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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逼降日伪酋 聚歼蒋阎军(六)

15团拿下卫岭之后,杨毅命令一营在卫岭东面修筑工事,二营在卫岭西面修筑工事,准备迎击西面山口和东面羊角岭两个方向敌人的反扑。

西面山口处晋军暂编40师反应很迅速,没等二营把防御工事修好,一排排炮弹就从山谷里飞了上来,好在第一波炮弹没什么准头,对山顶上的15团没造成多少伤亡,杨毅立即命令山顶上的战士撤到敌人修在南沿的工事里躲避炮弹,并让人通知炮兵连立即将战防炮、步兵炮以及炮弹运上山来。

多亏卫岭南山坡坡度不大,经过轻装的战防炮和步兵炮没有多重,很快就运了上来,杨毅让几个炮兵抬着战防炮和炮弹跟着他冒着漫天纷飞的弹片和石子,来到工事的最西头,他再次亲自操炮,将山下敌人的火炮一一打翻,由于地势原因,山谷里的晋军远程重炮团的射界被磨盘垴主峰挡住了,不能对卫岭进行覆盖轰炸,山口处晋军的步兵炮和迫击炮虽然能打到卫岭山顶,但杨毅的战防炮更能居高临下以精准直射的方式摧毁山口处敌人的那些轻型火炮,在把山下敌人火炮全部清除后,捎带脚又把山口处晋军防御工事的机枪火力点打个稀烂,晋军暂40师的师长哪能容忍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立即组织敢死队向卫岭发动反击,并发电报请羊角岭那边晋军46师对卫岭进行夹击进攻,不过没了敌人炮弹的威胁,15团的步兵炮、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冲锋枪的火力可是比晋军强大太多,晋军接连组织了四次连、营级规模的反攻都被15团轻松化解,在损失了将近一个团的兵力后,山口处和羊角岭的晋军不得不硬着头皮认可八路军对卫岭的控制权,停止了继续向卫岭送死的愚蠢行动。

卫岭的攻坚战和防御战打的纯粹是消耗战,虽然给敌人造成了较大的杀伤,但15团也消耗了巨量的弹药,战场缴获却是寥寥,幸亏15团在长治机场之战缴获了敌人的弹药库,近水楼台留下了5个基数的量,杨毅让电讯兵给山下的骑兵连侦察连发报,让他们用战马火速将弹药送上山。

临近中午,卫岭的局势终于稳定住了,不过占领守住卫岭只是15团此次战斗任务的一部分,为太行纵队助攻磨盘垴也是旅部交给15团的战斗任务。

杨毅站在卫岭山顶东侧,用望远镜观察东面羊角岭的战况,他发现友邻部队的进展情况很不乐观。

太行纵队的三个旅共6个团,前几天对磨盘垴东面的这两个山包发起过多次进攻,战士们打的极其英勇顽强,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进展却不尽人意,有几次付出很大代价艰难的拿下了一个山包,没等巩固阵地,就被敌人反击夺了回去,守不住原因就是山包阵地同时受到磨盘垴主峰和东西两侧高地的三面打击,尤其是磨盘垴山腰敌人炮兵阵地的步兵炮、迫击炮能对两个山包进行覆盖轰炸,我方费尽力气占领了山包,却躲不过敌人的炮弹覆盖,不得不撤下山顶。

由于15团拿下了卫岭,羊角岭的晋军为了配合山口处晋军反攻夺回卫岭,抽调重兵向卫岭进攻,太行纵队二支队突击营在羊角岭的进攻相对顺利了不少,上午11点半,突击营以一个连的损失为代价再次占领了羊角岭,没等突击营缓口气,磨盘垴山腰工事的晋军步兵炮、迫击炮就向羊角岭山头覆盖轰炸,给突击营造成了很大杀伤,突击营不得不退到山坡后面躲避炮弹,十几分钟后,敌人的炮火延伸射击,对羊角岭南坡进行遮断拦截轰炸,阻止太行纵队后续部队对羊角岭的支援,一个营的晋军从羊角岭的东侧山包向羊角岭反击,还有一个营的晋军冲下磨盘垴主峰向羊角岭进攻,太行纵队突击营以不足一个连的残余兵力,凭借手中的步枪、手榴弹向两个方向的敌人进行顽强抗击,不过经过先前艰苦的进攻战,战士们随身携带的弹药存量已经不多了,阵地上敌人逃跑时留下的弹药让敌人的炮弹摧毁埋没,很快战士们就打光了所有子弹手榴弹,只能用石头砸向敌人,眼看敌人就要冲上山头,在连排班长共产党员的带领下,战士们抽出腰带上的刺刀套在步枪枪管上,决然要跟敌人展开肉搏,一心要在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敌人露头了,突击营一连连长拖着一条断腿用步枪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喊道:“同志们,我现在代理营长,大家听我指挥,同志们!牺牲的战友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等着我们呢,是男人就别做孬种,拼了吧。”

