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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一道暗影落下。

楼瑜长身微弯,封住了怀中少年的唇。

为了防止其挣扎。

楼瑜接吻的同时,顺便将少年腕骨反扣在身后。

怀中少年手腕纤细。

月色中,腕骨骨骼漂亮,苍白病态的肌肤间洇开薄红。

诱而不自知。

楼瑜喉结上下滚动。眸色越发晦暗。

许久,随着一吻结束。

楼瑜伸出手,拂开少年眼前的碎发。

露出氤氲雾气的瞳眸。

接着俯下身,在怀中人眉眼间落下一吻。

楼瑜动作很轻。

随着薄唇轻触,酥酥麻麻的痒意传递。

感觉并不难受。

桑棉垂在身侧的手将抬未抬,却始终没有把人推开。

许久,一吻结束。

桑棉睁开眼,想要看一看对面的楼瑜。

却见身前空无一人。

浴池内空旷无比,倒影清晰可见。

桑棉神色怔忪,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细微的凉意顺着脚踝一路向上。

桑棉低下头。

却见浴池表面水波翻腾,底部的漆黑越演越烈。

“桑桑。”

漆黑夜色中,恶鬼轻声低喃着他的名字。

哑声道:“好喜欢。”

话音落下的同时,四肢被禁锢,桑棉几乎不能动弹。

同一时间,平静池面下暗色翻涌。

漆黑沿着脚踝蜿蜒。

冰冷謿湿的感觉在肌肤间游弋。

桑棉瞳仁微颤,目光有短暂的失焦。

回过神之后。

桑棉动了动手腕,想从那灭顶般的异样中逃离。

却无果。

漆黑怪物贴着他腰侧的肌肤,不住的来回轻蹭。

在将气息浸染侵透后。

又调转方向,朝其他地方寻觅。

纤薄脊背绷直。

异样的感觉使得桑棉腰身微弓,快要招架不住。

良久,随着楼瑜停下动作。

桑棉失去焦距的眸中终于恢复一分晴明。

倒三角的尾尖不住发颤。

桑棉被欺负的快要哭出来。

“住手…”

桑棉忍着呜咽的冲动,颤着嗓音开口求饶。

试图让某只恶鬼停下乱来的举动。

可对方非但没听。

反而故意般,再度靠近些许。

声音逐渐破碎不成调。

桑棉眸光涣散。

蒙着水渍的唇微张着,甚至一度忘了闭上。

瞳眸涣散时,唇边落下浅浅凉意。

池内的怪物消失不见。

一片暗色中,朦胧的人影隐隐浮现。

桑棉眨了眨眼,有些恍惚的睁眼向前看去。

却见少年冷白指尖捏着他的下颔。

指腹贴着他的唇瓣,随后俯下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纤长睫羽轻颤。

桑棉目视前方,瞳眸中氤氲着雾气。

蹙着眉道:“放开…”

闻言,楼瑜动作一顿。

片刻后,原本只是落在唇边的凉意,开始逐渐扩散。

好凉。

桑棉蹙着眉。

并不受控制的,稍稍张开了嘴。

随着动作,点缀在发梢的水珠落下。

沿着少年精致的下巴,落在另一人冷白肌肤间。

含着说不出的涩气。

下唇被按住。

桑棉蹙着眉,无意识的探出佘尖。

似乎借此喘息。

可还没来得及呼吸,唇瓣又再次被人封住。

呼吸变得困难。

就连小声的呜咽,都因此变得含混不清。

桑棉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肌肤间凉意传递。

透过水面倒影,桑棉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修长冷白,骨骼漂亮的手。

而现在,那只手按在了形状精致的腰窝上。

雾气缥缈的浴室内。

桑棉微弓着身,隐隐露出的一截腰肢纤细苍白。

宛若月间霜雪。

但此刻,因为指尖不住的摩挲。

苍白病态的肌肤间缓缓沁开红意,纯且屿。

桑棉偏着脑袋,本能的想要躲闪时。

肩上微微一沉。

楼瑜将下巴搭在他颈侧。

眉眼弯弯,心情甚好的道:“夫君好乖。”

只是简单的一句夸赞。

桑棉耳尖的温度却在瞬间飙升。

苍白耳尖红透,桑棉抿着唇,小声控诉道:

“你闭嘴。”

楼瑜却像是没察觉他的羞恼。

非但没乖乖闭嘴。

反而垂着眼,故意问:“为什么要闭嘴?”

