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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楼瑜这般,桑棉眼中好奇更甚。

他以为楼瑜害羞了。

因鲜少见楼瑜害羞的模样,桑棉蠢蠢欲动。

一边故意靠近。

一边问:“为什么不看我?”

楼瑜抿唇不语。

并默默的将视线移得更开了些。

第一次见楼瑜害羞。

桑棉稍稍直起腰,想要去捧楼瑜的脸仔细观看。

结果...

几乎是在他转身的同时。

楼瑜也转过身,想要与他说话。

四目相对。

因为桑棉直起身,按着楼瑜肩膀借力的缘故。

此刻楼瑜能看到的,是他锁骨之下的位置。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良久,桑棉僵着脖子,正想要解释。

腰间却倏地一热。

……

意识到情况不对。

桑棉缓缓低眸,正对上楼瑜可怜兮兮的视线。

这是求欢的信号。

目光落下,桑棉耳尖一热。

随后,他蹙着眉。

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刚刚才吃过饭。”

做鬼要节制。

可语落,楼瑜不依不饶的缠了过来。

声音委屈到极点。

“可是...我只是碰碰而已。”

又没吃进嘴。

所以不做数。

言毕,楼瑜试图像先前那样,通过服软来让少年心软。

但桑棉早就吃够了这一套。

面对楼瑜一如往常般的示弱,桑棉抿着唇,不为所动。

良久,见桑棉没一点反应...

楼瑜黯然退场。

怕再缠下去会惹得心上人不悦。

楼瑜暂且退让。

一边压抑屿念。

一边默默把人抱回了房间。

随后转过身,从棺材里翻出了一件东西。

同一时间。

桑棉抱着膝盖,孤零零的坐在棺木内。

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把自己遗失的衣物给捡回来。

毕竟...

以楼瑜不知节制的性格。

要是继续以现在这种不着调的样子和楼瑜待在一起…

正想着,腹中凉意翻涌。

踌躇片刻后。

桑棉伸出手,将掌心贴在腰腹间。

纤细腰肢间。

曾经隐隐凸现的感觉仍在。

让桑棉心情莫名。

就在他耳尖泛红,羞赧的想找个洞钻进去时...

楼瑜去而复返。

垂着眸好奇道:“夫君,你低着头做什么?”

闻言,桑棉动作一顿。

片刻后。

桑棉抬起头,却见楼瑜去而复返。

且...

回来时,楼瑜的手中多了件衣服。

一件底色殷红,上面由金丝勾勒着图案的喜服。

低调奢靡,雍容华贵。

大抵如此。

收回思绪,桑棉指着那件喜服。

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闻言,楼瑜弯着眸。

用冷白指尖摩挲着那件喜服,不疾不徐的回道:

“夫君,你忘了吗?”

“这是你最后见我时穿的衣服,我们成亲时的喜服。”

说到这,楼瑜声音一顿。

末了,他松开手,轻轻的喟叹一声。

“可惜,我从未见过夫君你在新婚夜穿这件喜服的模样。”

刚刚泡过澡,桑棉脑袋还有些滞涩。

听了这话,他先是一愣。

接着下意识的道:“为什么?”

语落,清冷少年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他的脸。

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

“在我们大婚当夜,夫君你逃婚了啊。”

一声不吭,一声不响。

就那么丢下他,独自和外面的小情人跑路了。

闻言,桑棉动作一僵。

熟悉的发言…

就在桑棉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顺毛眼前的吃醋鬼时...

楼瑜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生气。

反而顺势抱着他,将他整只魔都拥入怀中。

接着将下颌贴在他脖颈处。

如猫般,轻轻蹭了蹭。

哑声道:“不过…现在夫君你回来了。”

这样就好。

他所求的不多。

只要他的心上人能回来,再也不要离开就好。

耳边少年嗓音轻浅。

听得桑棉一愣。

紧接着,心中泛起微妙的复杂。

随着时间流逝...

相比起初见,楼瑜身上的怨念似乎削弱了不少。

但...

收回思绪,桑棉看向楼瑜。

斟酌片刻后。

他试探着问:“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或者突然消失了…”

“你会怎么办?”

闻言,楼瑜微微一怔。

纤长鸦睫下。

那双幽蓝浮动的清冷墨瞳中暗潮涌动。

透着些许危险。

就在桑棉意识到不对,因察觉到楼瑜要生气而无意识的闭眼上...

楼瑜却突然垂眸,敛去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等桑棉再睁眼时。

楼瑜眼中的暗色不见。

一边附身向他靠近。

一边握着他的手腕,将侧脸贴在他的掌心间。

姿态顺从。

如犬类般,一边盯着他。

一边轻声道:“桑桑,你不会那么对我的,对吗?”

暗色中,落在耳边的嗓音蛊惑。

看着这一幕...