“拼了!拼了!冲啊!为营长报仇!为教导员报仇!……”几十名战士拿上带有刺刀的步枪跃上战壕,就要向迎面的敌人冲去。

“哒!哒!哒!……”一阵密如瀑布的弹雨泄向就要爬上山顶的敌群,成堆打蛋的晋军官兵犹如遇到洪水的蚁群,翻滚着惨叫着被冲下山坡。

突击营准备以命相搏的战士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个个都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他们扭头看向弹雨飞来的方向,只见山坡西面数十上百身穿八路军灰军装的战友端着不住喷出火焰的轻机枪和花机关向这边冲来,刹那间就越过了战壕,超过了他们冲下东坡北坡,一个又一个,一波又一波,仿佛没有穷尽。

“援军到了!阵地守住了!”突击营一连长全身力气好像一下被抽干,一个琅跄就要载倒,一只有力的胳膊把他给支撑了起来,一连长扭头定睛看到扶他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高个子战友,这人手拎两只20响驳壳枪,左臂扶着他,右手不断向山下的敌人点射,每一次子弹出膛都有一个晋军滚下山去。

“一营长,你们负责北坡、三营长你们负责东坡,尾随敌人冲下山去。只要咬住敌人溃兵,主峰敌人的火炮就不灵了。通讯员,让炮兵立刻把战防炮抬上山来,我要干掉主峰上敌人的炮兵。”高个子男青年在高声的发号施令。

“放心吧团长,撵兔子的活我们在行。”岁数比高个青年大不少的干部爽快的答应,接着又去吆喝部下向山坡下冲去。

“你!你是团长?”突击营一连长站稳身子迟疑的问,这样年轻的团长他是头一次见到,有些不敢相信。

双枪将青年微笑道:“冀南纵队独六旅15团团长杨毅,如假包换,同志,你们打的很英勇,夺取羊角岭的任务你们已经完成了,放心下去养伤吧,有我们在,敌人不会再把这座山包夺回去了,医护兵,过来帮助他包扎一下伤口。”

跟敌人溃兵搅在一起的打法确实有效,磨盘垴山腰工事的晋军炮兵大半个小时也没再向羊角岭山头和山下的八路军开一炮,等他们醒过神来,准备再次反击时,15团炮兵已经把战防炮抬上了羊角岭,磨盘垴上的20来门轻型火炮哪里禁得住杨毅神一般的精准直射轰击,15团的炮兵在杨毅的影响下平日刻苦训练,大多是优秀射手,没多大一会儿,磨盘垴上再没能打响的火炮,连带着大部分轻重机枪阵地也遭到了灭顶之灾,太行纵队二旅的后续部队趁势冲过羊角岭,向磨盘垴发起了总攻击。

15团圆满完成了旅部交给的助攻任务,看看友军进攻顺利,杨毅与太行二旅完成了阵地交接后,就带领部队返回卫岭。

站在卫岭山顶西侧,举目下望,可以看到山谷里的晋军还在跟谷口外面的冀南纵队独五旅在打接触战,独五旅攻的不温不火,每次冲锋人数不超过一个排,三十来人四散开,冲到晋军的机枪射程外就不往前走了,晋军暂编40师阻击的也是不急不慢,一线战壕稀稀拉拉的几十个兵有一搭没一搭的放着枪,山口处晋军的轻型火炮被15团摧毁殆尽,但是远在山谷深处敌人的重炮团可是毫发无损,独五旅还真不能集中兵力强攻山口,否则几十门野炮、山炮覆盖打击绝对超级恐怖。晋军看出了门道,卫岭易主后,山口一线战壕直接处于卫岭炮口之下,所以一线战壕只安排了一些观察哨,相互距离分布的都很远,对付这些警戒哨兵动用火炮实在不值得,冲下去就会遭到山谷深处的重炮打击,攻守双方都很忌惮。

看看对面磨盘垴南坡陡峭不宽的地势,还有主峰山顶戒备森严的敌人,杨毅也没试想着从南梁强攻磨盘垴主峰,连偷袭主峰的念头都没打,只是让一个装备有99式步枪的步兵连在卫岭山上向山下战壕里的的敌人放枪,九九式步枪是小日本战争后期开发的步枪,精准性、射程、杀伤力都优于其它型号的步枪,很受杨毅的青睐,杨毅自己就收藏了10杆这种步枪,在战场上杨毅的标配武器就是两把德国原装20响驳壳枪加上一杆九九式步枪,这个步兵连的战士个个都是射击高手,几次排枪就把山下战壕里的晋军打光了,山谷里晋军守在第二道防线再不向头道战壕派兵,卫岭的枪炮对晋军的第二道防线构不成威胁,15团也就没了攻击目标,当起了看客。

正当15团在卫岭无事可做养精蓄锐时,太行纵队和太岳纵队经过浴血奋战终于都取得了绝对性进展,相继攻上了磨盘垴和老爷岭主峰,在打退了敌人数次疯狂反扑后,稳稳的将两座主峰控制在手,并将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等重武器运上了山顶,山谷里四个师的晋军甚至是彭毓斌的集团军司令部都直接暴露在这些重武器的打击之下,彭毓斌眼见再也夺不回来两座主峰,山谷里成了高危地域,只得收起消灭共军的心思,考虑如何保命了。