“桑桑不喜欢吗?”

桑棉不想回答,楼瑜却不依不饶。

室内,白雾氤氲,浅浅的凉意蔓延。

纤细脚踝被按住。

少年冷白漂亮,略带薄茧的指尖沿着他的肌肤细细摩挲。

桑棉抿着唇,纤细脖颈微昂。

纤薄脊背不住颤栗。

迷离间,他窥见一双暗色翻涌的瞳眸。

意识坠入深海。

桑棉怔忪的看着少年漂亮的瞳眸,无意识的想伸手触摸。

可还未碰到,寒意再度席卷。

“桑桑。”

黑暗中,病态的恶鬼圈着他的脚踝。

轻声喟叹道:“好漂亮。”

语落,脖颈间落下细密的轻吻。

感觉…

好怪。

桑棉微张着唇,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微扬的眼尾洇着薄红。

呼吸越发急促。

感觉更怪了。

“够了。”

许久,桑棉推了推楼瑜的脑袋,声音带着祈求。

但楼瑜不知发了什么疯。

明明平时只要他求饶,就会乖乖放过他的小狗。

今天就像是饿了一年没吃饭的狼犬般。

任凭他如何求饶。

依旧缠着他,死活不肯放手。

颈侧落下凉意,微弱的电流一路蔓延。

精致锁骨被啃咬。

苍白病态的肌肤上洇开淡红颜色。

恶鬼占有欲极强,不断的在心上人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标记。

像是巴不得向世人宣告,少年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最后,桑棉率先败北。

他调转方向,挣扎着想要从禁锢中逃离。

苍白指尖毫无章法的摸索着浴池边缘。

艰难的摸到了台阶。

可就在桑棉扶着台阶借力,快要从噩梦般的浴池中逃离时。

脚踝又是一凉。

桑棉还没跑到一半,就又被抱了回去。

不为人所知的空间中。

恶鬼缠绕着他,肆意亵渎。

桑棉矢神时,耳边落下一声轻笑。

少年贴在他耳边。

轻声低语道:“桑桑,不要逃。”

“时间还有很多。”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桑棉不记得自己进食了多久。

恶鬼的索取不知收敛。

最开始,他还能勉勉强强保持清醒。

并在腰疼时踹某人一脚泄愤。

可越往后,身体越发疲惫乏力,指尖不住颤栗。

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他就像是人偶般,被按着关节摆弄。

到最后,桑棉甚至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想到这,桑棉忍不住磨牙。

苍白脸颊鼓起。

桑棉抿着唇,侧过身好声没好气的问:“你抱够了没有?”

明明都吃饱喝足了,但楼瑜仍是不肯放过他。

少年从身后圈着他的腰,冷白修长的小臂在腰腹间交叠。

就像是抱娃娃般,将他整只魔都圈入怀中。

下颔则是埋在他颈窝间,不断的轻蹭着。

精致鼻尖轻触着脖颈。

带着凉意的吐息倾洒,浅浅的乌木沉香萦绕在鼻翼间。

距离近得过分。

被他人的气息笼罩,让桑棉恍惚间有种被圈入地盘,打上标记的错觉。

桑棉试图挣扎。

可在得手前,楼瑜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般,先一步抬起头。

昏暗室内,少年垂着眸,微狭的墨瞳目不转睛的盯着着他。

眼尾点着浅色泪痣。

可怜兮兮的问:“夫君,为什么要走,是不想要我了吗?”

闻言,桑棉眼神躲闪。

此刻,楼瑜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什么睡完就跑的渣男。

明明实际上被欺负的是他。

可目光对视的刹那。

他却恍惚间在少年头顶看到了耷拉下来的犬耳。

桑棉沉默不语。

他本想硬下心,彻底对楼瑜置之不理。

却终是没忍住。

叹息一声后,桑棉抿了抿唇。

小声道:“没有。”

楼瑜这才弯起眸。

一边抱着他,一边轻声问:“夫君喜欢我,对吗?”

桑棉点了点头。

楼瑜又问:“最喜欢我,对吗?”

