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中年男子又斩出两道剑气,符天篆自己都顾不过来,再加上还要带着范霓,支撑了几个呼吸就挂了彩。

“范道友!听我一言,跟我一起走!”

范霓任由符天篆拉着,目光死死盯住被保护在三人中间的于落,心里的不甘化为浓浓恨意。

“范道友,对不住了。”

符天篆揽住范霓的纤腰,横移数米,堪堪躲过致命的剑气,顺手将她腰间的传送玉牌捏碎,白光闪过,两人出现在祭台之上。

范霓歇斯底里的吼道:

“为什么捏碎我的玉牌!为什么!你也同他们一伙的是吗?”

范霓气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清脆的声响中还带了些许回音,符天篆愣在原地,范霓也僵住了,但道歉是不可能的,只能尴尬的收回手。

“哼,范仙子好大的威风!”

两人这才发觉盘膝坐在一侧的南宫敕,窘迫的对他拱手。

“南宫家主。”

“你们先出去吧,外面自有人接应。”

范霓:“我,我可不可以留下,我想看看他们。”

“于你无益的事还是不要放在心上,另外,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老夫再赠你一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否则再好的情意也有消磨殆尽的一日。”

“晚辈多谢指点。”

范霓仍旧盯着镜珠中的四人,但也不好违背了南宫敕的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符天篆出去了。

石室中已经累计添到了十一道剑气,只能看见一片快到模糊的白色光影。

剑气少的时候,还能根据它撞在墙壁上的位置,推算出反弹后的大概轨迹,而现在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于落的精神力全部外放,踏云步运转到极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躲避,一边用邀月剑击退避不开的剑气,渐渐,她竟然到了一种无我的状态,忘了所有的招式剑法,只凭本能,躲闪,挥剑。

良辰天生剑骨,在如此高强度的压力下,人剑合一,剑随意动,流光剑通体散发出耀眼的金芒,大有所向披靡之势。

云巳渊的刀同他的人一样,快成一片残影,狂暴的刀意直接将剑气搅的粉碎。

南宫慕反而成了最捉襟见肘的一个,他来镜珠试炼过数次,经验最为丰富,但他最多只挑战过九道剑气,如今加到十三道,一时间适应不了,手忙脚乱,月白的法衣被剑气拉出好几条口子。

上界观战的四人都忍不住长叹一声。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慕儿竟然是最差的那一个。”

“慕儿心性坚定,也继承我们的剑意,若他能一直坚定走下去,也会有一番作为。”

“好了,让他停手吧,不必再单独试了,直接到最后一步。”

“是,祖爷爷。”

石室中的剑光忽然隐去,中年男子也不知去向,于落喘着气歇息了片刻,黑暗中看不见其他人,于落用精神力扫了一圈,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笼罩着于落,那种侵蚀了她百年之久的绝望再次将她淹没。

“良辰,良辰你在哪?”

“云巳渊?”

于落的声音空空荡荡,消失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假的!这是幻象!我是于落!不是关在黑崖狱中的洛玉!

于落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可即便她再坚定自己的信念,四周的黑暗也没有褪去半分。

“姐姐,姐姐你醒了!”

耳畔是小邪的欢呼声,她甚至能感觉到小邪怨气凝结而成的冰凉小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小邪,真的是你吗?”

“是我啊,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的琉璃净火呢?”

“被那个坏老头拿走了呀。”

“那我怎么没被邪气侵体?”

“他拿走了净火,也撤了那个邪恶的阵法,有我护着你,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于落仔细分析着小邪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说的通。

“姐姐,你睡了好久了,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于落理不清头绪,只能应了下来,一边陪小邪说话,一边思索着细枝末节。

于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轻尘给的白玉镯子还在,识海中半块天魔心玉的碎片也在,幽幽闪着蓝光,于落的心定了定,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幻象。

上界的白衣男子有些不淡定了。

“祖爷爷,小丫头和那个天生剑骨身上不知有什么宝物护体,我只能屏蔽他们的五感,制造一些幻象,根本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智和判断。”

“看出来了,机缘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们既有宝物护体,就不必再试了。”

“是。”

于落身边的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却,她还在石室中,良辰就在她不远处,此刻也缓缓睁开眼睛,只不过他眼中噙满泪水,看到于落的一瞬,泪水夺眶而出。

“我知道一切都是幻象,但……你还在,我很开心,真开心。”

于落大概能猜到良辰经历的幻象,不免动容,只不过他们还在镜珠当中,不宜说太多,万一有人在外面看着呢?

“我都知道,你,别说了。”

良辰释怀的笑了笑,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于落。”

两人都回过头去,南宫慕还在幻象中挣扎,面色惨白,喉间一次一次嘶哑的唤着于落的名字。

良辰:“他心里有你。”

“大概有吧,但不多。”

良辰抿唇笑了笑。

“不见得,像他这种从小生长在等阶森严家庭中的人,能为你去违逆母亲,需要莫大的勇气。”

白衣男子再次现出身行,光影变幻,带着于落和良辰来到了另外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插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想得到我南宫家的剑术传承,就必须继承我南宫家的剑意。”

白衣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此剑意是浩然正气,是斩奸锄邪,是仁义,是大爱。继承了这剑意,当放下心中仇怨,一生护卫正道,尔等,可愿意?”

“不愿。”

良辰和于落回答的异口同声,将白衣男子后面准备好的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话都给堵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啊?不愿?”

“不愿。”

“你你你,你们!传承就放在手边,你竟然不愿?”

良辰:“我有我自己的剑道,请前辈见谅。”

良辰说的掷地有声,白衣男子被他气的够呛,多看一眼都怕自己忍不住出手灭了他,干脆看向于落。

“你呢?小丫头?”

“我师尊也用剑,我怕学了您的剑法,师尊他不高兴。”

“就因为怕你师尊不高兴,所以到手的传承就不要了?”

“是。”

只能拉出万能背锅师尊了,不然总不能说自己记仇记得可深了,还准备杀了暮云仙尊报仇雪恨吧?

“呵,呵呵,滚!”

白衣男子都气笑了,手一挥,直接把两人从镜珠中给扔了出去。

这都什么啊!这么好的三个苗子,一个是使刀的,剩下两个人家还不乐意!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