如何保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如何走?彭毓斌却是颇费了一些心思,出山谷现在有南北两个山口,出北山口可以退回太原,出南山口可以打到长治跟19军会师,这次第七集团军的任务是增援长治,给史泽波的19军解围,第七集团军经过几天血战虽然有些损失,但还依然有6个师的兵力,带着这些兵力连长治城墙都没看到就撤回太原,估计阎长官和蒋总裁都不能放过他这个集团军总司令,但是从南山口去长治风险实在太大,一旦出了老爷岭山区,就是上党盆地一马平川,老爷岭到长治近100里,共军绝不会让第七集团军顺利到达长治,围追堵截穿插分割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最后彭毓斌想出一个妙招——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他命令在山谷里的四个师在重炮团的掩护下冲出南山口,向长治方向突围跟19军会合诱使共军大部队尾追堵截这四个师,他和集团军司令部在北山口两个师的掩护下出北山口退回太原,一来完成了接应19军的任务,自己也能脱离险境,集团军司令部一众将校部下对长官的军事才华大加赞叹,彭毓斌也为自己能纯熟运用孙子兵法感到得意,很是飘飘然了一阵子。

下午四点,山谷里突然传出密集的炮声,接着数十枚炮弹落在封锁山口的冀南纵队独五旅的阻击阵地上,杨毅一听炮声就知道情况有异,山谷里敌人的重炮阵地明显前移了,这是敌人要突围的节奏,杨毅急令全团火炮重机枪集中到卫岭西侧,步兵下山到半山坡构筑简易工事,准备截击从山谷里冲出来的敌人。

敌人的重炮开路策略确实达到了预期效果,突如其来的重炮密集轰炸,将独五旅的阻击阵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随着炮火的延伸,整营整团的晋军冒着头上飞跃的炮弹开始蜂拥冲出山口。

“打!”杨毅躲在一块岩石下,两只驳壳枪同时扫向山下的敌群,卫岭山顶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犹如冰雹雨点落在远处的敌群里,半山腰步兵的冲锋枪花机关和各种步枪手枪,像剥葱一般把蜂拥而出的晋军一层层剥离打倒在地,不过从山谷里冲出来的敌人实在太过密集了,15团只能截住一小部分,大量的敌人还是冲出了山口,在长官的指挥下占据了山口处的头道防御工事,向卫岭这边进行了有组织的压制射击。

蚁多咬死象,这句话一点不假,晋军的轻武器也不是吃素的,当数百上千支步枪机枪迫击炮打向卫岭的半山腰简易工事时,立时给15团造成了伤亡,杨毅急令通讯兵给山顶炮兵打旗语,命令山上的火力,重点打击与15团对射的晋军,山腰上的步兵掩蔽射击,这样一来,15团对南山口的截击力度就弱了许多,大批晋军乘机冲出山口,进而冲过了独五旅的防线,在通往长治的公路上一路狂奔。

两个小时之后,山下的反击越来越弱,杨毅看到从山口里出来的敌人已见稀疏,知道敌人逃出去的差不多了,杨毅让电讯员给山下的林颖发报,通知骑兵连、侦察连骑马赶到山口跟步兵会合,接着命令司号员吹响了冲锋号,杨毅挥动着两只驳壳枪率领着三个步兵营一千多名战士向山下冲去,负责阻击掩护的晋军见大部队已经出了山谷,掩护任务基本完成,再也不愿跟从卫岭冲下来的八路死磕,仓惶爬出掩体工事向大部队追去。

杨毅的轻功让他一直冲在队伍最前面,杨静、孙北啸和几个武功好的卫士护卫着杨毅左右,而警卫连的综合素质要好于步兵营,紧跟着团长的脚步,到了山下,杨毅没有向南尾追敌人的大部队,而是带着部队向山谷里冲去,尚未来得及跑出山谷的晋军,除了伤号就是炮兵、辎重兵,这些累赘兵一看八路主力进了山谷,扔下火炮辎重车辆转身就向反方向逃窜,杨毅命令步兵不必穷追,沿着山谷收拢敌人扔下的重武器和弹药物资,由于敌军是轻装突围,随身只携带了一个基数的弹药,重武器和大宗弹药物资都丢在山谷里,让三个营的步兵好一通忙活,直到夜晚也没能消停。骑兵连、侦察连接到命令后带着警卫连的战马急速赶到山谷,杨毅让鲁彦领着步兵打扫战场,杨毅自己则骑上乌骓马,率领警卫连、骑兵连和侦察连向山谷北面追去,17里山谷,逃跑的晋军炮兵和辎重兵如何能逃过骑兵的追赶,没跑到一半路程,就被杨毅他们追上了,杨毅他们也不下马,一边向前冲,一边吆喝着晋军扔掉武器靠边坐下投降等候接收,时不时开枪打倒几个反应慢、意图不轨、负隅顽抗之徒作为警告,筋疲力竭的晋军眼看逃跑无望只盼能活命,开始有组织的投降,甚至主动约束那些不安分的同僚不要做害群之马,当追到第七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金蝉寺时,看到太行纵队已经冲下磨盘垴占领了这里,杨毅也就止住了战马,带领一众骑兵返回收拢战俘去了。

