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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将任嚣城搅得鸡犬不宁的左旦等人,早已通过水路,抵达了长沙郡。

进入长沙郡,他们怕行踪泄露,并未与当地的如意坊联系,而是悄悄找了个客栈先安顿下来。

此次跟随左旦一起离开的穆家军,约莫有三四十人。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很是引人注目。

左旦担忧这样下去会影响自己与女儿的安全,便打算将自己身上带着的银钱分发给他们一些,让他们与自己分开,另谋生路。

当天晚上,左旦便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一人发给他们二十两银子,而后对他们道:“各位兄弟,我父女二人在任嚣城做下的事,若是被定王知晓,他定不会轻饶了我们。往后的日子,我父女二人已经做好了浪迹天涯的打算。你们都有家室,实在没有必要跟着我们冒险,拿着这些银钱,好好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踏踏实实过日子去吧!”

“将军,我们想继续跟着您,您去哪,我们就去哪!定王殿下若敢对您出手,我们就反了他!”

“定王殿下如今可不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他那王妃心狠手辣,咱们一旦落入她手里,定然没了活路。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活着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活下去,可别犯傻!”左旦长叹一声,对那些人说道。

“可是将军,我们舍不得您……”

“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吗?往后若是我有了好去处,一定会让人通知你们的。如今大难临头,咱们还是各自保重吧。”

见左旦心意已决,那些穆家军只得将银钱收好,背起自己的行囊,各自离去。

很快原来好几十人的队伍,就只剩下左旦父女及他们家的几个忠仆。

第二日,背着包袱站在客栈门口,左清欢低声问自家老爹:“爹,咱们现在去哪?”

“爹也不知道要去哪,走一步看一步吧!”左旦吩咐下人赶着马车,自己则与女儿一起沿着街道往前走。

两人走出半里地左右,突然左清欢指着墙上一张寻人告示,对左旦道:“爹,这寻人告示上的女子好面熟啊,我似乎在哪见过!”

左旦闻言,忙凑近去看,而后捻着胡须道:“这姑娘跟一个书生一起去了任嚣城,而后又往交州去了……”

“我想起来了,她叫白若雪,她好像在容州那边做了个女夫子,教苏槿手下那些女兵识字。”

“女儿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寻人告示上可说了,能提供线索者,有重赏!走,咱们现在就去那白府,告知他们白若雪的下落!”

左旦将那告示仔细看完,心中大喜,带着女儿坐上马车,便依着告示上的地址,往白家而去。

白府。

自从自己的宝贝女儿白若雪突然失踪之后,白兆坤大病了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

可即使女儿做得再过分,也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他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在全长沙郡内贴出寻女告示,且承诺但凡提供线索,必有重赏。

左旦曾在扬州那边,也听说过白兆坤“小诸葛”的名声,能与这样的人攀上关系,对如今的他而言,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一行人来到白府门口,却不料被府里的下人挡在了门外。

“走走走,你们这些混吃混喝的!都说知道我家小姐的下落,害得我家老爷空欢喜一场,派人出去寻了几十趟都没寻着人。再在这里纠缠,我可就要去报官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都不让我们见你们家老爷,就将人赶走……”

左清欢见那下人将自己等人当成了江湖骗子,气得不轻,跳下马车就要与他理论。

左旦担心女儿的火爆脾气再次惹祸,忙跟着她下了马车,将她拉至身后:“这位兄台,我们真知道你家小姐的下落,劳烦进去替我们禀报一声,我们不是来混吃混喝的!”

左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递到那人手里。

那人用手掂了掂,估摸着那块银子足有一两重。

见左旦出手如此阔绰,他才相信了他的话,答应进去替他禀报老爷。

约莫过了半刻钟,那下人再次出来,请了左旦和左清欢父女二人进去。

若是此时苏槿在场,定能看得出来此时的白兆坤,比上一次见到他时瘦了一圈不止,且额头上还多了好几道皱纹,整个人看起来足足老了五岁。

由此也可看得出来,女儿白若雪的离家出走,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听说你知道我家逆女如今在何处?”白兆坤见左旦父女进来,立即上前着急询问。

“白先生,您不认识我,我却早就听闻过您的大名,对先生仰慕已久!我从岭南而来,曾在任嚣城见过小姐一面。”

“哦?她竟去了岭南,这个逆女!你可知她是一人前往,还是……”

白兆坤见父女二人还站在门口,自觉失礼,立即请了他们进来坐下,吩咐下人为他们送来茶水和点心。

“白先生,我在任嚣城见到小姐的时候,她与一个姓杜的书生在一起。”

“什么,她竟真跟杜臻那个穷小子待在一起了?这个逆女,真真是要气死为父啊!”

“女大不由爷,白先生的感受,我真是太明白不过了!”左旦闻言看向自己的女儿,叹息一声说道。

“唉,你说我不同意她嫁给那穷小子,不都是为了她好么,她怎么就不能理解呢,还背着我偷偷跟人跑了!这事若是让长沙郡的人知道,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白兆坤身为长沙郡数一数二的名人,自小荣耀加身,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

“白先生,您可得早些将白小姐接回来,她如今日日跟那定王妃混在一处。你可知那定王妃是何许人,她行为放荡,举止轻浮,胆敢一人与一群男子乘船出行,简直不要脸至极!白小姐若是学了她那一身恶习,只怕往后会给您惹来更多麻烦!”

左清欢将白兆坤的神色看在眼中,在一旁凉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