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了她的气运值，可是对方却毫发无损！
顾婉不明白，系统更不明白。
这只是个剧情位面，无论是角色还是设定都归系统局分配下来的系统管控。
就算是人物滋生出了自己的意识那也不可能脱离系统制造出来的剧情！
此刻系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它分配到的是豪门逆袭流剧本没错吧？
【宿主稍安勿躁。】
“你除了会说这句以外你还会什么啊？”
顾婉内心烦躁得不行。
突然，顾婉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不会是重生了吧？”
回想起来顾离的转变是从那晚开始的。
陈文良并没有得手，被曝光了私生子和架空公司的事。
那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顾离的唯唯诺诺。
越想顾婉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系统：【不可能！这是系统局设定的剧本！】
这种认知已经超出了系统所理解的范畴。
剧情里的无论主角还是配角都只是虚构的人物，怎么可能有重生这么扯淡的事？
“你说不可能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次次的失败让顾婉也没了耐心。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毫发无损？
难不成顾离还真的是神仙？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系统。”
说什么反派逆袭，她这假千金最后能成为女主。
呵。
看着不远处被人围在中间的人顾婉满心憋屈。
这还没当上女主她都已经快被顾离气死了！
明明她才是系统绑定者，才是那个锦鲤团宠！
系统被骂没用后也像是突然有了脾气。
机械声仿佛也变得阴恻了几分。
【宿主愿意用同等的气运值降低原女主所有的气运值吗？】
“什么意思？”顾婉一愣。
【原女主只剩下十点气运值，宿主您可以用同等气运值交换将她的气运值降为零。】
降为零？
【在这个世界当一个人的气运值降为零后，她的人物设定也会随之混乱。】
【说简单点就是会倒霉到日常中很普通的一件小事的发生对她来说都会是灾难。】
哪怕是再倒霉的人都会有气运加持，但如果是被系统特意扣光了气运，那么就算宿主不动手对方也会因各种各样的事情而遭遇混乱和不测。
“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正常情况下宿主们都必须按照原定剧情完成任务。】
这话顾婉倒是听明白了。
因为情况太过于特殊，所以系统才会开这个后门。
面对这种好事顾婉就算心疼气运值也十分干脆地同意了。
顾离对她而言就是隐患。
只不过原本的气运值就没集满，再加上这阵子用掉的，减掉十点后顾婉的气运值就掉到了七十几。
看着越来越低的数值顾婉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
“顾小姐您怎么了？”
突然诡异的感觉袭来让顾离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事。”顾离笑笑。
那名工作人员是刚才杜浮指派过来照看顾离的。
在恍惚间看向顾离时突然觉得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像有种青白中透着灰气的感觉。
“顾小姐，我突然知道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了。”
这时一直飘在顾离身边的于凝若有所思地开口。
为什么？
上辈子就能看见各种灵异神怪的顾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紧接着就听于凝一本正经继续道：“因为你时运太低了...”
鬼怕阳气重的。
人如果时运低的话自然就能够看见各种平日里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而且我感觉从刚才开始你身上的阴气也变重了。”
顾离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她不在意。
况且从她借尸还魂的那天起原身的气运就一直处在聊胜于无的阶段。
入秋后天气虽凉，但白天的太阳依旧充足。
可此时的顾离却能感受到周围源源不断的阴寒之气。
环顾片场，顾离突然发现比刚才多了许多“人。”
一只只死状各异的游魂正飘荡在人群中。
正在处理刚才威亚意外的杜浮身后的树上正挂着一颗女人的头颅，眼球突出舌头也伸得老长。
还有些穿着其他时代服装的鬼魂也各自穿梭在片场中。
这时，在不远处机位前的一只小鬼好像注意到了顾离的目光。
衣衫褴褛的他拖着残肢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能看见我？”
小鬼好像已经死去有了些年头。
在确认顾离的视线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时，他眼睛里闪过晶亮的光。
“你肯定能看见我！”
语气极为肯定。
小鬼身型枯瘦，像是死在了灾荒的年代。
他咧着嘴凑近顾离，发出了幽怨又惑人的声音：“来吧！来陪我玩！”
见他鬼言鬼语的模样旁边的于凝默默朝远处飘了飘。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惹谁不好惹这尊煞神。
于凝压根不担心这些同类能伤害到顾离，只是替他们默哀。
果不其然，在那小鬼的手还没碰到顾离的胳膊呢就直接被她一巴掌拍飞出去好几米远。
“你姑奶奶我不仅能看见你，还能揍你！”
顾离龇牙一笑站起身又把那吓得目瞪口呆的小鬼拎了回来：“想让我陪你玩？”
呆愣着的小鬼下意识想要点头，但回过神后又猛然摇头。
“想玩什么？是想玩养小鬼呢？还是想玩油炸鬼？”
一听顾离这话那被拎住后勃颈的小鬼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有、有人欺负鬼啦！”
这么一嗓子嚎叫，四面八方的游魂都纷纷朝着顾离这边看来。
“想搬救兵？”
顾离冷笑一声，二话没说掐了指诀就朝着小鬼身上拍了道化鬼符。
“看看是他们先从我手里把你救回去快还是你化成天地间——”
“哦不，化鬼符只会让你消散得连一抹气息都不剩。”
她的语气平和并没有起伏，但却把那小鬼吓得止住了哭嚎。
“你、你这人怎么比鬼还恶？！”
感受着逐渐消散的鬼气那小鬼也不敢再放肆，立马就摆出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死得那么惨，只是太孤单了才会恶作剧的。”
小鬼满脸祈求的模样并没有让顾离心软，她指尖轻轻挥动，将灵气化为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死得惨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