桑棉微怔。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被精怪蛊惑的昏君般。

一边摩挲少年的喉结。

一边鬼使神差的点头: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的回应。

楼瑜却瞬间弯起眼,心情甚好的道:“我就知道。”

“夫君舍不得我。”

说着,不等桑棉从蛊惑中回神。

楼瑜又转移话题。

轻声哄道:“夫君,先换衣服吧,容易着凉。”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夫君你总这样…”

“我会把持不住的。”

起初,桑棉还不懂楼瑜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

通过少年晦暗不明的视线,桑棉意识到了楼瑜话中的潜台词。

接着面上温度飙升。

一边找借口把某只鬼推出去。

一边捡起喜服,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披上。

只是穿着穿着...

桑棉隐隐意识到不对。

片刻后,桑棉抿了抿唇,低眸看向身上的殷红喜服。

喜服用工繁琐。

布料是上好的锦缎,细腻如同羊脂白玉。

而上面的花纹...

是巧匠用金丝,一点点绣出来的八棱海棠。

极致奢靡,极度华贵。

但...

在左胸处,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有淡淡的血腥味,正争先恐后的不断涌入桑棉鼻腔。

甚至于,就连胸前的海棠。

都因为血液的浸染,变成了妖冶的深色。

桑棉一阵恍惚。

像是失了神般,怔忪的看着胸口的血色海棠。

良久,见他一动不动。

角落里的煤球钻了出来。

小蝙蝠摇摇晃晃。

蹲在他肩头,好奇的问:【宿主,你怎么了?】

脸色好难看。

听到煤球的声音,桑棉后知后觉的回神。

舔了下干涩的唇后。

桑棉抬起头,哑声道:【没什么。】

可语落,不等桑棉想清楚刚刚的失神是为什么...

煤球又凑了过来。

胖成球的小蝙蝠蹲在他膝盖上。

如老妈子般,不断碎碎念道:

【宿主,你怎么能这么穿衣服?】

【衣衫不整…很容易被外面的涩鬼盯上的!】

煤球意有所指。

摆明了是在针对楼瑜。

听着煤球的话,桑棉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之前楼瑜丢掉煤球的事,煤球至今依旧对楼瑜心存芥蒂。

可不等他开口解释事情始末。

煤球已然开始动作,哼哧哼哧的开始帮他穿衣。

喜服虽做工精致,却也格外繁琐。

连穿着衣服的桑棉都搞不懂上面一条接一条的带子究竟是什么。

煤球却很自来熟的帮他穿好衣服。

片刻后,煤球一擦汗。

骄傲挺胸道:【宿主,穿好了!】

这么一层接一层的...

那只鬼再想占他家宿主便宜可就难了!

煤球骄傲的不行。

桑棉则是垂着眸,有些失神的摸着自己的脸。

须臾,桑棉抬起头。

看向角落里不知何时多出的等身铜镜。

泛黄的铜镜中。

少年穿着繁琐的殷红喜服,原本苍白病态的肌肤被衬托出几分血色。

越发衬得身型纤细。

眉眼精致,昳丽漂亮。

只是唇色偏浅,看着有些病殃殃的。

奇怪的是...

明明在这之前,桑棉从来没有穿过这身喜服。

可目光落下的瞬间。

桑棉却莫名觉得,他好像见过镜子中的自己。

在很久很久以前。

等回过神后...

桑棉从棺木中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铜镜走去。

指尖轻触镜面。

桑棉看着镜子出神时...

耳边冷不丁的响起了煤球的声音。

【我怎么忘了这个?】

言毕,小蝙蝠扑腾着翅膀飞来,语气欢快。

【宿主,扭头!】

桑棉一愣,下意识的转身。

下一秒……

小蝙蝠把一点朱砂拍在了他的唇上。

朱砂殷红,色泽如血。

那一点血色在唇齿间蔓延,为原本淡色的眉眼增添了一点艳色。

在桑棉盯着煤球发呆时……

伴随着吱呀一声。

紧闭的木门突然被打开。

原本被他赶出门外的楼瑜不知为何去而复返。

四目相对...

门外,清冷少年盯着他。

纤长睫羽下。

那双幽蓝浮动的墨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虽然楼瑜没说,但桑棉隐隐意识到……

楼瑜似乎在看着现在的他,回忆很久之前的事。

意识到楼瑜在想别人……

桑棉抿着唇,不知为何心情莫名。

而这时,楼瑜悄然合上了门。

等桑棉回神时,楼瑜已经靠近。

目光临摹眉眼。

如有实质般,在桑棉的每一寸肌肤上略过。

桑棉被盯得不自在。

就在他抿着唇,想要移开视线时...

唇间微微一凉。

少年冷白指尖按揉着唇间的朱色。

弯着眸轻笑道:

“夫君……像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