纪逢春把晋军重炮团团部帐篷当做了15团的临时指挥所,夜幕降临时分,杨毅带着骑兵押着1200多名俘虏回来了,团部四周都升起火把和防风油灯,大体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不算卫岭攻防战和羊角岭助攻战,仅仅下午截击敌人的逃跑队伍,就击毙晋军1300多人,其中包括1个少将3名上校,俘虏晋军1900多人,含600多名伤兵,俘虏中军衔最高的晋军83军重炮团上校团长。83军重炮团23门重炮和三个基数的炮弹全部成了15团的战利品,其它武器弹药军用物资只能用堆积如山来形容,甚至还缴获了15个装满银元的大木箱估计有10万银元,据说这是给19军的赏银。让杨静高兴的是找到了三卡车西药和医疗器械,包括上百盒盘尼西林针剂和普鲁卡因针剂,伤员们有福了。另外还缴获了40多辆汽车,这些汽车多一半是重炮团的牵引车,也有些是辎重团的汽车,除了汽车还有上千匹挽马驮马和上百辆胶轮大车。

杨毅鲁彦纪逢春合计了一下,命辎重连挑选了一批轻型速射武器和部队需要的弹药物资装了10卡车跟运送伤员的卡车以及一卡车药械一起送回磨盘山基地,各营直属连分配一部分挽马驮马,携带三个基数本部需要的弹药、医药和物资,甄别挑选出100名炮兵和300名步兵俘虏纳入教导队培训教育,其余武器弹药物资医药以及8万银元和上千俘虏都上交旅部。

第二天上午,旅部发来急电,说是长治的19军要逃,要杨毅带领15团火速赶赴屯留县,不惜一切代价将19军挡在屯留县以南。杨毅接受命令后留下鲁彦率团部和教导队看守俘虏和战利品跟旅部办交接,杨毅自己带着警卫连、骑兵连和侦察连先行一步,纪逢春带领步兵营和炮兵连、辎重连随之跟上。

长治城中的史泽波自从知道彭毓斌率领第七集团军来增援长治后,一颗悬着多日的心就放进了肚子里,很是感激阎老长官够意思,没抛弃他史泽波和19军的弟兄,长官既然这么够意思,他史泽波就不能不够意思,当冀南纵队撤离长治后,19军不但没逃相反还组织了几次反击行动,恢复了长治城外部分阵地,最关键的反击成果,当属夺回了老顶山脚下的军用机场,史泽波是真心舍不得坑道机库里的万贯财富和坑道里的海量武器弹药,留在长治城外牵制敌人的八路军地方部队挡不住19军的攻势,只能退守到老顶山依据半山腰的工事和险要的地形进行抵抗,19军占领了机场后发现那些坑道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八路军搬空了,只留下了一些帐篷被褥等生活用品,史泽波心里滴血、懊恼郁闷、自认倒霉,命属下向老顶山发动了几次进攻,死伤数百人后让史泽波脑子终于清醒了很多,既然彭毓斌的集团军已经在跟八路主力进行决战,他的19军就不用再做无谓的消耗,彭毓斌胜了,长治城自然安然无恙,万一彭毓斌败了,19军多保存一部分兵力也能多一些突围逃命的本钱,存了这个心思,史泽波放弃了对机场长期占领的打算,一把火把坑道里的残存物资烧成了灰,随之将兵力撤回长治城,监禁修补防御工事,再也没做主动进攻。

夜里,史泽波接到了彭毓斌的急电,第七集团军不打算继续在老爷岭地区跟共军主力一决雌雄,决定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他亲自率领两个师向西北方运动,将共军主力吸引调开,集团军的其余四个师和一个重炮团南出老爷岭山谷直达长治给19军解围,希望19军能向老爷岭方向动动,接应一下援军。

