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你”君老看着南宫枫，半眯着眼睛，好像已然没有力气全部睁开。
“你这家伙，老大不小了，也知道孰轻孰重了，之后做决定，服从你本心就好，不必再问别人…别人也未必及你。咳咳…”君老说着，一边轻咳了几声。
“马上就要乱了，你是云灵学院的院长，这群学生你可要顾好了。虽然一个两个都笨的不行，天赋也不好，天赋好的都是别人家的。但到底是我们人族的血脉，是我们的希望，这一点，切记！”
“是”南宫枫跪下回答，已经红了眼眶。
“接着说你”君老的视线看向云轻尘，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也不会选你…云家小子，论天赋，实力，性格，你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哪都好，唯一条不好——太听话，这会害了你。”
“多谢君老前辈教诲”云轻尘低头应道。
君老咳了几声，顺了顺气，继续盯着云轻尘。
“云家小子，我求你一件事。”
“晚辈不敢，您说就是”云轻尘也跪了下来。
“求你帮我，在我死后，护着人族！”
“什么？！”云轻尘震惊地抬起头，夜无忧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君老话中的意思。
这是要云轻尘成为他的继承人？接替人皇？
“你没听错”君老又咳了，“我快要不行了，继承人之位，也已经物色了许久。别人也不是没考虑过，月怀瑾性子温和，不适合，这小子…”
君老突然看向她，一双眼睛中含着打量。
“准确的说，是这丫头…鬼点子太多，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做…思来想去，也就看上了你。”君老说着，云轻尘疑惑地看着她，连南宫枫都拿余光扫了她一眼。
“可是…”云轻尘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定要说自己是上层界面的人，云家时代效忠神域。可是，你真的甘心隶属神域吗？神域的命令，一定就是对的吗？”
君老看着云轻尘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你动摇了”君老说着，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这样，不如答应我的提议，南宫枫会帮助你。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来好好想一想。别太久，我等不了了。”
“是”云轻尘看了一眼君老，沉声应道。
“最后说你”君老看向夜栖，语气里突然有些不耐烦。
“跟他待久了，我看你们两个却是越来越像了…怎么，我都快死了，还不能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夜无忧听闻，笑了笑，卸去手镯的伪装，一个平凡的少年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绝美的少女。
“君老想看，自然可以”夜无忧说道，粲然一笑，南宫枫看到这张颇为熟悉的面孔不由得目瞪口呆。
“倒是个标志的”君老好像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什么，脸色又冷了下来。
“你这丫头，我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君老请讲。”
“第一，永远不害人族。”
“这是自然，人族于我，是第二个家乡”她痛快地应下，云轻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第二，你曾经对我说过，做事要无愧于心，这才是善，我希望你永远要记住这句话。”
“好”
“最后一件事”君老阂上眼睛，声音很轻。
“不要离开他”
不要像他一样…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