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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喻水的事情把达达利亚给吓的够呛,他听闻被送到希格雯医护室的喻水醒过来了,登时就抛下那天早上的打螺丝工作,带着两份从特许食堂领的福利餐来拜访了。

这个时候,喻水正在和希格雯据理力争。

“护士长~我这已经是老毛病了,不必如此劳苦费神,已经在你这儿叨扰了一晚上了,就让我走吧。”

“不行!再等等,你的心疾奇怪的很,让我研究研究的话说不准能研制出特效药物,一举根治呢!”

大概就是患者和医护一个想出院一个不让出院的争端吧,不过提起特效药物,他开始好奇是谁最开始给自己喂的药了。

那药里面含有原始胎海之水,真的不会一触即溶么?不过也没听说有谁在梅堡里面溶解,所以大概率是达达利亚给自己喂进嘴里的。

坐在床上的白发男人看到医护室门口出现了达达利亚的身影,黯淡的双眸顿时明亮了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希格雯的肩膀。

“希格雯,有朋友来找我,就不用随时看着我了吧?快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是达达利亚先生?好吧,但是不准离开哦!”

“当然~”

然后趁着希格雯“不在”的时候,喻水带着达达利亚跑掉了。

达达利亚:??

“哦~原来表面纯洁的喻水先生也会撒谎呀,总感觉他和我是同一类人呢。”

其实没有离开而是偷偷摸摸躲起来了的希格雯若有所思。

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心思极深,她开始好奇喻水的真正模样了~

……

【震惊,公爵助理竟与入狱的愚人众执行官蹲在监狱角落里面吃盒饭!这究竟是邪恶的py交易,还是可怕的小灶密谋!】

这是第二天梅洛彼得堡内部小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当然是归属于八卦一类的,不觉得这两个大男人蹲在一起的模样很有喜感么?

当然,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啊呜,我说你啊,患有这么严重的心疾就不要战斗的这么激烈了,要是死在斗技场上我的刑期还得加倍。”

“是先天的疾病,但是我可不是会屈服于先天缺陷的人,呵呵~天理越是给我设下怎样的限制,我就偏要逆着来。”

“你这性格真对我胃口,喻水是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的时候也是三两句话就能建立的,更别说喻水本就和愚人众之间有合作,不过他不打算告诉达达利亚自己的另一层身份。

喻水饭盒里面的菜品马马虎虎,但是相比起达达利亚抽到的要好上很多,只是达达利亚似乎压根不在乎食物的好坏。

心思不放在这上面。

喻水也早看出来了,达达利亚的心思不在这整个监狱上面,再联想起之前斗技场上他的失神…

喻水直觉很敏锐。

“达达利亚…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说来听听,说不准我能帮你呢。”

“帮我?为什么,身为那位公爵的助理,你真的要做这样超出职务的事情么。”

“就先当做朋友间的倾诉吧。”

三言两语,靠着天衣无缝的表演成功的打探到了达达利亚身上的消息。

……

“仿佛有一个声音,一股力量在一直呼唤着我前往,它就在这片海洋的某个地方,我必须去找到它…”

这就是达达利亚的说法了,玄之又玄,因为达达利亚甚至无法说得准那究竟是什么,不过喻水选择不假思索的相信。

并且知道了,达达利亚的目的大概是越狱。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的哦。”

“呼…虽然没办法判断你的目的,但还是提前谢谢你了,喻水。”

喻水其实知道很多个梅洛彼得堡里面和外界连通的水道,但是那些水道的宽窄是只有能溶于水的喻水才能通过的。

唯一一个能让达达利亚通过的水道,也就只有监舍区那里的排水口了吧?有时间,去打听打听那看守的换班时间好了。

“哦对了,因为昨天的那场比试算是我们打了平手,所以最后你押的那一百特许券以1:250的赔率兑现了,我替你领了。”

“哎?”

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达达利亚还跟喻水说起了这件事情,很是让人惊喜呢…毕竟他连后面主动出手偷取特许券的计划都制定好了。

“所以说,是两万五千特许券?听上去真不少呢…达达利亚,我们平分?”

“哎?居然提出这样的想法,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一碰拳头,会心一笑。

这就是那次简单的谈话的全部内容。

至于那天晚上喻水回到公爵办公室,终于久违的在办公室的桌子后面,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边算账一边喝茶的莱欧斯利的身影。

碧蓝的眼眸当中顿时闪过了算计的眼神。

“公爵大人,外勤调查了那么久终于有时间回来看看了,怎么…要查查我这些天做的账目有什么问题么?”

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以及含笑的话语,莱欧斯利的视线从账本上面上移,看向了这位帮他代班许久的助理先生。

“账目我今天已经看过了哦,记账的水平很不错,就是字迹有点抽象,让我费解了好久…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让你的双手更有魅力么。”

“哈~我觉得它们在搂着你的时候最有魅力…咳咳,我正经点,字我已经在练了,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哦。”

自顾自的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和莱欧斯利面面相觑,喻水对自己这手烂字没什么看法,他的双手是用来完成一场场完美的盗窃艺术品的,没人会在意一个艺术家的字怎么样~

咳咳,当然,预告函上的字迹都是打印出来的,喻水在灰河里有一个自己的基地。

他这段时间里面可是兢兢业业,保准莱欧斯利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个…公爵大人,昨天我倒在斗技场上的时候,是你把我背去医务室的吧?真是谢谢啦。”

“举手之劳~我可不愿意看见一个人才因为心疾死在斗技场上。”

莱欧斯利似笑非笑的伸手戳了戳喻水嘴角的红肿,当时那一拳打的看上去非常结实。

“嘶~好痛啊。”

“记得抹药,没药找希格雯拿。”

呵,比嘴角的红肿更严重的,其实还是喻水的心疾啊,不过提起心疾…莱欧斯利偶然想到了那个人,他追捕了三年的黑衣大盗。

莱欧斯利在一次抓捕过程当中无意间的发现了,大盗游鳞也患有心疾。

那几乎是莱欧斯利距离成功抓捕大盗游鳞最近的一次,那次对决发生在两年前,是一场雨夜,他的目标是卡布里埃商会的一张合作合同,是梅洛彼得堡与商会建立发条机关的合同。

没有人猜得到大盗游鳞作案的规律和目的,但是莱欧斯利从那时起就一直觉得这会是个推断出他身份的重要节点。

因而,他当时在雨夜当中和游鳞对峙的时候,直戳了当的询问了。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盗窃是出于何种目的,明明是需要隐蔽的行动,你却通过预告函惹得人尽皆知,再在众目睽睽,与层层戒备之下盗走目标,你这是在挑衅么?你压根不在乎利益,而只是为了得到内心的满足。”

“…不错不错,居然真的推断出了我的一部分目的。”

当时那个只露出半张脸的大盗扬起了抹叛逆不羁的笑容,脖颈后细碎的洁白发尾随着身体的动作而轻微摇晃。

“那么要不要猜猜我的另一些目的是什么,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