史泽波的警觉性绝对超常,一看就知道彭毓斌这是打了败仗,声东击西战法是真,不过十成十来长治的这4个师是为了吸引共军主力的部队,好掩护他彭毓斌逃回太原城。史泽波大骂彭毓斌不是东西,一想到数万共军就要被引到长治城下,心里慌的一批,早知如此昨天就该不计代价拿下老顶山,守住机场,留条后路,现在说啥都晚了,数万共军即将兵临城下,到时候打打不过走走不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去他妈的晋南王、去他妈的阎老西,老子保命要紧,共军主力现在还在老爷山围堵第七集团军,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史泽波决心一定,连给阎长官、彭毓斌拍个电报报告一下都欠奉,马上命令全军做撤离的准备,不过一个军的撤退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做好准备,撤退就会演变成溃逃,史泽波选定的逃跑路线是向西渡过沁河到临汾去,脱险之后再绕道返回太原,这也是无奈之举,从长治到太原走西北路最近,可是西北边共军数万主力正在跟第七集团军打生打死,自己可不能自投罗网。往东是共军的老根据地根本走不通,往南走离太原是背道而驰。所以也就只有向西一条道了。长治城距离沁河最短距离也有170里地,沿途有不少共军的地方部队和民兵,19军如果成编制有序行军,这些土八路是奈何不了19军的,但是19军如果成了溃兵,沿途的土八路就会把19军吃的连渣都不剩。当晚史泽波召开了各师、纵队长官会议,确定了突围顺序,力争把部队连同重武器都带走,当夜各师纵队长官向所属部队作了部署,不过没有传达具体的逃跑路线和逃跑时间。

围困长治的八路军地方部队发现了城中晋军的异常换防,就派出侦察员抓了俘虏,得知城里敌人要逃但不知道具体逃跑路线和时间,立即向军区前指报告情况,刘司令员早已料到晋军第七集团军如果败了,长治城里的19军绝对再也呆不下去,肯定会逃,可供史泽波选择的逃跑路线并不多,刘司令员还是比较担心史泽波会率领19军向西北方向突围,因为这时太行纵队和冀南纵队正在屯留县以北围住了第七集团军的四个师,双方力量对比相仿,只是我军的战斗意志比敌方高涨,又得到了地方武装民兵的支持,歼灭敌人只是时间问题,若是19军靠过来,包围圈里的敌人士气就能提升不少,反抗意志会增强,19军有重炮部队,跟包围圈里的敌人两面进击,很可能就会攻破太行纵队的包围圈,跟第七集团军的四个师会合在一起,那时候再想围歼这个庞然大物就太难了。

“必须在屯留县以南挡住19军,不得让19军影响屯留县西北面的围歼战。”刘司令员向冀南纵队和太行纵队的司令员下达了命令。

这时候冀南纵队和太行纵队都没了预备队,部分部队在老爷岭山区围歼残敌,另一部分在屯留县北面堵截四个师的晋军主力。万幸独六旅邢旅长午夜收到15团发来的报捷电报,纵队陈司令立即要邢旅长通知杨毅率15团火速赶往屯留县以南,堵住长屯公路,不许19军一兵一卒越过屯留县。

杨毅心知光靠那些县大队区小队挡不住19军强行突围,生怕19军突围迅速早一步占领屯留县,一路上快马加鞭,60里土路中间只歇了一次给战马饮水,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了屯留县城,看到县城还没落入敌手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命令张友庆带领侦察连继续向长治方向侦察前进,如果发现19军主力,可沿路埋设地雷骚扰迟滞敌人的行军速度,为警卫连、骑兵连构筑阻击阵地争取时间。

杨毅又让手下联系屯留县委组织妇孺百姓撤离县城躲避战火,组织青壮帮助挖战壕修工事,并拿银元购买百姓家的门板、棺材板和原木麻袋草包构筑工事,累死累活忙了一下午总算修了三道简易战壕工事,纪逢春也带着三个步兵营和炮兵连、辎重连赶到了,杨毅和纪逢春都松了口气,命令部队再次加固完善工事,在第二道和第三道战壕里修猫耳型防炮洞。

临近晚饭时分张友庆发来密电,说他带着侦察连已经到了长治机场跟据守机场的县大队接上了头,19军还在长治城里没动窝,不过逃跑的动向已经非常明显,估计不是今晚就是明早。

杨毅一手拿着窝头和一块咸菜疙瘩,一手端着一碗凉水,边吃边听林颖读电报,眉头紧锁看着弹药箱上的地图,半天没言语。

纪逢春也拿着窝头道:“团长,放心,就是19军今晚过来也没啥大不了的,打夜战难不住咱们15团,19军突围想来是不会带重炮的,咱们的这三道战壕修的不赖,这门板加棉被加土,就是挨上两发步兵炮也没问题,咱们的弹药也足够,明天凌晨,纵队那边发起对第七集团军的围歼总攻,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解决战斗,我们只要坚持到明晚,大部队就能过来围歼史泽波的19军。”

杨毅摇摇头眉头未展:“我不是担心那个,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可是又想不起是什么?史泽波能当上19军的军长,应该不是草包啊,他手下懂军事的参谋应该不少,昨晚他们就知道第七集团军兵败老爷岭向长治靠拢,史泽波和他的手下就该立即率兵出长治接应第七集团军,可是今天一整天19军都没动静,没道理啊。”

鲁彦喝了一口水把碎窝头咽下肚子笑道:“史泽波这个乌龟军长不出长治城更好,最好他一直龟缩在长治城,省的给纵队围歼第七集团军找麻烦,等我们主力解决了第七集团军回头再去进攻长治城,不过19军即使现在出来接应第七集团军我们也不怕了,以咱们的战壕工事和火力,别说挡住敌人一天一夜,就是挡三天三夜也没问题,除非19军不过来,否则绝对让他们这辈子都后悔。”

