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发出这个笑声的人坐在地上，十分没有形象，她的嘴角滴着血，牙上还有些碎肉，她的声音也如同干枯的树枝揉碎时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
孟月此时像一个疯子，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大笑。
“你笑什么？”血瞳出声问道。
孟月微微收敛了一些，扭头看向夜无忧，那凸起地眼球对准了她，“大长老…你说…有什么异议…尽管提…是不是？”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断断续续地，听得让人心里发堵。
“是”夜无忧看着她，看到了她眼眸中狠毒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个目光，有些熟悉…
“桀桀桀，那就好…那我有异议”她笑着说道，“大长老…我对你…很好奇啊…”
“有什么好奇的”她的声音依然平淡如常，可是她的内心中却涌出一分紧张之感，好像她接下来说的话就要不受她的控制了。
“之前…听说…大长老可以控制人的记忆…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她说的很慢，好像是为了让大家都听到她话里的内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功法，竟然有此奇效…”
有不少导师见到过她使用过这一功法，可以随意让人忘记一些事情，他们当时也很好奇，但是却没有人去问，毕竟对方是大长老，而且让学员忘记那些恐怖的片段，对他们日后的成长也颇多益处。现在被这个孟月提起来，反倒变了些味道。
“这个好像不关孟月学员的事吧”面具之下的面容转冷，她好像猜到了她下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可是…我之前听说过…一种功法…也有这样的效果…”孟月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狱界…控魂术…第三层就是控制人呢…”
控魂术？
很多人对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可是一些知情人，听到她的话以后不由得一愣，目光移到夜无忧身上。
狱界是有控魂术不错，可是会控魂术的人…
“而且…”孟月继续说着，“控魂术…这几百年来只有两个人会…一个是上任鬼帝夜问天…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则是那个跳进忘川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夜…无…忧。”
最后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听的人心底一震，夜无忧…这三个名字在整个天元大陆上可谓是禁忌的存在了，虽然十年之前的事在座的学员都记不太清，可是他们一出生就被教导着，夜无忧是一个多么多么坏的女魔头，仿佛她的名字后面跟着的必定都是杀戮，残忍，血腥之类的词语。
所有人把视线放到大长老身上，渴望她站出来，呵呵一笑，告诉孟月，她在瞎想。
可是…她没有…
她就是那样静静地站着，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可是每拖一秒，众人的脸色就差一些，孟月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
良久，夜无忧突然短粗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我竟然忘了”她摇头叹息，像是颇为懊恼。
“这个世界上还留着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当年我以为你死了，现在看来并不是…”
“我的无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