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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太多意外,点点头,又询问了自家门派弟子的情况后,便专心疗伤起来。

另一边,成是非指着还在地上躺尸的白板煞星,问道:“苏大夫,这家伙怎么处理?”

“打得过就送你了。”

苏木摆了摆手,两名金甲力士的身形开始消散。

“妥~”

成是非笑了,趁着金甲力士的束缚还未完全散去,他开始活动起了拳脚。

一旁,正在疗伤的莫大,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忍不住出声道:“少侠切勿大意,此人乃是黑道中极为有名的白板煞星,是早二十年前就突破了宗师的高手。”

“放心吧老伯,我的实力不弱的。”成是非偏过头,看向莫大的方向,十分臭屁:“你就等着看我一会将这个白板什么杀星揍成流星好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少侠小心!”

两道声音近乎同时响起,后一道是莫大的提醒,前一道则是白板煞星近在咫尺的声音。

区区两次重击,可无法让一位修炼了绝学内功的老牌宗师昏厥过去,不过白板煞星也明白,对方掌控着那种神鬼莫测的能力,若是贸然出逃,恐怕没什么机会。

既然如此,还不如抓一个人质。

莫大距离那个姓苏的家伙太近不好动手,成是非却离他不远,而且实力只有先天圆满。

所以,在金甲力士完全消散的一瞬间,白板煞星便展开了偷袭。

莫大提醒过后,脸上依旧是焦急之色,本能的想要出手援助,可却被苏木给拦了下来:“好好看着,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动手。”

“可是......”

莫大回过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提醒和白板煞星的偷袭近乎同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白板煞星应该已经得手,为什么没有听到那位少侠的声音?

念及至此,他再次朝着成是非的方向看去。

就见后者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一只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到了身后,不偏不倚的拦截住了白板煞星的毒掌。

“天真!”

白板煞星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接着便要驱使掌毒,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毒翻过去。

然后再用这个小子当人质,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下一秒,成是非还没有毒发,反倒是白板煞星脸色忽地一变:“怎么回事?!”

他感受自己的内力,变得不受控制起来,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对方的掌心之中涌去,与此同时,他的丹田中,也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在先天时期被不断聚拢起来的先天元气,此刻正在飞快流逝。

这让他瞬间变得慌张起来。

如果毁去几十年的功力,能够让他放弃近在咫尺的敌人不去理会,那丧失丹田之中的先天元气,就足以令他发狂。

因为那并不仅仅代表了他前行的后路,同时也代表了他的生命之本。

失去了内力,充其量只是变成弱一点的普通人,但若是连先天元气也失去了,那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小子......撒手!”

白板煞星低喝一声,就要挣脱这股吸力。

成是非听到这话,却一本正经道:“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那传出去我威龙大侠,我这个江湖上第八十八万八八八的高手的面子往哪搁?”

说完话后,他非但没有放松吸力,反倒是与白板煞星十指相扣起来,而后又娇作道:“死鬼......人家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手牵手,便宜你了。”

哕......

白板煞星强忍着恶心,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另一只手掌强运起力道,猛地朝成是非的脑袋拍出:“小子,是你自己找死!”

他原本只是想将成是非当做人质,所以攻击方面都有所收敛,但是此刻,事关自己的性命,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东西了。

然而,成是非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飞快一躲,同时顺势转过身来,用另一手握住了白板煞星的手掌。

二十指相扣。

此刻,两人已经是面对面,相隔不足一尺,成是非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向他抛了个媚眼:“死鬼,没想到你喜欢这个调调。”

“去死!(╯>д<)╯”

白板煞星有些崩溃了。

这特么的哪儿冒出来的变态?!

一段时间不出来混江湖,江湖的风气都变得这么恶心了吗?

感受着体内的内力越来越少,又看着面前这张欠扁的脸,白板煞星心一横,猛地跃起,双脚朝着成是非的胸膛蹬去。

因为两人的手掌还扣在一起的缘故,成是非此时也无法躲闪。

但好在,他本人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接近大成,虽然还无法变身,但是肉身强度依旧极为可观。

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白板煞星的腿根本就伸不直,力道自然也减轻了许多。

以至于成是非在接下这两脚后,连胸闷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蹬在自己胸前的两只大脚,成是非略有些嫌弃,可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便见面前的白板煞星心中一狠,反其道而行之,将内力尽数转化为烟罗掌毒,却不急着朝对方的身体灌输过去,而是在双臂之中积蓄。

成是非心中下意识的感到不妙,正要松手。

可白板煞星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双脚猛地在成是非身上一蹬,肩膀处先是传来一阵咔嚓的骨裂声,而后竟猛地气根断裂。

颜色暗红的鲜血狂飙而出,白板煞星则是借着这一蹬之力,飞驰到了极远外的位置。

与此同时,两条手臂上,积蓄起来的掌毒,将两条手臂尽皆变成了紫黑之色,尤其是与成是非接触的手掌,颜色最重。

两条手臂断裂后,其内蕴含的掌毒,便再无了束缚。

这时候溶于血液,猛地爆炸开来。

“噗——”

一粒粒血珠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血珠滴在地上,还能听到一阵极为清晰的嗤嗤声。

处在正中央的成是非更是首当其冲。

身体表面同样传来一阵嗤嗤声。

另一边,白板煞星抬眸朝着成是非的方向看去,许是失血过多,他现在的视线有些模糊,再加上手臂爆炸之后产生的毒雾,当然看不清此刻成是非的惨状。

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手臂处要是再不做处理,他就要死在这儿了。

当即,白板煞星运起身体中仅存的内力,从胸口摄出一张符箓,激活后,任由其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下一秒,一股浓郁至极的生机,开始顺着他的额头朝着身体灌输过来。

