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大茂，这件事的确是咋做的错，是他做的不对，赔偿是应该的，这没什么好说的。”
聋老太太定下基调。
“是该赔偿，可你们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
“就算让傻柱砸锅卖铁，把房子都卖了，也拿不出来一千块，你们要一千块赔偿就有点过分了。”
聋老太太讨价还价。
娄小娥、牛老爷子、叶媛媛，甚至包括许大茂都微微点头。
傻柱没多少钱。
他的钱都被贾家坑走了，现在还欠着易中海的外债，院里的人都清楚。
就算他把房子卖了，能卖多少钱?
五六百，还是六七百?
绝对不够一千，差很多!
“我知道他拿不出一千块，要是指望傻柱自己掏钱赔偿，一百块都拿不出来。”
“这不还有一大爷吗?”
陈天笑了。
易中海眼珠子瞪圆了，打我的主意?
“老太太，一大爷，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你别把我们当傻子。”
“傻柱坐牢，他的后半生固然毁了，可损失最大的不是傻柱吧?”
“一大爷，贾东旭废了，你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傻柱了吧?”
陈天笑眯眯的，一点都不担心。
赔偿的钱不是傻柱出!
聋老太太看一眼易中海，没什么好说的了，陈天把问题摆在明面上了。
“一千块太多了，我最多出五百。”
易中海咬咬牙。
“老太太，一大爷，要不今天就谈到这儿，你们再试试去找找关系?”
“你们去找关系，许大茂去举报，看谁能笑到最后?”
陈天吃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了。
要一千，就必须给一千，一分钱讲价的余地都没有。
“唉，我们答应了。”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她和易中海，都不能让傻柱出事儿。
“老太太，一大爷，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建议一大爷现在就去取钱，钱给了，事就定下了。”
陈天看着易中海。
在五六十年代，绝大多数人存钱，都存在家里，不会去银行，不用担心易中海拿不出一千块。
易中海咬着牙回家取钱去了。
一千块，厚厚的一摞!
许大茂当场分给陈天一半。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恍然大悟，难怪陈天帮许大茂，许大茂真是太舍得了，分一半给陈天。
“许大茂，明天一早，你就和我们去保卫科，把傻柱放出来。”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走了。
陈天三人也走了。
哈哈哈!
许大茂笑声都变调了。
“停，别笑了，太刺耳了。”
“不就是五百块钱吗?”
“用得着高兴成这样吗?
娄小娥叫停。
她是娄半城的女儿，以半城作为外号，可见娄家当年有多富裕，完全不把一千块放在眼里。
“你当然不把五百块放在眼里，我就不一样了。”
“我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最重要的还不是钱，是掏钱的人，是易中海掏钱，你看他刚才的表情，就和死了亲爹一样!”
许大茂越说越兴奋。
被傻柱、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三人组欺负多年，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一大笔钱，现在太解恨了!
“你高兴什么?”
“真正拿到钱的不是你，是陈天。”
“要是你自己，我估计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说不定还要倒赔给傻柱钱。”
娄小娥撇撇嘴。
许大茂当场笑不出来了。
“傻柱..\"
许大茂咬牙切齿。
“大茂，我爸和我说过，想活得好，要么自己是强者，要么跟在强者身后。”
“你是不是强者，你自己心中有数，陈天前途无限，以后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娄小娥提醒许大茂。
许大茂一直被傻柱欺负，她作为一个女人，帮不上忙，对傻柱当然有怨气。
她和傻柱的孽缘，还帮傻柱生了一个儿子，只是特殊环境下的产物，至少她现在不喜欢傻柱。
有陈天在，将来就算风起了，环境剧变，傻柱也不可能有后代了。
同一时刻。
陈天家里。
牛老爷子和叶媛媛，等着陈天给一个解释。
“事情很简单。”
“许大茂知道斗不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找我，让我帮他出面。”
“他和我说好了，如果拿到多少赔偿，都分给我一半。”
陈天把钱放在桌子上。
“许大茂挺复杂的一个人，和他打交道，你要多一些小心。”
牛老爷子点点头。
“不是拿得太多了?”
“这可是五百块。”
叶媛媛有些担心。
“多吗?”
“一点都不多。”
“以我现在的工资，再加上节假日，去其他厂里，帮他们焊接疑难焊接件，两个月就能赚到。
陈天一点都不认为多。
许大茂请求他出马，和聋老太太易中海正面硬刚，要是没有足够的报酬，他才不会理许大茂。
“我认为不多。”
“这些年以来，许大茂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压得死死的，没少被坑。”
“要是没有陈天，别说一千，一百都没有。”
牛老爷子倒是很赞成。
此时。
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脸上的阴云密布，不停地抱怨着。
“陈天太不像话了，他坑我，我亏大了。”
易中海就像被割了一块肉，痛彻心扉!
“你亏大了?”
“傻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傻柱闯祸，这还有一半的责任。”
聋老太太责备。
“老太太，是傻柱打闷棍，我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责任?”
易中海愣了一下，感觉很委屈。
“你故意装糊涂吗?”
“好，今天咱们就说清楚。”
“你刚当上一大爷的时候，地位不稳，有很多人不听你的话，你是怎么做的?”
“你让傻柱打他们，被打了，就听话了。”
“你和许大茂他爸有矛盾，谈不上生死大仇，可你一直放不下，就想父债子偿，收拾许大茂。”
“你自己不方便出手，想办法让傻众出手。”
“傻柱暴躁的脾气，还有他和许大茂成为死对头，你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吧?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老脸一红。
他还以为做得很隐蔽，老太太没看出来，谁想到老太太心里明镜一样，只是以前没和他说。
“我..\"
易中海想辩解几句。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就因为你的算计，养成傻柱暴躁的脾气，你就应该负责，你有责任维护他。”
“何况，你想让陈天养老，希望大吗?
“你应该清楚，希望不大。”
“除了陈天，咱们院里，还有谁能给你养老?”
“只剩下一个傻柱!”
“要是他出事了，你连后路都没有。”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就不留你了。”
聋老太太直接把易中海赶出去了。
易中海回到家唉声叹气。
今天亏大了。
一千块，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