杨毅放下了窝头和水,凝视着地图呐呐重复着政委的话:“嗯!除非他不过来,除非……?政委、老纪你们过来看。”

杨毅指着地图上的长治城向西划过去:“如果史泽波就是不过来,而是趁我军主力部队明天忙于围歼第七集团军无暇顾及19军的时候,向西逃或者是向南逃,这两个方向可是没人能挡住19军啊?真的能让史泽波给逃了。”

鲁彦脸色大变不确定的说:“不会吧?彭毓斌率第七集团军来长治就是为了增援他史泽波,史泽波不来接应第七集团军也就罢了,放弃长治从其他方向逃跑?这也太卑鄙了,他即使平安逃出去就不怕阎老西找他算账?”

纪逢春急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些军阀绝对干得出来,只要史泽波手里的19军还在,阎老西就得继续重用史泽波,史泽波不光是乌龟也是一只狐狸,如果彭毓斌在老爷岭没败,史泽波就会在长治一直当他的乌龟,但是彭毓斌败了,史泽波肯定不愿意跟彭毓斌一起殉葬,即使让19军受到太大的损伤史泽波也是不肯,这只卑鄙的狐狸绝对会做丢车保马的事,团长,快把这个情况上报旅部吧,让军区前指立即派部队堵住长治向南的逃跑路线。”

杨毅摇了摇头说:“围歼第七集团军总攻在即,上面哪里还有多余的部队?另外19军往其他两个方向逃跑现在还是我们的臆测,这种情况前指肯定也考虑过,政委,老纪,这样吧,没有上级的指示,我们15团不能擅自离开这里,我的意见是你们俩带着三个步兵营和炮兵连坚守这里的阵地,如果19军还是往这边来接应第七集团军,那你们就在这边坚决挡住史泽波,我带领骑兵连和警卫连骑马立即去长子县等侦察连的消息,如果19军向北逃我们就在这里阻击他们,等军区主力消灭了第七集团军腾出手再围歼19军,如果19军向西逃,我就带骑兵给史泽波制造些麻烦,迟滞19军的逃跑速度。”

纪逢春着急了:“这怎么行?我们这里三个营堵截19军的三个师也只能说是勉强为之,坚持不了多久,你们才两个连不到三百人怎么能挡住19军的上万人?这纯粹是以卵击石,连浪花都激不起来就会被19军的人潮淹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大不智,我看咱们还是执行好上级的命令,守在这里,只要保证19军不影响军区主力围歼第七集团军,我们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鲁彦也说:“杨团长,你要一定带着骑兵去长子也行,不过不要阻击19军,不管19军是往西还是往南逃,你们都跟在他们后面敲打敲打他们的殿后部队就好,别忘了,史泽波指挥的是一个军,兵力是你们的50倍,靠你们两个连阻击敌人一个军太不现实了,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杨毅笑着指划着地图说:“放心,两位老哥,我不会干傻事的,你们看哈,从长治向西逃即使只到沁河东岸就有一百七八十里,19军1万多人没有足够的交通工具,大部分人要靠步撵,就是轻装最快也得走两天,要是带着辎重重武器和抢夺的财物,估计3天也未必能过得了沁河,我说阻击他们,不是以阵地战让19军寸步难行,而是在这近200里的道路上设障碍、埋地雷、骚扰迟滞他们的行军速度,让19军4天之内到不了沁河,明天一天估计军区主力就能全歼第七集团军,恢复休整一夜,后天外后天两天时间,前指能派出一个纵队到达沁河东岸,再用一天时间构筑阻击阵地,不让19军过河,等我们其他两个纵队和地方部队赶到后就可以再次将19军围歼了。”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政委和参谋长同意了杨毅的意见。

午夜时分,杨毅带着骑兵赶到了长子县城,为了让团长更安全一点,鲁彦到底还是说服杨毅把工兵连给带上了,不过政委的理由也很充分,埋地雷炸桥梁挖陷阱布设障碍那可都是工兵的专业特长,工兵没有战马,纪逢春把全团300多匹驮马都抽了上来,除了给工兵当脚力,多出来的驮马用于运载地雷、炸药和炮弹,驮马虽然没有战马跑得快,好在耐力比战马好得多,半夜跑了60里,没有一匹驮马拖后腿,让杨毅很是快慰。

长子县城刚刚解放不到半个月,城里还实行着军管,在县城北门,县大队的哨兵拦住了杨毅的骑兵队伍,说明来意后,哨兵带着杨毅找到了县委高书记,高书记告诉杨毅,长子县县大队和各区中队都被调到长治前线去了,城里只留了一个排的兵力,再有就是各乡镇的民兵了。

杨毅告诉县高书记长治城晋军19军有可能向西突围,沿途乡镇会遭到破坏劫掠,长子县首当其冲。高书记立时紧张起来,安排了两个县大队战士给杨毅做向导,派出全部通讯员和工作人员,通知长汾公路沿途各村镇干部组织老百姓准备坚壁撤离,组织县委和有关部门立即转移。

