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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武侠修真 > 凤凰令之龙凤劫 > 第二百二十六话 纸上谈兵(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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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话 纸上谈兵(6)

褐衣女子此时却没了先前欲讨八卦的急切。大鱼既已上钩,着急的自然不再是她。侧目瞧了眼榻上的女子,作小心翼翼之态,轻探出头,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一姐姐,你可不知宫外传得有多离谱。胆子小儿的都说是娘娘昨夜许是在某些方面忤逆了王上,让其甚是不顺心,所以一早便禁了娘娘的足。胆儿大的呢则是说昨夜许是王上孤身多年,力不从心,让娘娘瞧了笑话,为了封口才先下手为强。”

“哈哈哈哈……”饶是倾心的定力再足,亦承受不住此番八卦话语中的深意。这人宫在他的治理下甚是礼节分明,却不知私底下竟也会八卦这般的私密之事。

只是,那方说话的人儿的腔调怎么听来都像极了他。

“娘娘,您醒了?”

“娘娘……”

一一未发作的怒气被女子的大笑声打断,忙上前询问她的现状。方才还三两聚作一团,八卦的甚是开心的众人,瞧着转醒的她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她既已大笑,定是听清她们所言之事。只是,她的阴晴不定,几月的服侍亦有所亲历,只听其笑音,此时或喜或怒,诚然无法断绝。

“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音儿”

“哦~音儿”,她不似众人那方惊恐、不知所措的面容,确更引起她的注意,“自以为你唤得阿珠一名,原是我记错了”。

女子随手捏的一色形俱佳的红梅入口,神眸甚是享受之姿。

“这红梅我相识一故人最爱的果子。如今这番时节,怕只有我这处才能得上几颗”,粉衣女子似自语般,浅笑轻语,复又端起一旁的果酒,于鼻尖清嗅,“这盅梅子酒,更是我花了几十日亲自酿的,于这般冬日小酌,清凉又暖身。绝妙!绝妙!”。

倾心所言,令一旁的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众人,此时更添了些许一头雾水。只是,她这话既是说给一人听,只要那人明白便可。

那人既定得住心神,她亦无所动。

这红梅同梅子酒,自来便是为她所唤阿珠之人的心爱之物。于她,红梅虽难得,却比不得那梅子酒。红梅若是没了,可再去她的园子偷取,只是这酒,这许多的年岁里,每年她只酿一盅,唯此一盅。没了便要再等上一年。而这一年,说的自然是天道一载。

纤手轻提,再为自己倒上一杯梅酒,于他所言勿再饮酒之语亦抛至脑后。今日这酒既已取来,即便他未现身,这酒也终如她腹。

只是这酒还未入口,便被夺了去。一抹红影,鹤立身前。

女子浅笑,并未夺回被夺走的酒,幽幽放下空空如也的手,寻得另一舒适身姿,屏了众人,为他倒出些许空位。

“堂堂一男子之身竟附于一女子之上,如今这世道,可叹可叹”

粉衣女子那方神态,当真满是悲悯世道无常之容。

红衣男子听及并未有所动容,确保酒盅入手之后,方才腾出双眸,瞥了眼昏躺于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红袖一挥,地上再无褐影,徒留浮尘飘扬。

“明明一至圣妖尊却于这人宫之中万人诽谤,如今这天道,可悲可悲”

“既是诽谤,又何需在意?”

“可这诽谤似乎有些道理”

“我同他的私密之事,阿珠这方年岁还是勿要打探为好”

“于你的私密之事,我所知更甚于你,多一件又何妨。”

于此,倾心只是轻笑,算是作了承认,却再为作答。

“你果真同他……”

“阿珠,若说寻得漓念是为一“义”字,诚然留于人宫并非只为寻你,不为其他”

“还为着人帝之选”

“阿珠,你定知晓,我所意为何”

舒展的眉宇如同她此时的心境,于此,她方真正识得她的心。

“宁愿不知”

她,动了情。这情,却不似数万年前那方情。这情,不似天劫,更甚天劫。

他凝思几许,终放颜无思。天道伦常,谁与诉说。既是天命如此,唯自品历。是福是祸,岂非他所由来。

“这酒既已收下,如今这方朝阳甚佳,床榻既备,便一同晒晒这等欲要发霉的身子。”

“如此甚好”

红衣自女子身侧匐下身子,面朝阳光,甚是慵懒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晒着太阳,嗓音之处不是传来小曲儿的声响,那小曲儿似是她儿时所听之曲儿?

倾心暗自心头鄙夷,这老东西可是还当自己是那三岁孩童?不过是晒晒太阳而已,竟还要奏上一曲微风斜阳?若真奏上一曲微风斜阳倒也罢了,这入睡之曲,又是如何?

“阿珠,太乙同师兄时常嫌弃我这粗鲁之姿,近日更甚从前。闲来无事左思右想,终不知我这师从何处。今日一见,倒是解了我这万年有余的疑问。”

“素知你喜好青衣素裹,却不知如今你这年岁竟也好上这少女的色彩。恰好我那居处近日新添了些红粉花样,不日送来予你”

诚然打着晒太阳一事斗嘴的二人,此时正是不亦乐乎。却难瞧见由远及近眸色渐深的男子。

昨夜刚同自己风花雪月的女子,今日竟同旁的男子躺在同一处榻上,饶是旁的任一男子皆难以接受之事,更甚于他。

琰帝自是怒火中烧,榻上男女则是习以为常。

“你那心上人,怕是要恼”

“既如此,你还待在此处?”

“你这用完即弃之举也忒不厚道了些”红影猛然侧身微转,于其耳边轻语,“此景于他之处瞧及,怕是误会更深”。

“无趣”

女子眼皮轻挑,送一记白眼于他,人已起身端坐一旁,瞧着愈走愈近之人。

红衣男子轻笑,却并未随她起身,口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草,有些痞气的于他含于唇角一侧,欲瞧好戏之态展露无遗。

“你来了,事儿可已办妥?”

倾心浅笑柔声,伸手欲将其牵至身侧而坐。

“他……是……”

男子并未应她所承而坐,强忍怒气,沉静以问。

“奥,旧相好。”

女子还未出声,便被红衣男子强声而答。那挑衅的眉眼,更添男子怒气。

旧相好?他是那……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