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张明闲聊了几句，池舟才挂掉了电话。
顾清川冷着一张脸，剥了好几颗板栗放一边。
“别剥了，吃不下。”池舟扑过去靠着他肩膀。“你要一天把我喂成胖子啊？”
顾清川：“……反正胖也好看。”
“谁在乎这个。”池舟托着顾清川下巴抬过来。“同谁置气呢？……小气鬼？”
“……你以前喜欢她什么？”
左右这小气鬼的名头是甩不掉了，顾清川干脆把问题掏出来了问。
池舟松开顾清川，懒懒地说：“好看呗。”
顾清川神情闪烁：“……就这个？”
“嗯，好看，带出去就有面儿……能一定程度上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你说对不对？”池舟认真回答。
“嗯……”顾清川点头。“除开这个，没别的原因了？”
“真没了。”池舟举起手发誓。“之所以能追那么久，也就是胜负心和自尊心作祟……”
这话倒不是他忽悠，原主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从小到大没吃过‘得不到’的苦，于是就那么跟沈予秋杠上了。
征服欲和沉没成本，让他根本没想过后退。
“嗯……”顾清川没怀疑池舟的话。
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
理智上，他不想追究池舟的过去。
因为这种东西，知道得越多，越容易让人不开心。
但感情上，他又着实有些在意。
“你带出去更有面诶。”池舟笑嘻嘻。“帅、学习好、又乖又听话……真是，让人喜欢死了。”
顾清川：“……”
因为这直白的夸奖，顾清川闹了个大红脸。
池舟噗嗤一笑……暗叹这人真是纯情。
随后又坏心眼地继续夸道：“体力好，硬件也合格，声音又好听……尤其喘的时候，特别性感……”
“不许妄言。”顾清川连忙捂住池舟的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呜呜呜（你干嘛？）……”池舟双眼无辜。
顾清川：“……该洗澡睡觉了。”
池舟乖巧点头。
顾清川轻呼出一口气，慢慢松开捂住池舟嘴的手。
池舟“哼”一声，朝卧室走去。
走到一半，又回过身来，眼角上扬，热情邀请：“要一起吗？”
……
浴室很快就变得湿漉漉起来。
*
第二天12点多，池舟才费力睁开眼睛。
他全身上下，就没有几处是不疼的。
果然还是不应该纵欲过度。
“醒了？”顾清川出现在卧室门口。“起来吃饭吧。”
池舟相当疑惑，明明都消耗了差不多的精力，这人凭什么就容光焕发？
“你是狐狸精吧？”池舟质问出声。
顾清川：“……？”
“你把我阳气都吸光了……”
顾清川无奈。“起不来了？我抱你。”
他得承认的是，因为心底那丝醋意，自己确实没能克制住多折腾了池舟几回。
池舟配合着顾清川，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抚摸着顾清川脖颈上斑驳的红痕，池舟揶揄道：“昨天不是说不来了？怎么在浴室就忍不住了？嗯？”
顾清川托着池舟软臀，往上一颠，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进去时，应当已经过了零点。”
池舟咋舌：“……臭不要脸！”
……
度假的三天，池舟愣是没出过酒店一步。
去酒店餐厅吃饭还好，一旦进入他们房间，他就犯懒病，做什么都要指使顾清川。
他身上酸痛，但脸色却愈加红润，像颗水灵灵的蜜桃。
寻思在自家儿子进公司受苦前来提点提点的池栋，看到池舟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脸简直比锅底还要黑。
池栋没好气：“老子一看就知道你是下面那个，真是丢脸！”
可惜池舟不仅不觉得丢脸，还十分得意。“你儿子我，生来就是享受命，让我费那力气伺候人？不可能！”
“你你你——”池栋恨铁不成钢，眉毛一扬。“老子要停了你的卡，看你上哪儿享受去！”
“停呗，反正我男朋友会赚钱养我。”池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池栋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有养得起你的本事嘛？”
“当然！我很好养的！”池舟振振有词。“我一顿饭只吃一个馒头就够了！”
“老子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出去跟人家啃馒头的？！”
“老头子，你懂不懂什么叫有情饮水饱啊？只要彼此相爱，馒头也可比山珍海味！”
池栋：“……”
他是怎么养出这究极恋爱脑的？
真是气煞他也……
“再说了，我男朋友有本事得很，才不会让我只吃馒头。”池舟抬起骄傲的小下巴。“你可不准给他使绊子！”
池栋：“……”
真是没救了。
早知道当年就该多生几个再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