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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闻言,心里倒是不太担忧,毕竟,王累已经离开,一旦南蛮来救,即便是无法击败林峰,打出一个缺口,他趁机率军出城,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益州这么大,丢了成都,他还可以继续南逃,与林峰对抗。

“公衡不必着急,现在咱们还是先守住成都吧,到时候,或许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刘焉笑道,脸上没有一丝担心。

黄权见此也不多说。

他可不傻,刘焉的态度,再结合王累已经消失好些天,黄权心中,信息有了不好的猜测。

另一边

杨松那被烹熟的尸体也被刘焉送了回来。

荆州军众多将士不由大怒,他们可不知道,林峰是因为不喜欢杨松这种小人,才故意将他给送去成都的。

他们只知道,杨松是林峰的使者,代表的是整个荆州军的脸面。

如今,被刘焉给烹杀了,这无疑是打了他们的脸。

“主公,刘焉小儿,不知好歹,末将请命攻城,定要将刘焉的狗头给取下来。”邢道荣脸上,尽是怒意。

杨松擅长溜须拍马,平时,也没少拍这些大将的马屁,众人都对他印象不错。

“主公,末将也愿请命,与老邢一起,攻破成都,斩杀刘焉。”潘凤也出列道。

林峰翻了翻白眼,说道:“成都城池高大,你们虽是实力强大,不过,你们还能飞进成都?要知道,热气球很难控制,若不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还是少用。”

“可是,刘焉老儿杀了杨松,那就是拂了我们整个荆州军的脸面,主公,若是轻易放过这老儿,咱们兄弟的面子往哪里放?”邢道荣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

“砰……”

林峰抬手,就给了这家伙一个大脑瓜崩子,呵斥道:“刘焉的事,本将军自有打算,你就别想着用无敌营兄弟的性命去冒险了。”

若是没有冷苞这步暗子,林峰说不定,还咋还有用热气球的办法,送一些无敌营士兵进去,打开城门。

不过,有了冷苞,的确是不需要无敌营冒险了。

邢道荣见状,也不敢再废话了。

时间一晃,便又是五天过去,刘焉见林峰始终没有攻城的意思,也放松下来。

这就给了冷苞机会!

原本,冷苞被刘焉打了五十军棍,也是受伤不轻,只能躺在床上,不过,过了这么多天,冷苞的伤势也有所缓解,总算是可以勉强下床了。

“夫君,李大人前来看望。”冷苞的夫人走了进来。

冷苞一愣,随即笑道:“还不快请德昂(李恢字)进来。”

冷氏点点头,不多时,便带着一个青年将领走了进来。

“冷兄,最近身体可好些了?”李恢见到趴在床上的冷苞,便一脸关心问道。

二人年龄相仿,又同在刘焉麾下为将,因此,关系一直非常好。

冷苞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示意对方离开。

冷氏知趣的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李恢有些疑惑,不知冷苞有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德昂兄,小弟有一事,想与兄长商量。”没有了外人,冷苞直接开口。

不仅是因为,他们二人关系不错,更重要的是,冷苞很了解李恢这个人。

李恢能力不错,同时非常识时务,因此,冷苞准备拉上李恢,一起行动。

“冷兄,何事如此郑重?”李恢非常疑惑。

冷苞问道:“不知德昂兄,对于益州接下来的命运,有何看法?”

李恢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冷苞一眼,无奈道:“不满贤弟,荆州军实力强大,绝非我益州能够抵挡的,刘焉顽固不化,最终,恐怕难逃一死。

并且,最近成都有传言,从事王累,已经离开成都,前往南中,寻找蛮人相助了,哎!没想到,刘焉如此糊涂,居然想勾结这些蛮人。”

冷苞心中狂喜,他从李恢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对刘焉的不满。

“既然如此,不知德昂兄有何打算?”冷苞强压着心中的喜意,开口问道。

李恢苦笑道:“还能如何,一旦荆州军破城,吾等恐怕难逃一死,哎!”

冷苞忽然笑了!

这让李恢一脸不解,莫非,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贤弟?

不然,对方听到自己难逃一死,为何反而高兴?

“贤弟,你这是?”

冷苞笑道:“兄长,若是小弟不仅能让你活命,还能让你前途无量,不知兄长信是不信?”

李恢一愣,随即喜道:“贤弟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多年,为兄岂能不相信贤弟?莫非,贤弟已经与林峰搭上了关系?”

李恢可不傻,冷苞是从江油回来的,如今,听到他语气如此笃定,李恢便明白了,冷苞绝对是与林峰达成了某些交易。

“兄长英明,不瞒兄长,小弟如今,也是荆州军的一员了,至于为何回成都,相信兄长应该知道。”冷包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什么?贤弟是说,你回来配合荆州军,打开城门的。”李恢尽管已经有所猜测,此时也有些惊慌。

这冷苞可是我真大胆,一旦被别人发现,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冷苞点点头,笑道:“兄长英明,正是如此。”

李恢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贤弟就不怕,为兄将你给卖了?”

冷苞哈哈一笑,说道:“兄长啊,你若是真这么做,我冷苞的确是难逃一死,可是,兄长你呢?你的一家人,恐怕也会跟着小弟陪葬,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小弟自然相信,兄长是绝对不会做的。”

李恢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贤弟说得不错,不过,这种事,贤弟为何要告诉为兄?”

冷苞也不隐瞒,笑道:“兄长也看到了,小弟的伤势尚未痊愈,再加上,小弟手下,也不过两千人马,只要去开城,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万一失败,小弟必然是全家难保,既然如此,小弟便想请兄长与我意一起,偷看我主,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李恢闻言,沉默片刻后,这才问道:“不知贤弟,为兄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