

李国庆明知故问,估摸着李国宝那厮打人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具体哪一天,他还真记不住了,反正那一世他去自首,人家让他在哪按手印他就在哪按手印,连口供都没录。

“是出事了,不过不是你家,是我家。”

“你家?出什么事了?”李国庆好奇心上来了,他本来想随便应付两句就装信号不好挂断电话的,这下让他挂,他都舍不得挂了。

大伯啊,你家有啥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你好大侄儿开心一下。

呸,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说呢。

应该说,大伯,家里有啥困难啊?说出来,你说啊,我听听,听完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死人了?还是俺大娘跟人跑了?

“你国良堂哥,我儿子,跟人打架,打伤了人。”

“李国良?跟人打架?还把人打伤了?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就那怂货,也敢打架?我看他是去挨揍的吧,你要说是李国宝跟人打架了,这个我还真相信。”

这也就是爷俩都是用的公家电话,才舍得在电话里这么废话,要不然接打都要钱,长途费又贵,一分钟好几毛钱呢。

“咳咳,还真跟你家国宝有关系,李国宝在县里被几个小混混堵住了揍,俺家国良路过看到了,护着你家国宝,跟人动手,把里面一个小子给打伤了,听说那小子就是咱们隔壁公社的。”

卧槽啊,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神仙姐姐显灵了?

论重生交换的人生?

轮到李国良蹲笆篱子了?

喜大普奔啊!

“额,那大伯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呢?既然打伤了人,那就该赔偿赔偿,该坐牢坐牢,给人赔偿的时候别舍不得,多给点钱,没准对方就不告了呢。”强忍着内心的狂喜,李国庆出着主意。

“现在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总不会是让我回家给我国良哥顶罪吧?我这在外地上大学呢,人家公安也不信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家里不接受赔偿,非要我家国良坐牢,你国良堂哥已经被抓到县里去了。”

“那就没办法了,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认命吧大伯,放心啊放心,最多也就关个七八十来年的,国良哥出来也才三十来岁,不耽误给您老养老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