桑棉想了想。

因为怕楼瑜不依不饶,缠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桑棉难得耐心的回道:

“喜欢你,最喜欢你;你是人也好,不是人也好;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最喜欢你。”

语落,空气骤静。

楼瑜神色怔忪。难得沉默了几秒。

见状,桑棉匪夷所思。

就在他纠结着伸出手,想摸摸看楼瑜是不是生病了时。

缠在腰间的手臂收紧。

楼瑜闭着眼轻声道:

“我也是。”

浴池内,白雾缭绕四周。

体感依旧很热。

但是没了楼瑜纠缠后,那种令人大脑晕眩的热意不再。

脑袋逐渐恢复清明。

桑棉吁出一口气。

随后侧身看向楼瑜,好奇的追问:

“你认识桑榆吗?”

闻言,楼瑜动作一顿。

好一会儿,他垂着眸开口。

漫不经心的道:“夫君说的是刚刚那个人吗?”

桑棉点了点头。

又补充道:“他看起来和你很熟的样子。”

“不算很熟。”

楼瑜揽着他的腰道。

“只是千百年前,曾经见过那么一两次吧。”

见过面吗?

桑棉心生好奇,想要继续问。

但在开口前,眼前一暗。

少年抬起手,略带謿意的掌心覆住他的眼。

轻声哄道:“夫君,时间不早了。”

“差不多该休息了。”

桑棉原本是不怎么想睡的。

但随着耳边声音落下。

熟悉的困倦席卷而来,眼皮逐渐变沉。

……

桑棉一觉睡了许久。

等醒来时,四周缥缈的白雾消散不见。

他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短暂的怔忪过后。

桑棉慢吞吞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普通的格局,普通的布置。

桑棉只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

脑袋仍有些发晕。

桑棉觉得困倦,想要回去休息。

却在低头时,意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

且不止衣服。

睡觉前,他因为太困没来得及收拾。

但再睁眼时,身体清爽,没有半点不适。

所以…

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帮他换了衣服吗?

桑棉神色茫然。

不过片刻,脑海中浮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如果他没猜错。

应该是楼瑜把他带到这里的。

可楼瑜去哪了?

想到楼瑜,混沌的大脑恢复清醒。

桑棉围着卧室,在房间边边角角全都找了一遍。

却始终没找到楼瑜的身影。

于是沉默片刻后。

桑棉揣上煤球,准备去外面寻找楼瑜。

……

另一边,墓室内。

楼瑜垂着眸,不疾不徐的将墓门推开。

室内地面一片凌乱。

原本装着桑榆的红色丝茧不知何时被从中打开。

桑榆消失不见。

一旁的王若则像是被人抽了精气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衰老。

“救、救救我…”

听到脚步声,王若勉强的抬起头,惊恐的求饶。

头发逐渐变得花白,身体逐渐衰老。

死亡的恐惧感来袭。

这一刻,王若甚至顾不得多想,只是本能的朝身边人呼救。

楼瑜低垂着眸,眉梢微蹙。

别人看不到。

他的眼中却清楚的倒映出依附在那个人类身上,不断吸取那个人类精气的丝线。

收回思绪,冷白指尖随意动了动。

下一秒,无形的丝线被斩断。

王若衰老的速度停止,又因为精力不足而晕厥。

随着王若晕厥。

除了楼瑜外,墓室内不该再有活人。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墓室内却诡异的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声音在空荡的墓室内不断回响。

阴冷幽怨。

听的人一阵心悸,冷汗直冒。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一幕,大概会被吓到直接晕死过去。

但楼瑜不是普通人。

准确来说,他不是人。

听着不断回荡的脚步声,楼瑜被吵的心烦。

蹙着眉道:“别装神弄鬼。”

语落,脚步声骤停。

几分钟后,桑榆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相比于刚才。

在吸了王若身上的精气后,桑榆变得越发年轻,也越发阴柔。

看着对面气场不善的清冷少年。

桑榆眉眼弯弯。

心情甚好的问:“怎么?想起我是谁了?”

楼瑜没有回答。

只是抬起头,神色淡漠的看向桑榆。

须臾,楼瑜垂下眼。

嗓音无波无澜的道:“我不会让你带走他。”

闻言,桑榆眉梢微挑。

戏谑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楼瑜没有回答。

只是道:“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

“是吗?”

桑榆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在楼瑜的注视中,桑榆毫不顾忌的缓缓上前,随后故意贴在楼瑜身侧。

近乎挑衅般。

一字一顿道:

“可明明千年前,杀了他的人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