由于目前还没确定晋军19军的逃跑路线,加上老乡们要撤离,部队尚不能在公路上埋地雷设陷阱,警卫连、骑兵连和工兵连都是一整天大半夜没休息了,杨毅就让向导领着部队到县大队营地,突击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杨毅自己也是疲惫狠了,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林颖就将杨毅叫醒了:“团长,侦察连来电,19军果然从长治西门突围了,前面有4辆装甲车开路,19军主力都朝我们这里开过来了,包括重炮团和辎重部队,有几十辆汽车数百辆大车,围城部队根本挡不住,19军撤离速度不算慢,估计今天上午10点前能到达长子县城。”

杨毅揉了揉眼清醒了很多:“哦,马上给旅部去电报,报告敌人的动向,另外你给张友庆回电,让侦察连沿途尾随19军主力,随时报告19军的动向,告诉他要小心些,别靠的太近让敌人给咬着,给鲁政委去电报,让他带领15团三个步兵营,轻装全速向沁河运动,越过沁河在西岸阻击19军。”林颖记下电文就走了。

杨毅对已经起床的杨静说:“静姐,你去让北啸派两个班到城东城西看看大路上还有没有撤离的老乡,马上清路,我们要埋地雷了,还没撤走的老乡就别走大路了,留在城里藏起来也问题不大,敌人一心逃跑,该不会仔细搜城,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让炊事班快些做早饭,吃完饭咱们就开始干活。”

早饭后,部队开始行动起来,骑兵连出城东门顺着大路向东走了10里地开始埋设地雷,挖壕沟、深坑破坏公路,工兵连出城西门向西做相同的事情,警卫连则在县城里的主街道上搞破坏,为了防止误伤百姓,杨毅没让在县城里面大量埋设地雷,只是将一些沿街墙推倒设置些障碍,在交通要道上埋设几颗地雷还插上了“小心地雷”的标志。并在一些关键点修筑掩体工事。

将近中午,开始听到东面隐隐传来爆炸声,很快田耕勤带着骑兵连进了城,看到杨毅报告道:“报告团长,19军的前锋部队离县城还有8里左右,不过清理完道路来到城下,最少也得两个小时。”

杨毅点头:“嗯,你们休息一下,吃完午饭就出城,跟工兵连一起继续破袭西面的道路,能破袭多远就破袭多远,小心做出标记给我们留出通道,我带着警卫连跟19军在城里捣会儿乱就去跟你们去会合。”

一旁的孙北啸说道:“团长,你跟老田先走吧,城里有我带着警卫连就中。”

杨毅白了孙北啸一眼:“听你的听我的?你是我的警卫员,不跟在我身边上哪去?你想独立领军就跟老田换换。”

孙北啸立刻告饶:“得、得,就顶算我啥也没说成不?”田耕勤指了指孙北啸笑着摇了摇头带着骑兵连走了,孙北啸挠了下后脑勺傻笑看着团长。

“还傻站着干啥?让炊事班早点开饭,吃饱了大家去城墙上练枪法。”

“是!”孙北啸如逢大赦,敬了个礼就转身跑了。

在城门楼上杨毅刚刚吃了两口烙饼,拿着望远镜了望的警戒哨兵就喊道:“团长,看到敌人了,乌压压的望不到边。”

杨毅一手拿着烙饼,一手拿着军用水壶,嘴里咀嚼着走到墙边,把水壶递给身边的杨静,接过望远镜向东面望去,看到4里以外大路上尘土蔽日,土尘中十几个骑着马晋军士兵在前面开路,不时有一两个人趟到了地雷,炸的人仰马翻,不过没被炸到的士兵没有下马,也没有退缩,依然向前趟路。

“嗯?什么时候晋军这么勇敢了?”杨毅有些诧异,再仔细一看,心里哑然,原来那些斥候后面走着一排手握花机关的督战队,那些趟路的斥候兵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有一线生机,后退必死无疑。

杨毅咽下嘴里的食物一抹嘴道:“把我的超级大步枪搬上来。”

4个警卫员立即跑下城楼,从驮马身上卸下杨毅用惯了的那杆裸装三生七战防炮,两个人抬着炮,另外两人每人扛着一箱炮弹上了城楼。

眼见晋军斥候兵已经离城楼不到300米,斥候后面的督战队也在500米以内,杨毅操起自己的九九式步枪跟警卫员们说道:“枪法好的打督战队,枪法没把握的打斥候兵,自由射击。”说完“叭勾!”一枪把400米开外的督战队小军官给打下马来。

随着杨毅的枪响,城楼和城墙上的二十来个警卫员都打响了手中九九式步枪,这些警卫员是警卫连选出来的神枪手,每人都是一长一短双枪,长枪一律是九九式步枪,短枪一律是德国造大镜面20响驳壳枪,打固定标靶500米不能说打鼻子不打眼睛,但都能做到枪枪咬肉不脱靶,也有几个怪胎能称之为神枪手,不过没一个敢跟杨毅叫板,都说团长不是怪胎是妖孽。

