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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

桑棉动作一顿。

片刻后,他本能的转身。

映入眼中的。

是少年幽蓝浮动的清冷墨瞳。

游夕垂眸看着他。

眸色清沉。

目光对视的瞬间,紧绷的神经松懈。

桑棉放松下来。

旋即又歪着脑袋,不解的问。

“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地方分明没有隧道之外的第二个入口。

如果游夕早就在这的话。

为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没看到游夕?

如果游夕刚刚进来的话。

为什么他没有在那条隧道看到游夕?

桑棉心下困惑。

游夕却异常淡定。

他低眸,敛去眸中暗潮。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我也不知道。”

桑棉神色微怔。

他茫然时,游夕慢条斯理的同他解释。

据游夕所说。

他也是无意间被拽进这个地方的。

如往常无异的上学赶路,却不小心碰到一块怪异的石头。

只是触碰而已。

却在下一秒被吸进了这个莫名的空间。

游夕的话细听漏洞百出。

却成功忽悠住了某只涉世未深的魅魔。

毕竟副本内怪异频多。

谁也不知道哪个微小的举动会触发机关。

桑棉以为游夕是在上学路上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机关。

才被扯入了这个怪异的房间。

游夕的事是解决了。

但新的问题很快随之而来。

收回视线。

桑棉侧身看了眼四四方方,宛若棺材般密不透风的房间。

头疼的问:“你知道该怎么出去吗?”

游夕低垂着眼一言不发。

许久后。

他才慢吞吞的出声说:“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复。

桑棉倒不意外,也并不失望。

毕竟依游夕所说。

他也是在上学路上意外被扯入这个空间的。

那么算算时间。

游夕应该已经被困在这半天了。

一个与他一样的玩家。

被困秘本的小可怜。

会找不到出口实在正常。

看着弱小无助,刚被他折腾完,又被困副本的游夕。

桑棉于心不忍。

于是默默掏出口袋里的煤球。

悄声问:【球,你知道出口在哪吗?】

煤球没有立刻回应。

口袋里,圆滚滚的小蝙蝠不断嗅着空气。

约莫半分钟后。

煤球才收回脑袋,遗憾的冲他摇头。

意思是找不到。

见状,桑棉眉梢微微蹙起。

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

虽然煤球又胖,又懒得动。

但身为使魔,它的嗅觉和听觉都极为灵敏。

如果连煤球都找不到出口…

那他们能找到出口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且据煤球所说。

他们目前所在的空间,类似一个棺材。

四四方方,没有出口。

且就连氧气,好像也是不流通的。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

那刚刚带他进来的黑猫,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桑棉正思索着。

眼前倏地一暗。

头顶的隔板自动打开,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速度快且猛。

带着好似能将人脑壳砸穿的力道。

但倒三角尾尖晃动。

精准无误的接住了掉落的物体。

桑棉垂着眸。

好奇的看着那枚突然掉落的暗器。

——那是一颗玻璃球。

边边角角满是棱角,看起来尖锐异常。

被这玩意儿砸中

血条必然刷刷的掉。

桑棉却毫无危机感。

苍白纤细的指尖转动着透彻危险的水晶球。

桑棉眼神好奇。

是暗器吗?

还是某种东西的钥匙?

桑棉困惑时,水晶球自己给出了答案。

“咔嚓——”

圆滚滚的水晶球自动碎裂。

接着自动消失。

如今桑棉手中还留存着的,只剩一颗不规则的水晶残片。

与刚刚光洁的水晶球不同。

这块水晶残片中,倒印着星星点点的黑色。

一点点黑色如孔洞般。

看得人密恐发作。

桑棉看着这块碎片,神色若有所思。

于是片刻后。

桑棉抬起手,将碎片对准光源。

两者碰撞的刹那。

地面上投射出一排排文字的黑影。

【现在是10:00】

【欢迎进入支线,忏悔屋】

【亲爱的玩家764】

【请在三十分钟内逃离忏悔屋】

【三十分钟后,如果还不能离开,你将会因为窒息死去】

阅览完字迹后

手上仅存的那块水晶碎片也随之消失。

桑棉抬头看向游夕。

目光交错叠织。

在他的注视下,清冷好看的少年抬手。

指尖抵着薄唇。

他道:“嘘,仔细听。”

语落。

桑棉鬼使神差的屏住呼吸。

“呜呜”

寂静的地下迷宫内,细微的啜泣声在耳边回响。

那是女人的哭声。

换言之。

这里除了他们外,还有被困得第三人。

“听到了吗?”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桑棉低着眸,思索声音来源的方向在哪时。

眼前倏地一暗。

游夕不知何时走近。

长睫下。

那双幽蓝浮动,清冷似月的瞳眸注视着他。

轻声道:“通关的线索,说不定就藏在第三人身上。”

桑棉眸光一闪。

发梢下。

苍白小巧的耳尖缓缓镀上薄红。

好怪。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根。

带着微弱的酥麻。

少年声音清冷,音质好听。

一句简单的话。

却在游夕的口中,酝酿出说不清的暧昧。

心跳声渐快。

桑棉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于是纠结许久后。

他出声。

忍着羞耻,弱弱的小声道:“游夕,太近了。”

可惜话音落下。

游夕非但没乖乖离开,反而再度逼近。

清冽的沉香落下。

桑棉被迫和游夕面对面接触。

鼻尖交错轻触。

这样过近的距离,使桑棉连游夕眼尾的淡红色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眼型特别。

眼尾微垂,慵懒倦怠。

抬起眼看人时,带着点莫名的可怜。

像是撒娇的大型犬。

但游夕气场疏离。

这份疏离弱化了少年身上犬类的气息。

只有昨天夜里。

在床上,游夕让他……一些时。

他才会真的垂下眼,用如犬类的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心跳声越发快。

陌生的情愫使桑棉本能的想要逃离。

却在逃离前刻,被游夕困住。

“桑桑。”

昏暗无光的室内,游夕悄然垂眸。

目光落在少年泛红的耳尖。

和微张的唇上。

游夕喉结请滚,眸光渐暗。

清冷好听的声音染上哑意。

他问:“什么……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