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既然知道羊绒目前有困难风险大,石白鱼就不再纠结,开始琢磨起现成的来。

黑山羊毛确实不如绵羊,羊毛大多是用来做笔和毛毡,羊毛皮衣之类的,但其实内里也是有一层较为细软的绒毛,不能纺纱,但毛线呢?

说干就干,石白鱼当即便召集人手收集养殖场的黑山羊毛,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挑绒刷绒洗绒都是精细活,担心口头说工人领悟不了,石白鱼还亲自上手。这一忙起来,就又开始早出晚归。

他忙,宋冀也没闲着。

见石白鱼为了搞黑山羊那点绒毛搞得那么费劲,就坚定了要弄到绵羊毛的决心。一连半个月,天天都往各地商人接头交易的集市跑。

别说,还真让他给蹲到一个。

不过不是卖羊毛的,而是卖羊毛毡,羊毛毯的,听说宋冀居然在找绵羊毛这种东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一来羊毛不费劲,二来宋冀给价高。

虽说不能跟羊毛毡羊毛毯这种工艺刺绣品比,但五文钱一斤,确实不算低了。

要知道在他们当地,家家户户都养羊,但除了他们这样的商人会弄一些做成毛毡毛毯上供给贵族,卖到诸国,大多都不值钱。

毫不夸张的说,随便去个山头,都能捡到羊毛。

就这随手可捡的东西,囫囵收五文钱一斤,说是暴利也不为过。

而宋冀不仅给出五文钱一斤囫囵收,要的量还大,这么好的事,狇夷跑商当然不会拒绝。

谈好之后的交货细节,宋冀顺手买了两张毛毡毛毯,便带着好消息回去了。

而与此同时,石白鱼那边也成功了。

虽然麻烦了点,量也有限,但的确让他折腾出了毛线。为了漂白原来的黑色,让他很是费了些功夫。

所以成是成了,量小加去色,却大大提高了成本。

即便不去色,那成本也不低。

如此一来,这东西就没法在短时间内打开平民市场,只能供应那些有钱有权的富户贵族了。

这不是不行,利润肯定不会低,但有违石白鱼初衷。

富人贵族冷不着饿不着,其实并不缺这一件羊毛衣,有是锦上添花,无,也无关紧要。但平民不一样,多卖出去一件羊毛衣,冬天或许就能少冻死一个人。

虽然违背初衷,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石白鱼对着一团毛线叹气时,宋冀大步流星的跨进了门。

“回来啦?”石白鱼虽然心里不是很满意,但到底是个新鲜东西,见宋冀回来,还是兴奋的给他展示:“回来正好,快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宋冀边问边快步走到桌前,然后低头就看到了桌上篮子里放着的毛线团子,伸手拿起一个:“这是?”

“毛线,黑山羊的羊毛做的。”石白鱼一脸邀功的情态:“老费劲了,我这几天睡觉做梦都是羊毛,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给做出来了。”

“这……羊毛做的?”宋冀好奇的捏了捏,又闻了闻:“倒是挺软乎的,也没有膻味儿,不过这绳子这么粗,能做什么用?”

“织毛衣啊!”石白鱼已经用竹子削了两根毛线针,当场便演示给宋冀看:“就这样手动织就行了,机器应该也可以,不过目前工厂里那些不行,得专门找人做织毛衣的纺织机,回头我找人问问,看能不能做出来。”

石白鱼其实对织毛衣也不擅长,仅限于初学者织围巾的平针水平,但在宋冀看来,也很厉害了。

因为是粗毛线,针也粗,不讲究技术的情况下,石白鱼织得还挺快,没多会儿就织出巴掌长来,然后递给宋冀看。

“这织的什么?”宋冀接过来:“看着不像衣裳。”

巴掌大巴掌长,确实不是衣裳。

石白鱼咳了一声:“衣裳我不会,给织的围脖。”

宋冀忍着笑:“挺好的。”

不管好不好看,平不平整,首先确实挺暖和的。

“其实这东西织成贴身衣裳穿更暖和,可惜我不会,不然就给你和两崽,还有吴阿么都织一件了。”石白鱼虽然不会,但野心却不小。

宋冀把毛线放回去:“围脖就可以了。”

“就是这能提取出来的绒毛不多,量太少了,不过聊胜于无吧。”石白鱼把织了巴掌大的围脖放进篮子,给他和宋冀各自倒了杯水:“对了,你急匆匆的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是挺要紧的,本来还以为你用不上了。”宋冀拉着他坐下来:“我蹲到了一个狇夷暗商,他答应卖羊毛给咱们,已经谈好价格了,五文钱一斤。”

“是么?!”石白鱼惊喜的瞪大眼睛:“那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宋哥你太厉害了!”

“高兴吗?”宋冀听到厉害就应激。

“高兴。”石白鱼点头,拉过他在脸上亲了一口:“太高兴了,宋哥你真棒!”

话音刚落,就被突然起身的宋冀提拎着扛上了肩头。

“哎?”石白鱼一愣:“你这是干嘛?”

宋冀径自扛着人朝里屋走去:“进屋给你更厉害的。”

石白鱼:“……”

不是,这大白天的,突然发什么疯?

宋冀以行动告诉他,大白天也可以发疯。而且疯起来比晚上还厉害,还可怕。

石白鱼:“……”

直到晕过去,石白鱼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句戳到了宋冀敏感的神经,导致他疯成这样。匣子里的东西现在不经常用,时不时被招呼一通,让他还颇有些吃不消。

宋冀也看出来石白鱼缺乏‘锻炼’了,所以以往都是晕过去就完,这次却等着他醒来又招呼了一遍。

美其名曰,重新适应,建立耐受。

石白鱼:“……”

牛啤,建立耐受这个词都让他个古人给整活明白了。

就在他含泪飘荡狂风巨浪载浮载沉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爹爹!爹爹开门啊!我是安安!”

“阿父,给安安开开门!”

“爹爹哭什么?”

正激情冲浪被突然打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