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但由于赵政的“威压”，赵智只能委屈地低下头，如果这小家伙有尾巴的话，赵政想，大概他会看到小家伙的尾巴垂下去了吧。
逗完小朋友之后，赵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看向工，工那纯善无辜的大眼珠直直看向赵政，没有丝毫闪躲；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下，赵政神情微顿——
工看起来不像是这种喜欢恶作剧的智能体……
想到这，赵政原本想质询工刚才为什么采用了默认选项的想法被压了下去。
工看到赵政似乎没有询问的意思，大眼睛又慢慢地眨动了一下；在赵政转头看向属性面板的一瞬间，闪过人性的光芒。
它经常看到赵政逗赵智；
因此，在不伤害到赵政的前提下，它也想试试看恶作剧。
现在看来，赵政的反应很有意思~
想到这，工再次睁着纯善无辜的眼神看向赵政，大眼珠往金属罐的边缘靠了靠，离赵政的距离更近，工愉悦地眨了眨眼睛，金属罐的液体内鼓起几个上浮的小气泡。
赵政查看着面前的虚拟屏幕，他的面板属性再次发生了变化：
【种族：人族】
【姓名：赵政】
【性别：男】
【年龄：23】
【力量：6】
【体力：4】
【智力：11.0】
【法力：6】
【气运：1】
【称号：冷静的观察者LV01；紧急状态下，智力属性加成5%】
【基本技能：拳击；古武术；精通级别枪械知识；精通级别工程建造知识；精通级别绘画技能】
【人物基本属性加载完成】
【天赋属性判定：】
【欺诈大师-当转移他人财富值达到设定值时，获得法力加成点数，法力加成点数与巡回世界人物重要程度相关】
【巡回者数据加载完毕】
法力属性足足增加了四点，从两点升到了六点；六点的法力值对于只掌握了一个一级术法，一个二级术法的赵政已经够用。
他每天练习术法的时间也可以进一步延长。
赵政满意点头，随即他看向工。
工在金属罐子中的身体悄悄后退了一些，再次用单纯无辜的大眼珠子看向赵政。
【炼造已经成功，恭喜您。】
话音落下，赵政点了点头，道：
“谢谢。”
工再次眯着眼睛，愉悦地笑了一下。
大眼球所在的金属罐中，又是几个小气泡上扬。
查看完属性面板后，赵政想起高山清司的事，于是正色看向工，道，“工，所有的【巡回者】都会在你这里炼造吗？”
闻言，大眼球眨了眨——
按照员工守则，没到一定权限，【巡回者】是不可以提问关于【梦核巡回】的相关信息的；
但，如果是赵政问的话……
工慢慢地开口道：
【是的。】
“所有的炼造者都在这里炼造，那你的运行负担不会过重吗？”
工摇了摇头，【不会，我拥有庞大的算力。】
【在和你说话的期间，我的子系统，正在为超过三千数量的【巡回者】提供炼造服务。】
“子系统……”
赵政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后好奇道，“所以现在这里的工是父系统？”
【是的。】
工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赵政摩挲了一下下巴——
看来自己用【点】通道，联通的是炼造者·工的实质，也即是父系统。
“明白了。”
赵政继续道，“那有没有不在你这里进行炼造的【巡回者】？”
话音落下，赵政看到炼造者·工的动作微微一顿，赵政开口道，“如果这个问题超出了权限，你可以不回答。”
沉默了略微五秒之后，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没有超出权限，可以回答。】
在一旁情绪低落的赵智听到工的回答，脑袋转动，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工一眼——
父亲还在试炼任务中，应该是没有正式权限的吧？
那短暂的五秒，是工在屏蔽【监管者】的监管？
说完这句话后，工看向赵政，回答道：
【按照规则，所有的炼造者都必须在【炼造神殿】内进行炼造。】
【但加成属性点的方式，确实不止这一种。】
赵政没有说话，面带思忖地听着工的话语。
【请等待两秒。】
？
赵政内心疑惑，静静等待。
【嗒嗒】
工大眼睛缓缓闭上。
【嗒嗒】
两秒之后，赵政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的视线中，工所浸泡的金属罐内，淡蓝色的液体开始发光发亮，一道道无形的触手延伸出体外；随即，无形的触手仿佛人体内的脉络，延伸出更细更小的分支，每一个分支都有连接着更多的触手——
而，其中最前沿、最粗壮的一根触手穿透了金属罐，连接着赵政自己！
赵政的瞳孔颤了颤， 每一个触手的节点都连接着灵魂体么？
淡蓝的光芒映照下，工缓缓开口：
【按照规则，所有的【巡回者】都会在我这里留下印记，也就是所谓的【通道】。】
【因此，只要灵魂体依然存在，通道就还会在。】
工顿了顿，大眼睛缓缓往下转动，看向了其中一些通道，那些通道的尽头，空空如也，只余下一片黑暗。
【可是，有些通道虽然依然存在，也即，它们对应的【巡回者】依然还存活，但他们却已经切断了连接。】
【也就是说，他们主动切断了和【梦核巡回】的连接。】
【他们不再在我这里进行炼造，虽然我不是【引导者】，无法和巡回者进行深度交互，但我猜想，既然通道不曾消失，他们就还依然存在——这些巡回者，或许就是所谓的叛出者，也被监管者称为【游离者】，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方式。】
“【游离者】，独特的生存方式么？”
赵政摩挲了一下下巴，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种种表现，点了点头。