一排子弹打光,晋军的斥候兵和督战队员都躺在了血泊中,后面乱哄哄的大队停下了脚步,十几分钟,大队向道路两边分开,一队挽马拉着的步兵炮队上来了,在离城墙1000米的停下,有几辆炮车下了路基,路基上也排列了三门步兵炮,炮兵开始写下挽具调转炮口,杨毅不用望远镜也看的清清楚楚,招呼警卫员把三生七战防炮放在墙垛的凹槽里,让助手装好炮弹,略微瞄准喝道:“放!”炮手一拉炮绳:“嗵!”的一声炮弹出膛,接着前方一声轰响,在浓烟和火光下道路上的一门步兵炮成了纷飞的零件。

“装弹!放!”随着杨毅的号令,敌人的步兵炮还没来得及试射就被一门门打翻在地,没被炸死的炮兵四散逃了。

“行了,把炸弹捆上手榴弹下城墙躲炮去吧!”杨毅让警卫员抬起战防炮,跟他一起下了城楼,城墙下斜搭着几十根做梁用的圆木跟城墙搭成了躲避炮弹的护坡,杨毅知道晋军步兵炮不灵就得用远程重炮了,于是招呼城墙上的人下来躲炮。

“轰!轰!轰!……”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敌人的重炮响了,有即高又厚的城墙遮挡,落到城里的炮弹落点都离城墙根很远,对圆木护坡造成不了任何损伤,而落在城墙上的炮弹炸飞的砖石都被圆木护坡遮挡住了,躲在护坡下面的人除了耳朵被震的鸣叫生疼,没有伤及任何地方。

透过预留的了望孔,杨毅看到晋军步兵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城门口冲来,“哒哒哒哒……!”装甲车上大口径机枪一通狂扫,穿甲子弹将城门四角门轴打碎,“轰隆”一声大门倒地,两辆装甲车并排开进了门洞,后面跟着乌泱泱的步兵,杨毅一甩手喊道“拉!”,孙北啸手上缠着拉绳猛然一拽,门洞上方悬挂的10枚重炮炮弹身上捆着的手榴弹冒烟了。

重炮炮弹当地雷使用是杨毅的创举,昨天在老爷山山谷缴获的战利品,重炮全留在山谷里了,杨毅没要那些重炮,却让辎重连带走了上百发重炮炮弹,炮弹加手榴弹组合可比地雷威力大多了。

“跟我快撤!”杨毅钻出挡弹棚,沿着城墙就向南跑,后面20多个警卫员紧随其后,三秒钟,“轰隆隆!哗啦啦!”整个城门楼坍塌了,15米长8米宽小山般的城楼把两辆装甲车和后面上百晋军步兵瞬间埋葬。巨大的爆炸力把城墙都晃了三晃,杨毅领着警卫员迅速撤离了城墙,跑进了民房,警卫连126名战士在杨毅、杨静、孙北啸的带领下,依据民房开始跟敌人打起了“猫猫战”,敌人动炮就撤,敌人停炮就得被九九式的7.7毫米子弹收割生命,在干掉300多敌人后,杨毅他们基本退到了城西门,看看敌人不再以密集队形冲锋,杨毅也就不再考虑城门楼埋敌的战术了,迅速撤出城门,骑上战马,拉着城门楼悬挂着的炮弹捆扎手榴弹,在震耳的轰炸声,向西奔去。在杨毅骑兵队的不断阻击迟滞下,本来两天两夜急行军就能赶到沁河岸边的史泽波和他的19军,生生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才接近了沁河,而这时,完成了对第七集团军的围歼,不顾连续作战的疲劳立即强行军赶到沁河边的八路军太岳纵队已经在将军岭和桃川构筑好阻击阵地严阵以待,太行纵队和冀南纵队也从西面和北面对19军完成了包抄。

10月12日清晨,三发红色信号弹与出生的太阳辉映着川野,东南北三面山坡响起了几十把“滴滴打——滴滴打——嘀嘀嘀——!”急促高昂的冲锋号声。

“冲啊!——杀啊!——,活捉史泽波——把敌人赶下河——!”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数万八路军向上万晋军逃兵以泰山压顶之势冲去。

惊慌失措的晋军自知大势已去,会游泳的扔掉枪支弹药和一切累赘物品跳进了波浪翻滚的沁水河,八成以上的旱鸭子犹如炸了群的苍蝇四散逃窜,跑不动死了心的就躺着坐着举起双手喊投降,史泽波和军部几个高官在忠心耿耿的卫士们帮助下,借助几个汽车内胎万幸渡过了河,还没把心放进肚子里,就被几百个八路军骑兵围上了,杨毅带着三个连早在昨天中午就乘马过了河,封锁了沁河西岸,没了武器成了落汤鸡的晋军,在全副武装的骑兵威压下,除了举起双手,那里还有一丝放抗逃跑的念头,只求八路军能够优待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