在这股生机的作用下,他肩膀处血液虽然依旧喷溅,但在喷溅的过程中,两条崭新的手臂,正缓慢的生长出来。

他从弟子处一共得到两张疗伤符,其中一张在先前与莫大的交手中用了一半,被他妥善的收了起来,而他现在用的,就是第二张。

主要还是担心前一张的效力不够再生两条手臂。

而此刻,感知到两条手臂恢复完全,而那张符箓也刚刚好耗尽了生机,白板煞星心中很是庆幸。

若是使用了先前那张疗伤符,说不定他现在只能再生出一条,或是两个半截的手臂出来。

手臂重生的瞬间,白板煞星便朝着一个方向猛地狂奔出去。

与此同时,他掏出胸口另外一张疗伤符。

这是先前剩下的,原本他是想着借鉴一下,留着以后再用,毕竟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但是此刻,生死危机之下,他准备调用其中的生机,最大程度的恢复自身状态。

可就在他将符箓从胸口拿出来,以自身内力激活,却发现这张符箓当中的生机,已经消耗殆尽。

这让原本有些心痛的白板煞星,忽的一愣。

什么情况?

脚下的速度不减,白板煞星如白板一般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这玩意还是一次性用品?!

用了一次,不管剩下多少生机,最终都会变成一张废纸?

不,不对......

是先前那两个金甲力士!

白板煞星发现了盲点,他回忆起来,先前那两个将他脑袋按到地里去的金甲人,就是从他胸口飘出来的。

难不成是那两个金甲人耗费了这张符箓的生机?

念及至此,他又想起了先前苏木与莫大之间的对话。

这疗伤符,貌似就是那年轻人绘制出来的......

“喂,你跑够了没有?”

忽然,一道声音从白板煞星的身旁响起,白板煞星闻言,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下意识施展护体罡气,同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出一掌。

可他这一掌却挥了个空,只见先前还在他身侧的成是非,下一瞬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运足掌力便朝他挥来,同时道:“吃我一记威龙神掌!”

若是平常,白板煞星想躲过这一掌并不困难,但是现在,他还在高速奔逃的状态中,非但来不及闪躲,反而是朝着那携带着雄浑掌力的手掌撞去。

掌力未到,护体罡气已然碎裂,同时白板煞星也觉得呼吸不畅。

顷刻之间,成是非的掌力如怒潮般汹涌而至,挨掌之后,饶是白板煞星调集身体中仅存的内力进行抵抗,却也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下一秒,宛如旋涡一般的吸力接踵而至,将他好不容易调集起来的内力,一网打尽,连同着丹田中仅存的先天元气,一同被吸收殆尽。

白板煞星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衰老起来,生命气息也一瞬间衰落到了极点。

临死之前,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神特么的威龙神掌,这***的难道不是少林秃驴的一拍两散掌?!

随着这个念头落下,白板煞星的眼前也漆黑一片,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

......

成是非吸了白板煞星的功力后,便原地淬炼起来,他只差这三年,便能将金刚不坏神功推到大成境界,同时,吸收了白板煞星的先天元气,让成是非丹田中的先天元气变得充盈无比。

宗师的门槛,似乎只要一个念头便能迈过。

另一边,苏木察觉到了如此一幕,念头一动,将噬囊中一具傀儡,送到了成是非的身旁,施展乱金柝,将其送入了其他的流速的时空。

作为风后奇门中为数不多涉及到时间的术法,乱金柝的能力可以说是极为bug。

一旦被乱金柝送入其他的时空,即便是施术者,也无法直接干预到他。

除非施术者也将自己送入流速相同的时空当中。

可以说,乱金柝若是用于护道,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莫大也注意到了成是非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

至于成是非先前施展的吸功大法......只要对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练了什么武功都是他自己的机缘罢了,外人又何必横加干涉?

苏木瞥了他一眼,手腕上的一个传音法器忽然亮起。

慕容腾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

......

另一边,京城,御书房。

皇帝批阅完一份奏章,伸了个懒腰,一旁的佛印则上前将灯罩取下,用剪刀剪去过长的灯芯后,又将灯罩重新罩上。

新的一年,已经是第十六天了。

一些官员陆续回到了岗位上,开始工作。

皇帝的桌案上,奏折也堆叠了起来。

换做往常,这些任务自然不算什么。

但奈何昨夜的元宵灯会,皇帝玩了近乎一个通宵,以至于今天白天的时候,他都在补觉,接近申时才睡醒过来。

甚至因为这事,太后还带着太医来看望他,又折腾了好一阵。

以至于吃过了晚膳,开始批阅奏折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

“佛印,还有多少奏折?”

皇帝抿了口茶,朝着佛印问道。

佛印扫了一眼,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回皇上,快了,就剩下两本。”

“两本么。”

皇帝也松了口气,道:“都拿过来吧,朕快点批阅完,然后出去赏赏月色。”

“是。”

佛印说着,将一本奏折递给了皇上。

皇帝接过后,简单的翻阅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朕这个皇叔啊,不知不觉间,竟然在京城住了一年......”

一般来说,明朝的皇帝成年便要前往封地,轻易不得回京。

但事情总有例外,去年年初的时候,宁王曾以进献宝物为由,来京觐见,之后便对外宣称染了疾病,在京城住了小一年时间。

今日,华太师再次上奏,便是提及此事。

其实宁王是真病还是假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偏偏,无论病是真是假,他这个皇帝都不能贸然将对方遣回封地。

毕竟,凡事都讲究个万一,万一宁王要病逝在路上了,或是因为赶路,加重了病情......他这位皇帝可就免不了被愚民们非议一番了。

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